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依静回过头来笑了笑,“其实我的记忆大多是其他人告诉我的,我自己根本不记得当年发生什么事了。”
“没关系,捡你知道的说。”他好喜欢看她笑,双手忍不住爬上她的双颊。
“一岁大的时候,柳别离和我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事在争吵,柳别离一气之下,失手将我娘杀死,为了不让消息走漏,把我锁在房间里,任我自生自灭,饿了好几餐,在我快要活活饿死的情况下,舅舅闯进别离剑,这才救了我,此后,我再也没回来过。”
她的笑容里有淡淡的感伤,教他看了好心疼,深深的凝视她的小脸良久,才问:“柳别离当年正值盛年,武功自然不弱,他有心想瞒的事,你舅舅如何知情?”
“听说我娘和舅舅从小感情就好,又是双胞胎兄妹,颇能心意相通,我娘死的时候,舅舅大病一场,所以才让我饿了几天。”
“你舅舅武功自然不弱啰。”
“瞧我的武功不就明白了。”想起她曾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无争山庄,她很是得意。
他轻笑,修长有力的手摩挲着她光洁细腻的身子,埋首于她芬芳的散发中,“你舅舅知道你娘婚后的日子过得愉快吗?”
“舅舅……”她困惑地回想过往,“舅舅很少在我面前谈到以前的事,可能是怕我一心想报复吧!他……总是要我吃饭、睡觉、练武、看书,过正常的日子,其他的事一概不说。不过……有一回他喝醉了,倒是说出不少令我不解的事。”
“哦,”他轻问:“说说看。”
“他说他不要我娘嫁给柳别离,而且柳别离不是真心爱着我娘,舅舅还说他……他喜欢我娘,绝不会把我娘交给任何人。”之后,便是一阵长久的寂静无声,她重新凝聚了些许勇气才敢开口,“我舅舅是不是很奇怪?他居然爱着自己的妹妹?这些话我从来不敢跟别人说,怕人家以为我舅舅不正常,可是舅舅平常不是这样的,他只有一个人喝醉酒时才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
“你会觉得恶心吗?”她担忧地与他对眼凝望。
他却不正经的将她柔嫩的小脸用力贴在自己的脸庞,“怎么会呢?何况这也不代表什么,充其量只能说舅舅他恋妹情结重了点。”
但恋妹情结严重到会说喜欢,这就有点奇怪了。楚旋只将这些放在心里,不愿再加重她的负担,因为她看来快烦死了。
仇依静放任自己沉醉在他蛮悍的温柔里,这份奇妙的感觉,正如她全身受制于媚药时的甜美梦境,这才是她渴求的柔情。
“楚旋,如果待会儿他来找我,你要一直陪着我哦!”
她依赖的口吻,令他宠溺的一笑,“好。”
“真的,我是说……”当她从他怀中仰起头时,立刻被他专注而饱含欲望的双眼慑住,“你……真的知道我的意思吗?我是怕柳别离……他……”
“我都懂。”他翻身将她压至身下,推开阻拦他视线的床单。“陪你一辈子也没有关系。”
“现在是大白天,你……不会在想我认为你打算做的事吧?”他悠游的手,在她身上热稔的创造出魔法,没想到这种事会上瘾,如果再不节制的话,她终有一天会完全无法离开他。
“看来我们的默契越来越好。”他饥渴地饱览她娇艳的胴体,“谈够了,现在换我索取一点报酬了,说你会嫁给我。”
一想到她宁可把身子给他,也不肯嫁他的事,就令他难以释怀,不过,他会好好逼她,直到她再也离不开他为止。
“等一下……”她艰困地在他唇中寻找说话的空隙,抗拒这几乎被他吞噬的感受。
他完全不给她发言的机会,直到火热的翻搅化为缠绵的深吮,直到她虚弱地弃械投降,“不许说不,从今以后,你休想拒绝嫁给我。”
凝视让他数度进入天堂的地方,大胆的覆上他的手掌,“如果你不能给予相同的回报,那我宁可放弃。”
“你要放弃我?”她脆弱而无助的躺在他身下,无力改变这令人全身发烫的局面。
“不,是你要放弃我。”他让她完全敞放在他眼前,一边自在地拨弄着她纤弱易感的核心,一边热切地观赏她美好的领域。
仇依静愕然抽息,以手肘撑起自己,亟欲逃离,“你又欺负我,我不要嫁你了。”
他邪恶一笑,爬上她的娇躯,压制她所有动作的同时,深深探进他的手指,“说你会嫁我。”
“你太过分了。”她涨红着脸抖声喘息,承受不了在她深处搜寻的顽皮客。
“过分的是你,老是与我缠绵,却不给我承诺,教我脆弱易感的心何去何从?”他撩拨的火力越来越大。
她几乎快化为一团狂烈的火焰,颤抖地仰起下巴,浑身无力的迷失在这种怪异的刺激中。他撩拨她,却不干脆的给她满足,令她体内莫名的紧张开始蔓延。
“静娃,你得考虑到我的心情,说你会嫁给我,给我个承诺,然后我们才真正合而为一。”他倏地加重手上的力道与速度,聆听她几欲哭泣的抽息,他最宠爱这个时候的她,娇艳绝美,令人销魂。
他在逼她,她知道,却不知如何抵挡。
“说你会嫁给我。”他享受着她的无力抗拒。
“不要老是用这招。”体内的紧绷感快令她蜷曲成结了。
“快说。”强猛的波涛不断冲击着她的意识与肉体,战栗不已。
她再也抗拒不了时,颤抖娇吟出那个原本不愿给的承诺,而他马上以雷霆万钧之势长驱直入,引发她更大的娇喘,并随着他狂猛的侵略,忘却俗事。
嘿嘿!他总算要到了那个承诺。
第八章
“你拿这些东西来是为了宠爱你失散多年的女儿,还是为了补偿这么多年来的亲情?”仇依静指着屋里堆积成山的礼品,直言不讳的表达她的厌恶。
楚旋优雅地安坐椅上,闲淡自得,仿佛眼前的一切全与他无关。
尽管如此,柳别离对这位年轻男子还是充满怨恨与不满,他先看了楚旋一眼,才问:“依静,一大早,你不在房里做什么去了?”
仇依静的脸红似火烧,想起早上那段情事,滴溜溜的大眼又溜向楚旋,只见他神色如恒,甚至还自顾自地翻阅刚刚被他从某个角落找出来的书,悠然地阅读着,完全置她于不顾。
真是可恶,为什么受影响的一直只有她?
“我不知道你以前过的日子是否如此不检点,但只要你住在我别离剑,我就不-许有这些淫乱的事发生。”柳别离怒然冷笑。
“我淫乱?”仇依静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得这么难听。
“难道不是吗?一大早逗留在男人的房中,成何体统。”
“楚旋是我的未婚夫,我喜欢睡在他的房间不行吗?”仇依静气到自承婚事,但也未迟钝地察觉到最重要的事,“你监视我?”
“不错,从你们住进这里起,你们的一举一动全逃不过我的眼。”柳别离干脆认了,一个不谙武功,一个是弱女子,反正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不是说这里是我的家,任我爱住多久就住多久,派人监视我算什么?”仇依静两眼狂怒得几乎要喷火。
“我要多多了解这个失散在外的女儿,是否作息与生活习惯有让我柳别离蒙羞的地方。”他不再摆样子,说穿了,他要母债女还,早一点让她知道自己的下场也好,省得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