他长得当真美得不可思议,清灵到教人失了魂,她近距离观察他的睡脸,她难以自己的痴望了好一会儿,这样的男人很难不教女人心碎,有时候,独获庞爱对她而言,需要极大的勇气与自信,她红着脸偷觑他精壮的上半身,原以为他瘦,没想到他瘦归瘦,却很结实,轻易地占了她的便宜。
温暖的小木屋,让她的手指大胆的沿着他的胸膛画过—圈又一圈,眼光痴迷地望着他心想如果一生—世都能陪着他,她别无所求。。。。。。
「一觉醒来便挑逗我,敢情是我的表现太差,尚不能满足你。」
粗嘎带笑的男性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不。。。。。。不是的,我就要起来了。」她越慌乱,动作便越笨拙,想越过他的身躯下床,却又不小心跌在他身上。
凌休恨拉好毛毯,顺便将她抱着,一翻身,便紧紧压着她,「羽凡,怕我吗?不论我做任何事,你都不需怕我,你可以信任我的。」
「我想也是。」她的羞涩让他邪魅的笑容再度勾起,「羽凡,我想知道,你的身子可有不适,」
「很……很好啊!」她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真的吗?,我很高兴你是我的了,这样,峨嵋派再反对也没用了。」
他一边说,一边深情的注视着她。
在他注目下,她越来越感到不自在,扬起下巴,不让羞怯占领心头道;「你别以为下次我还会笨到让你为所欲为。
他抿唇笑着,眼中有着浓浓的疼,「你真是个单纯的孩子。」
他倏地起身,对自己的赤裸毫不在意,「虽然不想离开这张床,可也不能第一天使你饿着,你再休息一下,我去张罗晚餐。
「喂,你要去哪里?」她用毛毯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个小脸蛋。
「小木屋里没有存粮,我到外头看看有猎物。他迅速着装,不一会儿便风度翩翩的站在她面前,轻点她可爱的俏颜,指尖所到之处,顿时火红一片,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了!
「澡室里还有点水,你可以洗个舒服的澡,屋外方圆百里内没有野兽,而我,保证绝不偷看。」
「我才不怕你偷看吧!大色狼,外头下着小雨,你自己小心点,快去快回。」殷羽凡怕他以为她在关心他,画蛇添足的添加了一句,「因为我饿啦?」
「是,娘子。「凌休恨表现出一副颇有同感的表情,逗得她直瞪着他。
夜晚时光,就在两人说说笑笑中度过,殷羽凡心为经过肌肤之亲后,他们的相处一定很尴尬,但,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回事。
凌休恨相当体贴,谈吐幽默风趣,也能聊天,他们一整晚坐在火炉前下棋对饮,他从江湖上的所见所闻直聊到大漠风光。
所以,一个晚上下来,她知道凌休恨在西域有个生死之交叫萧十二郎,他第一次扬名于扬州红招袖,是因为两个艳妓为他大大出手,他兴之所至会到海边听潮,往长江垂钓,但他最喜欢的是,钻研天下医术与天下至毒,理由是两者相生相克,缺一不可。
但,这不也表是了他的个性,不是他的个性,不是最完美的,他不屑取不是最顶尖的,他不屑学。
相较之下,十六年来只待在峨眉的她,显得渺小。
木屋里竟有藏有许多的好酒,凌休恨似乎存心带坏她,直劝她多喝些,唉!看来她离峨眉越来越远了。
随着快乐的时光一天天的飞逝,殷羽凡的心情不免跟着沉重起来,凌休恨对她越好,她感受到的幸福就越强烈,强烈到想告诉师父,让为担了十六年心的师父也能放心。
因为,她找到可以寄托一辈子的夫君了。
「在想什么?』
「我们得回峨眉一趟」
「何必这么急呢?现在外头正热,天山距离峨眉不是很远,你最近身子又染上风寒,怎么说都不宜赶路,」凌休恨将她搂入卧室,倒了杯参茶让她饮下。
她最近没啥食欲,凌休恨特意泡参茶补补她身子。「不管怎么样,我总觉得我们这样不妥,总得让我师父们放心才好。」.
他的心惶恐不安,双手捧着她一脸担忧的容颜。「羽凡,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他怕极了,整颗心七上八下,连声音都有浓浓的深忧。
「傻话,我从来没有后悔的念头,我刚才还在想,我们过得的这么幸福,得想办法让师父知道,而且衷心为我们祝福才好,就算。。。。。。就算我师父恼你,凶你,或者要你娶我,你会不会不愿意呢?」殷羽凡皱眉看他。
「啊!都怪我胡涂的,我可以不理会礼教仁义,但我们的事可得名正言顺才行,就算你师父不许我们成亲,我五绝门也不怕,照样可以办个轰轰烈烈的婚礼,将你娶进凌家大门。
」他亲亲她的粉颊。
她怕痒,直推他笑道:「不要啦!你老想到其它地方,我们准备回峨眉啦!」
「是,娘子。」
他们说走就走,不一日就出了天山,往四川方向前进。
殷羽凡的心里颇为复杂,既想快些见到师父师姐,却又怕私出师门被严厉的责罚,陷入两难的境地,让身子却阵阵发冷,忙坏了医术不弱的凌休恨。
她的为难,凌休恨全看在眼里,但心病还需要心药医,外人很难帮上忙,所以他只得细心照料,尽量让她放宽心,一切待见到悟缘师太再说。
这天过午,他们来到峨眉山脚,殷羽凡实在病得不成样,镇日咳个不停,连举足上山的力气都没有,凌休恨原本寄望在山脚村落雇顶轿子,但村落的贫困与人烟稀少,令他蹙紧了眉峰,沉吟不语。
「咳咳咳,凌,你在那里?」殷羽凡看不到来人,着急的寻来。
「我在这儿」凌休恨连忙上前,「怎么不乖乖等我回来?」
「这里我熟得很,还怕遇到什么危险吗?」她不等待赞同的瞪了他一眼,咳了几声,:「咦,这是峨眉山下的骆家村吗?」
记忆中,骆家村人丁兴旺,个个好武,是个可以自给自足而且相当热闹的地方啊!
「如果不是村人大举迁村,就是闹瘟疫,让这村子逐渐荒凉破败。」凌休恨心不在焉的打量,「看这情况,怕是找不到抬轿的人了,如果有顶轿子也行,我抬你上山。」
「算了,峨眉山路不太好走,如果我能提起轻功的话,我们也不用在这里苦恼了。」她长叹口气。
「也不是全无办法,我还是可以背你上去,走一步算一步。」
她摇摇头,「你先走一步,我在这歇一歇,等力气逐渐恢复后,再上山找你。」
「可是,我担心。。。。」他觉得不妥,却说不出哪里不好。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里的路没有人比我更熟的。」她喘了喘,坐在路边的大石上才道:「而且你早一步上山,告诉我师姐们,她们会想办法来接我,岂不比我们坐在这里烦恼来得强。」
他怜惜的看着她,明明不想与她分开,现下的情势却逼得他不得不先上山。
「也只有这样了,你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跑。」他交给她一青色的火石,「有事就点火丢上天,我会看见的。」
她收妥了,「快去快回,见到我师父,别跟她老人家起冲突知道了吗?」
「我晓得」他深吸一口气,疾步迈上峨眉山。
她坐在石上吹风等待,再也没有一刻像这般煎熬了,她多想知道师父会不会为难他?多想知道师父会不会原谅他们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