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你的心事我也明白,我爹那边已经完全了解了,要解除婚约不是难事,恐怕你爹的阻力会比较大,关于这点,我就爱莫能助了,或许,你让舞阳说说他曾做过的事,会稍稍改变你爹的想法。
最后,祝你们
心想事成
若青上
看完信后,水家父女的表情一样纳闷。
“舞阳,为什么若有说你做过的事会改变我爹的想法?”她很好奇,难道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这个…”段舞阳刚毅的脸上泛着些许红赧。
“何家庄的十三口人……”水无涯沉吟了下,“这是前年很轰动的案子。”
“爹,你知道?”
“是啊2当时传说何家无缘无故的得罪官府,要遭到灭门之祸,后来是一位年轻豪侠救了他们……莫非
水幽欢的双眼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仰头望着他,“都是你一人干的?”
段舞阳点头。
“武当新任掌门的继位典礼,那是去年的事了……”水无涯边回想边兴奋的道:“我还记得,那天邪教的人上武当山挑衅,武当前任掌门因病去世,而年轻的一辈临敌经验太差,后来有一群剑客打退了邪教的人,不留名,也不参加典礼,匆匆来去……”
“那也是你?”水幽欢的双眼睁得老大。
段舞阳的表情更为腼腆,连点头都不敢。
“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那……不对,你还骗我说你从未出谷。”小脸一板,开始算旧帐。
“是不常出谷,何况……那两回都是公子命令我去的。”
他的解释已经无法满足水家父女了。
“反正你就是骗我。”她嘟着小嘴。他出谷那么多次,却从来没找过她,实在过分。
“欢儿,我……”他期期艾艾的解释。
水无涯一掌拍在他肩上打断了他的话,“好样的,做我辈侠义中人,你够格。”
“水老爷,我……
“还老爷啊?该叫声岳父了。”水无涯嘴笑得都要裂开了。
水幽欢大叫了声,“爹,那你是答应我和他的事了?”
“呵呵,当然,有这么好的女婿,我乐得很呢!不过,那信上提到的江南木材商行是怎么回事?”
“那个…只是我闲着打发时间,意外拓展的事业。”
有什么不对吗?为什么除了已知内情的段老爷外,其他的人都在瞧着他?
公子曾说有兴趣是件好事,为了培养兴趣,找点事情做是最好的方法,所以他选择自己最熟的木材开始,哪知道他挑选的木材品质好,江南的人多来向他订货,搞成现在这么一大间商行,他也觉得不妥,所以一年有大半的时间他都持在谷里,很少去巡视。
“商行耶!欢儿,你的眼光真不错。”
“看吧!我就知道他会有出息。”呵呵呵,嫁到一个金龟婿了。
“我想挑他的毛病都挑不出来。”怪可惜的。
“是啊!是啊!”她的神情极为愉悦。
水无涯摇头道:“就只一点不好,你去当商行老板娘,我的嫖局怎么办?”
“爹——”拉长了声音。
她才懒得理爹呢!
第十章
风和日丽的午后,暖暖的风徐徐的吹来,是个很容易起倦意的下午。
“欢儿,想睡就回去睡。”在她频频点头之际,段舞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咦?练完啦?”她用小手撑着下颚。怎么办?还是想睡得很。
“还没有,我想把招式记熟些。”他拿起长剑再次展开如行云流水的招式,沉稳而有力的施展着。练功是他每日的例行工作,但他仍顾虑到不要冷落娇妻。“我还想练一会儿,你真的可以先回房去。”
一个月前,水幽欢如愿的嫁给段舞阳,婚后他们仍暂居在异人谷,可最近水幽欢开始静极思动,开始说服段舞阳出谷,最好能够一块儿云游天下,一偿宿愿。
“练了这么久,为什么还练不好?”
“也许是我太躁进,要突破最后一招本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段舞阳宠溺的向她解释。
“不容易?那就不要练了。”
“你又想出去?”他不意外,以她近来的行为看来,他有预感,他们会在近日出谷。
“呵呵,知道就好。”她用笑容来掩饰闪动的水灵大眼。
“想去哪?”收起长剑,他坐回娇妻身边,为她拂去发上的残叶。
“我们去江南。”
他微愣,却没有说话。
“去瞧瞧你的木材商行嘛!”她开始撒娇。
“好。”他一口应允。
她倒奇了。“咦?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答应。”
“没什么,这是迟早会让你知道的事,我根本不打算瞒你。”段舞阳把头埋进美貌小妻子的肩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好香。”
“而你却臭死了,浑身都是汗味。”嘴上说着话,小手却紧紧的缠上他的背,不让他离开。
“对不起。”他没什么诚意的道。
“下次别为了练武功把自己弄得这么累,我们住的地方够安全的。”
“若是要住在自己的地方,这些还不够。”他现在的武功修为还不到滞洒自如的程度,所以他不分日夜的加紧苦练。
水幽欢推开他,笑得一脸灿烂,“你是说我们要搬出异人谷?”
“这不也是你的愿望吗?”
“你呢?”欢儿用眼神勾引他。
“我也是这么想。”不然就不会在半个月前派人专程南下,开始布置他们的房子。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了。”她慵懒的靠着他的肩膀,小手用力的困住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这里?”记忆中的她似乎没有这么讨厌异人各。
“不是不喜欢,是因为我不要有任何人或事占有你。”住在异人谷,他的心至少有一半是放在段若青身上,若是能离开,他整个人都是她的。
他微愕了下,旋即笑了起来,“你太多心了。”
“是你太固执。”她用力的捶他小腹一下。
“不,我一点也不固执,遇见你之后,我就变得越来越没有原则了。”要算帐,没关系,大家一起来。
“哈,不跟你说了,我去看看若青在干什么。”她想逃。
“不用去了,公子今天一早又出谷了。”
“嘎?”有没有搞错?一个病弱的男人不好好躺在床上,整天往外跑干什么?
“难道你到现在都没发现?”
“发现什么?”仔细想起来,段若青最近也是怪怪的,好像在计划什么似的。
“公子外表虽文弱,但骨子里的精明干练却是少有人能及的,你和公子相处这么久,怎会没发现?”
“我是知道他很狡猾啦!而且他的聪明才智让人觉得害怕,好像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而且她又不大爱他,理他那么多干嘛?
段舞阳吻她一下,“公子很善良的。”
“是叹!你可不可以别再提他了?”她蹙着眉,一天没听他提几次段若青,天才真要下红雨了。
“好了,咱们不提他,来提我们的事吧!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告诉我?”他的目光转为深沉。
“我?”她不可思议地问:“我有什么事瞒你?”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有人老是想睡,碰到食物会反胃暖心,还老是会为些小事流泪哭闹,我怎么会明白女人家的事呢?”他轻吻她,怜惜地将她搂进怀里。
水幽欢小脸羞红,把头埋进他怀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久。”算算日子,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落的种。
“谁告诉你的?”她很好奇。
“公子提醒我,哦!”他的小腹捱了一记。
“你这人真是的,连他都看得出来的事,你却什么都不知道,真教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