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陪着两个小鬼玩耍,把草坪当自家地毯滚。两个孩子得到三个孔武有力的大人当玩偶,开心得很。
喜敏、余晞跟光美则坐在一旁的树下聊天,显得格外悠哉。
「夏严军跟歆柚没什么隔阂嘛,看来真是父女天性。」光美看了眼余晞。
「夏先生很会照顾孩子呢!平日看来有点严肃,但在孩子面前,连脸上线条都很柔软。」喜敏笑着评论,指着正在草地上翻滚的夏严军说。
「是啊,我从没见过他在草地打滚呢!」余晞笑了出来。
两个女人同时转头看她。「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
余晞呆了一下。「我们没有要结婚。」
「没有?夏严军那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妳不好意思赶他我来赶,这种男人真的不能姑息……」
余晞尴尬地打断光美的气愤话语。「他是有提过结婚的事,我没有答应。」
「什么?」光美转头瞪她。「拜托,妳不是爱那家伙爱得要死,干么不答应?」
光美的直言直语让余晞脸都红了。
「我哪有爱他爱得……妳又知道了!」余晞吶吶地辩驳。
「拜托,瞎子都看得出来。还有那家伙也爱妳爱得要命,不信妳问喜敏。夏严军还真是出乎我意料,这家伙以前是真的很混蛋,不过现在是有进化了。」
「我……他爱我?」余晞讶异地问。
结果喜敏跟光美都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没有谈到这些吗?」喜敏低声问。
「我问过他爱不爱我,可是他说……」她想起他当时的回答还让她很失望,可是可不可能她有点会错意了?「他说他不懂爱情。」
「他也没说错啊,妳以前就说过那家伙遇上的女人都不好,算来算去他还很难了解什么是爱情呢!」光美说。
余晞呆了一下。
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那天就完全会错意了。他说的是他不懂爱情,而不是他不爱她?
「我看你们两个遗是找时间好好聊聊。」喜敏拍了拍她的手。「如果需要时间独处,我可以帮妳带孩子。」
「我……」余晞有点不好意思,显然她的朋友都不认为严军不爱她。
好吧,她真的得找个机会跟他谈谈。
没想到这个机会还真不好找。当天大伙儿玩得有些太晚,吃过晚饭后,光美、家齐跟系维就开车回台北去了。
而余晞晚上就开始不舒服,好像染上流行性感冒了。
于是严军接手照顾孩子,还到女儿房里念他第一次的床头故事。因为技巧不好,数度被女儿纠正呢!
等他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时,疲倦的余晞老早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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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的是她染上的似乎不是小感冒。
隔天醒来时,头痛得快要裂掉。
「来,先吃颗止痛药。」严军皱着眉头看她难过的样子,拿了水跟药给她,看着她吃下去。
「我该起床了,歆柚今天要上学。」她挣扎着想起床,但是声音沙哑,连说话都很困难。
严军把她压回去,还把棉被拉上来。「妳哪里都不准去,先睡一下。我送孩子去上学,回来再带妳去看医生。」
「可是……你可以吗?」她还真有点不放心,严军没照顾过孩子,恐怕会手忙脚乱。
「可以,我又不是小孩子,一回生两回熟。我先去搞定女儿,回头再来搞定妳的感冒病毒。」他信心满满地说。
「唔……好吧,只好麻烦你了。」她说着躺回去,又想到什么地叫住他。「记得不要开车去,幼稚园那边路很小,早上送孩子的人又多,很难开进去的。」
「不能开车?那怎么送?」他马上被考倒了。
「骑车,车钥匙在大门旁边的鞋柜上。要记得帮她戴安全帽喔!」她头昏脑胀,努力地交代着。
「好……我会搞定的。」他关上卧室门出去。
结果夏严军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一个笨拙的爸爸。
「爸比,安全帽不是这样戴的。」还被女儿纠正。
然后好不容易把孩子弄上车,他骑着多年不曾碰过的机车,战战兢兢地前进。
「爸比,我肚子饿饿。」歆柚提醒老爸要喂饱她。
「那妳想吃什么,爸比先带妳去吃。」结果就是这句话惹的祸。
小孩子哪懂得顺路不顺路,想吃的东西跟幼稚园方向相反,等他戴着女儿去吃完早餐,再回头,女儿已经注定迟到了。
好不容易把孩子送去学校,他买了点清淡的食物回家,赶紧让昏睡的她起床吃了点东西。
「我看妳太严重了,一定得看医生。」看到她头痛又咳嗽的,他的眉头整个都皱起来了。
「你送孩子去学校,还顺利吗?」她不大放心地问。
「顺利,会有什么不顺利呢?」除了害女儿迟到之外,是没什么太大的不顺利。
「我不要看医生,吃点退烧药就好了。」她现在只想躺回去,干脆当一团烂泥算了,累死人了,连骨头都酸痛。
「不行,妳的症状很严重,而且还发烧。」他帮她找了衣服出来,帮她换了衣服,像在照顾小朋友似的。
余晞酡红着脸让他照顾,觉得这种感觉格外的不同。
于是她就顺从他,安心地依赖起他来了。
他搂抱着她上车,简直把她当易碎的物品对待了。
「是不是我生病你就会对我这么好?」她坐在驾驶座旁,傻傻地问他。
严军的眉头拢了起来,实在担心她。「傻瓜,妳好好的时候我也对妳好,何必一定要生病呢?脑袋烧昏啦?J
她闻言笑了,只是笑容有些虚弱。
「睡一下吧,到了我再叫妳。」他把她脸颊的头发拢好,温柔地说。
「嗯。」她乖乖地靠回座位上,眨了几下眼睛,真的闭上眼,放心地睡去了。
偶尔转头看她,严军的心里充满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感。
原来,让一个人真心的信赖是这种感觉,以前他为何要排斥呢?
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傻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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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余晞得了重感冒的关系,严军接手了所有的工作,包括送孩子上学,接孩子下课,还有照顾病人。才两天下来,他就深深感受到平日余晞一个人做了多少事情。
他真不敢想象,当时她一个人怀着孩子,在情感的创伤中还要负担起另外一个生命,这一切多么令人觉得孤立无援。
他知道她的父母各自有家庭,跟她也很少往来,她可以说没有什么后援。他实在深深体会到自己的残酷,让一个爱他的女人得到这种可怜的待遇。
也因为如此,他更加用心地照顾着她。家事做起来虽然笨拙,但是还是很努力在做。
「爸比,有臭臭的味道。」歆柚放了学,坐在餐桌前面画图,而她的爸比就在厨房熬稀饭给病人吃。
「臭臭的味道?」严军的头发一点都不整齐,他在厨房简直笨拙加几倍,光一个稀饭就浪费好多食材煮。「啊,稀饭焦了!」
他惊叫着冲进厨房,赶紧把火关小,用力地搅着稀饭。无奈那烧焦的味道整个扩散开来,简直是在嘲笑他的失败。
「我明明已经用小火煮了,为什么还烧焦?」他皱着眉头,实在不想承认手上老是经手上千万、上亿投资案的人,居然被一锅小小的稀饭给打败。
「爸比,我们家巷口就有卖稀饭喔,我想吃有玉米的那种。」歆柚站在厨房门口,手里还拿着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