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秋娘中一种名叫修罗夜醉的毒,一夕之间,红颜成老妪。”
“真的?有这种毒?”喻锁心兴奋起来,“莫言!”
“不行!”
“人家都还没讲你就说不行。”她不高兴的嚷嚷。
“我说不行就不行,这种毒连我都没把握能解,你不能玩,不能碰。再说,中毒的是练秋娘,她更是你不能招惹的女人。”莫言淡然解释。
喻锁心猛摇头,炯亮的瞳眸固执的回视他。“你不能自己没有兴趣就限制人家。”
“你真的这么想?”
同样是温柔低语,喻锁心却能轻易地分辨两者之间的不同,这时怒火又在他体内狂烧。
这人近来的火气真大。
“我习毒,你解毒,这根本是一体两面的事,你自己以前也说过,精通这方面,也会对另一方面有所了解,自己说过的话别不认帐。”
他流露俊魁的冷笑,“锁心妹妹,你说的全都对,不过,练秋娘的嗜好是搜集女人,你也想成为她身旁众多女弟子的其中之一吗?”
啊?!那个美丽的黑衣女子是那老太婆的……女人?
“我看你是不想了,对吧?”
见她直摇头,莫言垂眸感慨,“你终于懂了,现在不会直嚷着要玩了吧?”
“好可怕,这么多女人,全……全是那老太婆的……”喻锁心突然眯起双眼,扑到他身上,“你给我说清楚,那老太婆为何把那些女人给你?”
“还有,当我落在老太婆手里,被她无情的折磨时,你是不是正左拥右抱的大享艳福?”她勒着他的脖子。
这种指控太荒谬了!“我对付她们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对她们怎么样?”
“可是,我叫你好多次,你都没有理我。”她扁着嘴埋怨。
“我都听到了。”她诅咒练秋娘,坏人姻缘会下地狱嘛!
莫言也是在那时候才定下心来,不再计较她先前的话语。
“那你为什么不快来救我?”要是她真的被老太婆先奸后杀,她会死不瞑目的。
“因为我正忙着翻你的药箱,寻找合用的毒药。”他索性全部说出,免得再有误会。
“你使毒?”她张口大愕。
“对啦!面对一群武功不弱的女人,不用毒怎么救你?”他终于按捺不住的把她搂在怀里,不再折磨自己。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其实我没大家想象中那么圣洁啦!面对下三滥的敌人,用点不光明的手段没什么不行的。”
她紧紧贴着他,脸颊贴在他的轻则,聆听他的心跳,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为她破了例,违背他一直死守的惯例。酒徒莫言那!一向来坦率不羁的莫言竟然为了她破例?
这其中绝不是像他表面上的淡然,他的内心一定有过很多的挣扎。
“喂,别太感动了,我可不想成为英雄。”莫言开玩笑似的随口说。
她却环紧他的胸膛,发誓般的说:“我爱你。莫言,我好爱你,全天下我只爱你一个。”
啊!他的锁心妹妹,终于变成他衷心盼望的样子了。
掬芳宫内外一片肃杀之气,练秋娘看着手挽着手仁立在她面前,犹如金董玉女般的两人。
“你们好大的胆子,爱来就来,爱去就去,你们把本宫当成什么地方了?”
“别以为我们走不出去,死老太婆!”喻锁心重重一哼。
“给我闭上你的嘴。”练秋娘霍然起身。“伤我弟子之仇,我正愁不知如何回报,你今天送上门来正好。”
莫言冷笑,“练秋娘,下手前你最好仔细想清楚.你还要不要那些弟子的命?”
练秋娘心头一凛,听涛已经频频发冷,面色由白转青,即使她渡尽真气给她,也只能维持她数个时辰的性命而已,她不得不低头。
“你想清楚了吗?”
喻锁心在一旁撇嘴,“我就说别理她了嘛!”
“凌莫言,你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医者,救人。”
练秋娘大喜,“如此就多谢了.快随我进去。”
“慢着,我有一个条件。”
“对、对,不要轻易让她如意。”喻锁心没好气地冷哼。不过,他有什么条件,怎么都没有告诉她?
“你要什么?”
“我要你自己选择,是救她们?还是为你解去修罗夜醉?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我没办法兼顾。”
咦?喻锁心困惑地望着他的侧脸。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她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练秋娘面色阴冷,双眸满是敌意。
“我说过,你犯了我的忌讳,我的报复自然比较严格一些。”莫言淡然回视。
“莫言,什么报复?什么忌讳?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喻锁心困惑的模样令他怜爱不已。
“她在你身上下药。”
啊!她想起来了。
“对喔!莫言。”她有些发窘的躲在他身后,整张小脸羞得红通通的。
他轻叹,爱怜的轻拍她的小手。
“如何?练秋娘,救你还是救她们。我可没有耐性在这里和你磨菇。”
“我怎么知道你话中的可信度有多高?”
“你只好赌了。”他漾出一脸邪笑,“因为我敢说,除了我之外,天下再无可以救你的人。”
练秋娘凝眸思考,这是两难的抉押,救她们,她将以此终老一生,再无恢复年轻美貌的一天;但若救她自己失去了这些弟子,她往后的人生又有何乐趣?
蓦地,她有了决定。
“凌莫言,你救她们吧!”
“莫言,我觉得这样不太好,她…我是说那个老太婆,她也不是罪不可赦,这样做似乎不是很适当。”
“哦?”莫言专注于配制药材,淡漠的回应。
跟在他身后的小人儿又是皱眉又是摇头的,“很奇怪耶!当你提出那个条件时,我几乎吓了一跳,天王镇心丹的毒很好解,你为什么要把它和修罗夜醉相比?”
早在看到听涛身上的症状时,她就知道她们被下的毒是她自己的作品,虽然她没有随身携带解药,但这毒不是很难解,而且莫言早就知道解法,为什么迟迟不肯救她们呢?
“你好像忘了自己被下春药的事。”
“哎呀!下春药的事是让我很火啦!可是……我也得到了你啊!”她说完,双颗再度染红。
“锁心妹妹,即使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她。”
“为什么?”
“她对你下药,就是不可原谅。’澳言回眸,将她的羞涩与甜美全看进眼里。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她一丝一毫,他更无法原谅有人将她推入险境。
“呃,莫言,我是很感动啦!”她被他由身侧拥住,对于他的
话语感到窝心,“可是,她下的毒对我们没有造成任何危害,反而-----反而--------”
他挑眉,不可思议地瞅着她。
“反而什么?”
“我----好像----只是好像,并不代表绝对----”她开始语无伦次,甚至拿起他刚调配好的药材把玩。
“我了解,然后呢?”他很有耐心地等待。
“我好像爱上那种感觉。”她越说头越低。几乎把脸贴在自己胸前。
她发现他用的是珍贵的银狸草,是解毒药方中少见的一味珍稀药材,解她的人天王锁心丹似乎不必用到这么好的药材。
“锁心。”他的眉高高的挑起。
“啊!我是说好像而已啦,呜!我变成坏女人了,对不对?当我回想着那些狂野的画面,想着你的手在我身上滑来滑上的感觉,我就知道自已定是快疯了,竟然会觉得那种药其实也不坏,让我尝到更…更人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