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他的手指究竟对她的身体做了什么,她居然又渴望又害怕他的接触。
“你不要……”她不敢说出他正在做的事,那让她感到好难为情。
赛沙不但不停手,反而更加激烈。
“啊!快……拿开你的手。”夕语惊叫,她既困窘又惊慌。
“为什么我要?”
吓!多么狂妄自大的色狼。
“你不是还病着吗?我怕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夕语忍不住想挫挫他的气势。
“那好,你刚好可以试试看。”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是不能激的,他的下半身因为她的刺激更加蠢蠢欲动。
“呃!我知道你很行,可我真的不想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夕语压根不晓得这样的话反而会替自己引来更大的灾祸。
“为什么?难道只有道格才可以?”他对道格可是妒红了眼。
“才不呢!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大哥做这种事,而且光这么想就让我全身起满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很恶心耶!”她可以肯定自己绝不想和大哥做这种事,“你现在可以让我起来了吧?”
她的坦白让他对道格的事一下便释怀了,可他的身体却无法立刻释怀。
“别动,再等一下就好。”赛沙不想吓坏她,但不好好安抚他兴奋的身体,他说不定会硬上。
他的身体好烫,额头也在冒汗,表情好象很痛苦的样子,夕语不再挣扎,立刻安静下来。
“你很难受吗?是不是又发烧了?”他一定是头壳烧坏了,病都还没好就想对她做那种事。
赛沙大笑,他最近好象动不动就笑个不停,一定是这个小鬼的功劳。
“我没有感冒、没有发烧,我只是胃溃疡又复发了。”只有她才会把他硬压下来的欲望联想成是感冒。
他只要太累、太忙或生活不规律的时候,他的胃就会毫不留情地发出警告,要他不要再加重它的负担,这就是这次发病的原因。
“胃溃疡?!就是胃溃烂嘛!”比感冒病毒还恶心的病,“恶!原来你连内脏都腐烂了。”
夕语拼命往后退,对他身上的药味,她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上回感冒,她吞下太多难以入口的苦药丸,她希望从此再有不要闻到那股药味。
“你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呕,我就让你尝尝更恶心的。”她坦白得让他忍不住想报复,而且如果不乘机讨个吻,好象太对不起自己了。
瞧她毫不掩饰极尽嫌恶的表情,赛沙迅速俯下头,掳住她的嘴。
“呜……呜……”她最怕药味,可任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对他拳打脚踢,依然无法移动他分毫。
“呼!好苦。”等他心满意足松开手,夕语只觉得肺快炸开似的,无力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大口喘气。
“怎样,还恶不恶心?”赛沙回味地舔了舔唇。
夕语终于有力气溜出他的臂弯,翻到床的另一边滚下地,然后抛给他一朵淘气的微笑,双手一抬,让纯丝的被单和枕头狠狠地覆盖在他那张得意的笑脸上。
这人满脑子不正经的念头,幸好这次她抽身够快。
可等她气顺了,那股药味立刻就冲入喉咙,苦得她头皮发麻,呕!好苦的药味。
夕语再也受不了嘴里的药味,冲至厨房的水龙头下,大口地漱掉嘴里残留的余味,可却怎么也洗不掉烙在唇上的感觉,烫烫的、麻麻的,感觉他的吻还清晰的留在唇上,当然也包括那苦死人的药味。
这个吻吻得她心烦意乱,也吻掉了大哥在她心底的影像,可怎么会这样?他的吻居然会对她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我的吻怎样?”赛沙一跟过来就发觉她已经扣好被他解开的衣扣,并拉下被他撩起的裙襬。
“苦死了。”她抹抹嘴,心知以后自己就不一样了。
赛沙一路尾随她来到客厅,不顾她的闪躲,温柔地抚摸她泛红的脸颊,“如果我保证下回吻你之前,一定先把胡碴刮干净,你会不会比较不生气?”
他今天的胡碴特别扎人,在她细嫩的脸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你保证不再使坏偷袭我,或许我还比较高兴一点。”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此刻必是满脸潮红。
“你怎能剥夺我唯一的乐趣?”每回碰她,她就张牙舞爪、全身戒备,而他却仿如病态似的迷恋她,他甚至可以确定自己从未对女人或对任何事情产生过这么大的兴趣,而这个杀气腾腾的女孩却一再的挑起他的感觉。
“你的乐趣?我诅咒你一天一天的慢慢腐烂到死,再见。”她真是笨,竟然会担心这种人的死活。
虽然口中还有点余味,夕语已经觉得好多了,便抓起背包和钥匙逃出他的屋子。
赛沙目送她离开时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很难不爱上她。
他要她,这种强烈的感觉让他再也不愿放她走。
* * *
“喂?”海伦接起总裁桌上的专线,满头雾水重复着对方的话,“什么?车子抛锚?你不能来?你要我转告谁?赛沙?好,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之后,海伦整理好手边的资料,准备送进会议厅,远远看见她的老板折回办公室,于是到会议厅发完资料之后也跟着进来。
“海伦,把今天拟好的那份合约拿过来,再拨电话到日本给何淳扬,我要先和他研究一下那份合约。”赛沙翻开活页夹,在上头逐条审核。
再次看着已指向七的时针,他心里很纳闷,夕语怎么还不过来?
为了上次他偷袭的事,她连着躲了他好几天,昨晚被他逮着后,他已经警告她别忘了他们的约定,不然他一定会让她死得很难看,所以她今天应该会准时才对。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我刚才接到一通很奇怪的电话。”提起电话,海伦才想起来。
当时他在开会,那通奇怪的电话只好由她接听。
“她怎么说?”他昨天才刚警告她,今天又玩新花样,她怎么还不死心?
他没问来电的人?想必他已经知道打来的人是谁,海伦这么想着。
“她要我转告你,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海伦光听对方说话生动的语调,就觉得她一定是个非常有趣的女孩。
“就这样?”
“还有一句,只是……你确定要听?”海伦有点不敢照实转告。
海伦的表情告诉他那句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他心里已有准备,“说吧!”
“她说……都是你害的,去死啦!”照那女孩的性子,海伦可以想象赛沙在她身上一定讨不了好。
诅咒他了,那么车子一定是故障而非借口,他的脑中不禁浮现出她进退不得停在路上的情景。“她有没有说车子停在哪里?人呢?她人还在车上吗?”
“她没说,只说车子暂时是不可能发动了,”海伦没听他提起刚买的跑车出了问题,“你的车坏了吗?”
对海伦的疑问,赛沙根本罔若未闻,该死!他差点忘了她没有行动电话或呼叫器可供他摇控,常是来无影去无踪,这下他上哪找人?真是急死人了。
“海伦,你去通知会议厅的人,就说今天到此为止,剩下的我会再找时间继续。”他没等海伦回答,急忙抓起行动电话夺门而出。
破天荒的赛沙竟然丢下工作,丢下一屋子等他开会的员工,此举明白的告诉海伦,那个女孩对他而言非常重要。
正当海伦以为总裁已经走远了,他却一脸是汗的跑回来。“海伦,我停放在公司那部车的钥匙呢?我记得放在身上的。”他拼命在身上寻找钥匙,可越急就越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