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中一片空白,简直像是中邪似的任由她指挥摆,抱起了她香气袭人的身子,任由她在书柜上摸索着。
她的身子在他胸前、胯下若有似无的蹭着,尤其是她丰盈的柔软酥胸更俯在他脸上,随着找寻的动作要命的挤压着。
他浑身紧绷得几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身下反应剧烈的亢奋绷得令他难受,又得极力克制将脸埋进她胸前的冲动,对他来说简直是双重的折磨——
妘曦漂亮的小脸俯望着他,殷红的小嘴显然像在说什么似的蠕动着。
“啊?什么?”
紧抱着她曼妙得几乎将人逼疯的身子,他完全听不见嘴巴一开一合的妘曦在说些什么。
“我说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妘曦指指他紧抱着她腰际的双臂。
“喔!”他仓皇的忙放下她,该死!最近他越来越不对劲了,每次一碰到她的身子总老是失常。
“这是什么?”
一本册子递到他眼前半天,他才恍然回过神来。
他勉强回神接过来大略浏览一遍,理智一下全回到他脑中。
“这次工程的费用明细。”谨慎的将账册放入怀中。
有了这个,上头必是一笔天文数字的账目该能让严刚百口莫辩了。
“重要证物已到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快离开。”这回他学聪明了,不敢再多看妘曦一眼就急忙领头闪出门。两人一前一后的悄悄自大花园一路欲出府,却被身后一名小丫头惊天动地的尖嚷给泄露了行踪。
两人还没来得急逃,就被一群迅速赶到的护院给拦住了去路,不多时,接获通报的严刚便偕同一群人迅速赶来。
“哪来的小贼,竟敢光天化日闯——”严刚抬出威仪喝叱道。
几日前的布庄老板也赫然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刚弟!就是那臭小子,还有那个坏事的银面具男子。”
严刚不动声色的瞥了两人一眼,随即低声在布庄老板耳边吩咐了句,便径自进屋去。
“把这两个不要命的小子给我抓起来。”布庄老板急急下令道。
“是!”几名杀手领命便一脸杀气的提着刀刀冲过来。
镜人一手护住妘曦往后退了几步,不动声色的反视两人此刻的处境。
眼前情势不妙!
寡不敌众的情况胜算怕是微乎其微,如今也只能走为上策!
“快跑!”镜人一转身拉着她就往后跑。
“为什么要跑?你的功夫不是很厉害?”
妘曦狼狈的拉着过长的衫摆跟着跑,一时还搞不清楚状况。
“寡不敌众的道理你不懂吗?”前头的镜人一刻也不停的跑着。
“我不行了!”她的胸口胀痛得像是快爆开似的,而且她的脚——好痛!
她痛了好几天的脚这一跑起来,更是肌骨几乎分离似的剧痛不已。
“不行也得跑,除非你想送掉小命。”
但她的脚痛得再也支撑不了自己,手一松,她无力的匍跌在地。
“妘曦,快走!”镜人回头想拉她,却惊见她膝上渗出的一大片血渍。
“该死!”
他低咒了声,瞥了眼后头急迫而来的凶神恶煞,一咬牙抱起她,转头就跃上墙头。
真是!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这一次次的破例却全都是为了这个专给人惹祸的丫头。
等他过了这一关,看他以后怎么讨回来!
“你的脚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寂静无声的林间,男人瞪着树下一脸委屈的小脸,冷凝的面孔难看得像是要杀人似的。
“你又没有问我!”妘曦痛得龇牙咧嘴的勉强回了句。
自从那天被布庄老板那群人追杀,不小心跌破膝盖后就一直痛着,但她一时没注意,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你是三岁孩童?身体哪里不适还需要人问才肯说?”
“你——你——我不过是‘劳烦’你一路抱着我逃命,也犯得着你这么耿耿于怀的质问吗?”娇俏的小人儿姿势颇不雅的一路跳到他跟前,气愤的试图争出道理夹。
怪哉!大哥的朋友怎么一个比一个惹人厌?
“劳烦?你说得倒轻松,这几十里路抱着你被人一路追杀到山上,叫人不耿耿于怀也难。”
见鬼的是,连在这最危急的情况下,她柔软的身子依然能让他心猿意马、遐思不断!
“那是你自己不济事,不能怪我!”她噘着嘴,撇得一干二净。
“很好,还会伶牙俐齿就表示死不了!”他没好气的讥讽了句。
“喂,天底下哪儿找我这种大公无私情操的人?”为了查案她奋不顾身,没有一声夸也就罢了,瞧他那是什么口气,好像她受了伤有多拖累他似的!
“是找不着了,像你这种笨得不要命的大公无私之辈,大概全死光了。”
“你——你真可恶!”霎时,妘曦竟恍然有种跟永瑼斗嘴的错觉。
还不都是被你气出来的——镜人气恼的看着前头那张毫不让步的气呼呼小脸,终于还是踏着大步走向她。
“你要干什么?”妘曦警戒的躲开那双要剥开她衫摆的大手。
“我对瘸了一只脚的女人没兴趣,我只是要看看你的伤。”他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
“我的脚不碍事——”
“你非要断了条腿才叫有事?”真是!镜人又气恼的横她一眼,径自挥开她阻挡的小手,找到她血淋淋的膝盖。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平时这么个重形象的人,也能把自己跌成这个样子?!他埋怨的瞥她一眼。
“跌倒时弄伤的,严刚那群人。”妘曦含糊的咕哝道。
镜人一脸凝重的看着她膝上的伤,依这感染严重的情况看来,怕是已经好几天了。
“你的膝盖蓄脓了。”他简略的说了句。
顺着他手指触压的力道,她住下看着自己肿得几乎不成形的膝盖,黄色的脓渗着深红的血水,倏的,一阵天旋地转伴着作呕的冲动,让她的小脸遽然刷白。
“人——人大哥——”妘曦困难的开口。
“什么?”
“我——想吐!”
他诧异的一抬头,正笔直迎上她被她自己给吓坏的苍白脸蛋,荏弱的模样竟莫名令他——心疼。
老天!他对这个小丫头似乎产生了某种奇怪的情绪。
“闭上眼别看!”他用手轻轻顺上她眸。
看来伤口里的脓得马上清除才行,否则再延迟几天,她的脚就会肿得走不了路了。
“你的伤口得处理。”
他立即起身,迅速生了堆火,找了件衣裳撕下几块干净的布,而后从靴中抽出刀把刻着龙纹的匕首,放在火上烤着。
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以及不时发出的声响让她很不安。
“你——你在干嘛?”她忐忑的动了下身子,却仍不敢睁开眼。她怕昏倒时毫无知觉的丑态。
“准备一些必要的工具。”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过了许久,他的脚步声回到她身边,熟悉的气息也——
熟悉的气息?妘曦顿时不禁为自己这个荒谬的念头失笑。
他们认识还不到几天,她竟会熟悉了他的气息。
“妘曦?”
正冥想着,身旁的叫唤让她毫无防备的就抬起头。“嗯?”
一张温湿的唇猝不及防的捕捉住她,激烈得宛如要将她掏空似的,随之一股巨大的热潮遽然袭上她的脸庞、身子四处。
他、他、他他竟然吻她?!
怎么大哥的朋友也个个这么无耻!
只是这个吻却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那既霸道又温柔的吻法,简直像极了永瑼那可恶的男人!
但,在这个危急的节骨眼上,她怎么又想起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