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大当家, 难道老子亲自下的命令,你们都听不进去?”风振东狂怒,没啥耐性再解释。
小喽罗仍在迟疑,脚步向门外挪移几步,虽然~脚跨出门外,但一脚仍在厅内。
风振东见了简直哭笑不得,既无法责备他们的死忠,又不愿他们站在这儿碍眼,让玉浓看笑话。
玉浓浅笑盈盈的看他吃鳌的模样,“好啦!别摆那种土匪脸,他们认不出你来,又不是他们的错。”
"难道是老子的错?"风振东气嘟嘟的抢过桌上的茶壶,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妈的!是酒,哪个混蛋把酒偷放到大厅?
“是我的错,行了吧!”玉浓优雅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严然是位贵妇,不用刻意装扮打点,她高贵的气质自然流露。
原本满腔的怒火, 会国灰她的三言两语便轻易化解了。"你别这样、反正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我生自己的气行不行?”
玉浓体贴他的不满,经过这次,她多少也有点了解留个落腮胡对他有多大的效用。“别气嘛!起码我认为你这样子好看多了。”
"真的?”他半信半疑。
"当然。 ”她笑靥甜美,为了不把气氛弄得太亲密,她得转移地的注意力。这一路上,她深切体认到他的脑子十足的简单,除了上床就是亲吻,她可不想初来黑风寨,就让他吻得晕头转向,最后自动跳上他的床,所以她自动转移话题。
“这里跟我所知道的土匪窝不太一样。”
“黑风案本来就不是土匪窝。”风振东提起这个他一手打造的王国就特别自豪,‘其实,这里只是一整座很大的庄园,附近大小的房子全是弟兄们居住的地方,平时,他们靠着种田打猎维生,若江湖上有事的话,大家出一份力而已。
"为什么你们要把它叫做黑风寨? ’不是土匪窝,还刻意要让大家误会,关于这点,玉浓就无法理解了。
"这是几个弟兄心中的梦, 梁山的一百零八条好汉的战事,大家都耳熟能详,在少年时,大家也都作过占山为王、济弱扶贫的梦。等到现在有能力了,弄~个黑风寨来使。 不也很好。"风振东的豪情壮志还不只如此,甚至不惜牺牲一切,也要在江湖上出人头地。
“原来如此,所以你就自愿当上了土匪头!”玉浓目光熠熠的看着他侃侃而谈的模样。
“是,这就是我的王国,欢迎你的加入。”
“谁说我要加人的?”她扮了一个鬼脸,“我可不要当个土匪婆。”
“不当也不行,你要赖上我,就得跟着我。”他将她拉入怀中,正准备吻上他爱恋不已的唇瓣时,很熟悉却令他大为恼怒的声音杀风景的传了过来。
‘谁敢冒充大当家,给老子站出来!如果没半点本事,别怪老子一刀下去,一翻两瞪眼。”从内厅走出一位高大壮汉,下巴同样留了浓密的落腮胡。
“倪宾, 不会连你也不认得老干了吧!"风振东揽着玉浓,懒洋洋的对他打招呼。
“你……你……"倪宾看了他好几眼, “哈!大当家,你什么时候剃了胡子,露出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娘儿脸?”
“我警告你,再敢提一个我不喜欢听到的字眼,我就罚你去扫三个月的茅房。”风振东咬牙切齿的威胁,发现怀中人儿很小声的笑着。
他担忧的收紧手臂,“不会连你也以为我长得一张娘儿脸吧,”玉浓的小手爬上他的俊容, "不会啊!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英俊,若真有点像娘儿脸,那一定不是你的错。 "倪宾听了咋舌,真是肉麻!不过,这话老大倒是挺受用的,瞧他笑眯了眼,但这举动又让倪宾大开眼界。
“老大,你这趟回来变得真多,不仅把胡子剃了,人变年轻了,还……常把笑容挂在嘴边。 "不是说君子不重则不成吗?如果老大经常笑咪咪的,谁还会把黑风寨放在眼里?
"傻蛋, 这都看不出来,”风振东将王浓介绍给他,“她就是我寻了好久的天人,不久之后,你们准备喝我们的喜酒吧!
“天人?”倪宾一听,精神全来了,兴致勃勃的盯着她。
“别胡闹啦!”玉浓被风振东打败了,"自己说说就算了,别教人看笑话。”
"你本来就是我的天人哪!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女子。"他急着剖白自己的心意。
玉浓的脸更红了,“还嚷嚷,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了吗?”风振东阻断倪宾好奇玩味的视线,唤名婢女进来,“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就让她住在靠湖面的那栋房子。”
‘喂。"婢女带着玉浓离开大厅。
风振东爱恋的目送,直到她们转弯,看不见踪影为止。
“别看啦!老大,人都已经不见了,何况,在我们寨里,还怕会有什么闪失吗?"倪宾嘲笑他的失态。
“那可不~定, 我的天人可是很宝贵的。”风振东眉峰一敛,"跟男人说话真无趣,我也要去休息了,好累。”
“喂, 老大,你才回来就又要休息,那我这堆烦人的事情找谁商量啊!"想他倪宾也真苦命,好差事没他的份,倒是麻烦的事一堆。
“又不是什么都不管,摆两天没人会计较的。"风振东勾起嘴角的笑纹,"何况再过几天,我娶了妻之后,就更不想工作啦!”
“喂,你别要赖!”黑风寨虽不大,但也有几亩地、几栋屋,和几间当铺茶馆的生意有待打理,他这个老大不能老是不管事啊!
"放着放着,事情不会就此不见的。”风振东挥挥手,颇为潇洒的离去。
倪宾这才发现,打从一开始,老大就没有管事的打算。咦?靠湖面的房子,那不是老大的地方吗?原来他别有用心啊!
土匪就是土匪,骨子里强取豪夺的劣根性根本没改。倪宾笑着摸摸自己的胡子,年轻人,不全都是一个样子吗?
接近两日,玉浓都在探索黑风寨.她发现这里的人好自率,心里想什么就说出来,一点也不懂得拐弯抹角,虚伪以对,让她逐渐放松自己。
至于风振东,他在这里受到的欢迎,早已超乎玉浓的想像,他是属于这里的,可以带头疯、带头闹,但大家都很服他,虽然言词中老是脱不了粗话,但这又何妨,这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而这样的日子唯一的缺点是,她发现这两天她住的竟是他的家。
屋内宽敞干净,充满阳刚味,一张床却大得离谱,真教人难以想像他是怎么睡的。
每个晚上她都在提防他, 但他夜里不知混到哪儿去去了,她"平安”度过了两晚。
所以今晚她卸去了戒心,只留床头的小烛台,准备就寝。
“谁?”正在脱衣的她突然惊觉有人,赶紧避到屏风后头。
“是我,别怕,你的耳力真好。"话声刚起,风振东已从门进入。
“你怎么来了?”她松了口气,但眼里含着埋怨之意,他怎么可以趁她换衣服的时候进来。
“你知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是吗?"他倚在屏风旁瞅着她冲地好过她时间了,两天,够她想清楚他们的未来了。
“那这里让你睡好了,我到别的房间。”王浓紧揪着领口,单薄的中衣根本阻止不了他目光的退视,她有些庆幸已经吹熄了烛光。
他轻笑两声,“玉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假装不知道,我要你,已经足足等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