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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轩辕如玉简直不敢相信,大声叫道:“我怎么都听不懂?你再说一遍。”
怎么会这样?一觉醒来,她的世界就全变了样,这个混帐透顶的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公子现在在囚天堡作客,要我们先回异人谷等他。”如果可以,杨晔也不愿面对她的怒气,但无奈啊!
“什么叫作客?有没有搞错啊!他到囚天堡不被生吞活剥就该偷笑了,难道他们还会拿出大鱼大肉来请他不成?”
不行?他待在囚天堡肯定会吃亏,瞧他们对待镇民的狠劲,他肯定会吃亏的。轩辕如玉坐不住,霍的起身就要往外走。
杨晔问道:“你要去哪里?”
“囚天堡。”这还用问吗?
“你知道囚天堡在哪里吗?”
“不知道。”她摇摇头,“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走吧!”回来拖着他。
“公子交待……”
“我知道他说了什么屁话……”瞧杨晔一脸难以置信,好吧!她说脏话,自己承认。“是,我知道段若青要我们等他,可是他现在有危险耶,我们不去救他行吗?他在囚天堡搞不好待不上半天,不,半个时辰就一命呜呼了,不是我瞧不起他,你也清楚他的身子,他承受得了吗?”
杨晔看着她拉扯自己的手,半晌,“公子在囚天堡的安全无虞。”只是暂时无法自由行动而已。
“是吗?”别自欺欺人了!
“因为任天红最终的目的是想招公子为赘婿。”唉!
“啊?”什么跟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
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难道他们不知道?也难怪啦!屈屈偏远的小山寨怎么可能知道?杨晔挑着眉,等轩辕如玉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任天红想招公子为婿。”
“她到底要不要脸哪?!”轩辕如玉叫道。招他为婿,她……她她……想是有想过,可从来都没付诸行动过,凭什么女魔头可以不顾先来后到的顺序乱来啊?
“所以我才说公子暂无危险。”
“不行,这样才危险。”他的贞操就要下保。“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杨晔双手抱胸,“轩辕姑娘,恕我直言,凭你的身手,要从囚天堡里把公子带出来,很难。”
“所以要想办法才行。”快想想老爹他们都是怎么做的。
囚天堡的人行事狠绝,和打家劫舍的土匪比起来可怕许多,轩辕如玉没有笨到以为自己可以单枪匹马的闯进囚天堡救人。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快想,快想,可惜一到紧要关头,她的脑袋就呈现一片空白,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不用指望她了。
杨晔在心匠暗叹,谅她也没什么办法可想,毕竟是见识少、武功不怎么样的小姑娘,能对她有多大期待?他们还是维持原来的想法,杀进囚天堡救人,或者是等待公子脱困。
“喂,我跟囚天堡的人不熟,你也帮忙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混进去。”轩辕如玉皱着眉,认真的问道。
“囚天堡戒备森严,光是堡外就布下七十二道陷阱。”想混进去谈何容易?
“啊,”这么麻烦喔!“那我们赶在他们回堡前救人。”
杨晔推开客房的窗,示意她到窗边看。“他们也想到这一点,怕我们后头赶上,到现在都还没放开镇民。”卑鄙到极点。
“那……”一定有别的办法可想。
“轩辕姑娘,我已经和令尊谈过,也将前往异人谷的路途详细的告诉他,待眼前的事解决后,我们就在客栈分手,你们按照原定计画回谷,而我和铁卫前往囚天堡伺机救人。”往后的事,杨晔早想好了。
只不过,他还是不免好奇,公子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啊?
公子向来都把笑容挂在嘴边,问他什么,他只是回个不痛不痒的淡笑,因为公子聪明绝顶,老早就把别人的心思摸透,自己的事却不让别人知道,就算问他为什么对轩辕如玉另眼相看,他大概只会扯个笑容回你。唉!这是什么道理?不明白。
算了算了,既然公子认定她,那就是她吧!在公子没回来之前,她的安危就算在他头上好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一点道理都没有。“我是那种抛下朋友自己落跑的人吗?”更何况是……他?
“你……轩辕姑娘……”
“停。”她捂着耳朵。“你要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的答案是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救人,别想抛下我,也别想我去异人谷。”比起段若青,异人谷对她不再具有吸引力。
“唉!”杨晔叹了声,上前一步。
“别过来。”上一次当,轩辕如玉变得更警觉了,“也别想在我身上用针,如果再把我给迷昏了,我发誓我这辈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杨晔怔了下,神情为难。“这次真的非比寻常,很有可能两败俱伤,也有可能一个也回不来。”人不都是为己的吗?
轩辕如玉直视着他,语气好认真好认真的。“我知道后果,但我也知道要我在异人谷空等,倒不如杀了我比较痛快,我不想承受等待的煎熬啊!”
闻言,杨晔有些明白公子为什么对她特别了。
因为她总是真诚无伪,且一心一意地爱着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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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天堡,与天争高的陡峭山壁,从山下往上看,颇有直入云霄的感觉。
囚天堡正厅,一座轿子被人缓缓抬进,然后轻手轻脚的撤出,一名身着红衣的绝艳女子掀开轿廉,向来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也不免浮现淡淡的笑意。
“欢迎少谷王。”
轿中传出不怎么认真的一声轻笑,加上若有似无的咳声,一袭白衫的瘦长身影从轿子里站出,缓缓抬起首,细致绝伦的五官对上红衣人,那双明眸微显疲态。
“这一路赶得我的骨头都快散了,实在感受不到姑娘的欢迎之意。”第一次来到囚天堡,一路上几乎都昏睡着,对进堡之路毫不了解,真是叫人扼腕。
任天红俏脸马上沉下,“如果不这么做,你那些手下会不跟来吗?”
请他来囚天堡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她明白下次不会这么好运。段若青环视四周,找张椅子自行落坐,“好吧!既然我人也来了,有话不妨当面说清楚。”往后一靠,撑起下巴,姿态相当优闲。
看着眼前这彷佛在自己家中般自在的男人,任天红饶是敢爱敢恨,作风大胆,此刻也不免不自在起来。
“我……自从那次在江南遇见你之后,我……我就……直……”
他脸上始终带着温煦的笑,叫人如何把话说出来呢?任天红暗暗咬牙,说不下去了。
“我不记得那回与姑娘有任何接触。”她根本就是自我幻想。段若青回望着她。
别说江湖上对囚天堡眨多于褒,她这般霸道蛮横的行径,是他不齿也不屑交往的对象。
太过直接的话语让任天红脸上的羞意逐渐褪去,换上的是冷冽的怒意。
段若青不急着灭火,懒懒的道:“再说在下已经有未婚妻了。”
“到这时候你还骗我?水幽欢早已嫁给段舞阳了,你编谎也该有个限度。”任天红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绝。
“谁说我的未婚妻是水幽欢?”那已是八百年前的旧事了。
“呃?”任天红一怔。
“我的未婚妻另有其人。”而且这事还没人知道,她算是第一个,够幸运了。
“是谁?”任天红的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