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他贴抵着她,与她纠缠,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狂野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知觉。
哼!想不要他、离开他,好!他就让她彻底明白敢兴起这念头将会得到何种报应。
痛麻感再加上教人心悸的激烈摩挲,除了让方依人频频喘息外,还战栗的弓起身。
“不……别这样……”她有点被吓到,可体内奔腾的血液却又一再呼应他近似淫糜的性爱手法。
每当她就快要沦陷,就快要忘我时,邪恶如他便会在她即将抵达高潮的前一刻,又故意放缓速度,拉长时间。
方依人好难受,却不知该如何遏止他这种漫无止境的折磨,有好几度,她都想求他给她一个痛快,可她就是没法开这个口。
她晓得何时眠是存心的,他要将所有被她激发出的怒气,藉由此刻全数奉还给她。
他倒是十分懂得贯彻有仇必报的道理,一阵急遽又刚猛的快速律动教方依人闷泣一声,浑身抽搐不已,怎么办?她快不行了,而且看样子,他似乎不打算轻易饶恕她。
销魂的节奏又即将展开,方依人在心慌之余,突地喊道:“孩子……”
话一出口,她才知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喑哑不清,但显然的,何时眠听到了。
不讳言的,他还有好几种方法可以整治她,不过他的确也要顾虑到她的身体状况。重重吁出口气,何时眠命自己放松,再缓缓退出。
“记住,别再做无谓的抵抗,还有,离那个男的远一点。”
第8章(1)
老天变脸之快,着实超乎想象。
早上还热得跟什么似的,可中午一过,气温就骤降好几度,且天空看来灰沉沉的,颇有下雨的前兆。
啧!真像方依人此刻心情的写照。
“别再来找我了,自扬。”宽敞明净的咖啡厅一隅,方依人低头向坐在对面的吕自扬轻声说。
“依人,记得小时候你都不许别人喊你一声依人,可现在的你却……”吕自扬巧妙的转移话题。
“我现在已经管不了别人要叫我什么了。”她苦笑,小手频频搅动杯里的吸管。
“为什么?”吕自扬斯文白净的脸庞,泛出几许的疑惑及担忧。
“没为什么。”她摇头,吸了口果汁。
“依人,我来找你是不是会带给你麻烦?”
不!有麻烦的人是你。
“自扬,老实跟你说,其实我已经有了……要好的男朋友,我怕他误会,所以才会……很抱歉。”
“别这样说,不过你的事伯父多多少少有跟我提过。依人,那位何先生会令你感到相当困扰吗?”
方依人倏地抬眼,手臂差点撞翻果汁。“你知道何时眠的事?”
“不,伯父只说何先生并不适合你,所以要我……”吕自扬漾出一抹温柔的笑痕,“你该懂得你父亲的意思。”
其实他想追求她,并不完全出自方成章的请托,他必须承认,长大后的方依人依旧十分吸引人,就算伯父没提,他还是有想怜惜她、疼爱她的念头,只不过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会就是。
“自扬,我了解你是被我爸赶鸭子上架,其实你只把我当成是你的好朋友对吧?”她有点紧张,彷佛害怕他会否认。
吕自扬深深地凝视她,像是瞧出她内心极度的不安。“依人,我并不想欺骗你,其实我……”
“自扬!”方依人冷不防地叫道,随后她一脸尴尬又困窘的道:“对、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她快步朝位在角落的化妆室走去。
望着她匆忙的背影,吕自扬不禁失笑,无奈地啜了口黑浓的咖啡。
洗手台前,方依人不断掬水泼脸,好让自个儿清醒点。
她不敢说!
一旦父亲晓得她怀孕,她无法想象他会气到何种程度,不!她承担不起这么巨大的风险。隐瞒似乎是她目前唯一可行之道,但能瞒多久?
何时眠又会允许她这么做吗?不,他当然不会,她相信他绝对会很乐意代她转告父亲这件事。
而届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突然,一只大掌趁她迷惘之际捂住她的嘴,且将她用力拽出化妆间,往餐厅后门拖去。方依人惊讶得欲反抗时,又有一名黑衣汉子出现箍住她双臂,让她完全受制于对方。
“唔……”她无法出声,只能不断踢着双足,但根本对那二名黑衣汉子完全没影响。
被拖出门外后,方依人的心霎时凉了半截。
是谁想抓她?
“唔……何时……眠……”情急之下,她不自觉的喊出何时眠的名字。
砰的一声,当她就快被塞进停在门外接应的车辆时,餐厅后门倏然被撞开,她一喜,以为是心念的人出现了。
可惜,不是。
“依人!”吕自扬跑出来,看见这危急的一幕,立即冲上前去。
这时候,车内又跳出一名大汉,他冷笑地掏出枪,并将枪口对准吕自扬。
方依人拼命朝他摇头,要他千万别过来。
“你们是谁?放快开她!”吕自扬沉声喝道。
“识相的话就当作没看见,否则……嘿!”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往吕自扬脚边公然射出一枪。
“不……”方依人惶恐至极。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呃!”吕自扬的肩头挨了一记重拳,不过他强忍住,奋力格开男子的第二拳。
“别报警,否则有你好看!”男子恶声恶气地对他警告,另二名拽住方依人的黑衣大汉欲将挣扎中的方依人推进车内。
砰!
这时候,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教背对吕自扬的方依人差点晕厥,然而下一个瞬间,她才发现倒地的人并不是吕自扬,而是她身边其中一名大汉。
“是谁……是谁……”持枪的男子登时大惊失色,在找不到狙击手的情况下,他竟发狠似的将枪口再度指向吕自扬,欲扣扳机。
“不要!”方依人惊恐的叫道,用突生的力量撞开另一名大汉,想挡在吕自扬面前。
忽地,汉子扣住扳机的手指竟抖得厉害,接着他往后退三步,眼珠子微凸,倒地不起。
面对这突来的遽变,方依人竟一时呆愣住,全然失去应有的警觉。
这是怎么回事?
“啊!”至于幸存的黑衣大汉,则是骇到连话都说不出就当场爬上车,以最快的速度飙离现场。
“依人,没事吧?”吕自扬握住疼痛的肩头,走向方依人。
“我……我……”她不禁感到无地自容,身为警察的她,不仅保护不了人,自己还差点被人强行带走。
“依人……”吕自扬伸手欲握住她的肩头。
“吕先生,请您把手收回去,因为站在你面前的那个女人只有我才能碰。”一句含笑带讽的男性低嗓传出。
方依人不由得震悸了下,却没有勇气抬头看他。
“您是……”吕自扬侧眸望向从另一端走来,一身贵气、全身带着难以捉摸的神秘感的男人,但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有股无法忽视的淡淡敌意。“何时眠,何先生。”他马上联想到。
啪!啪!
“答对了。”何时眠大方地赏给他两记掌声。
吕自扬倒也镇定,没因他夹带奚落的击掌声而显露不悦。“何先生,谢谢你替我们解围,不过你这样任意开枪伤人……”
“哎呀,又是一个假道学的人,依人,你来说,我的作法有错吗?”何时眠似笑非笑的转头睨向衣裳有点凌乱、却仍不失娇丽的方依人。
“依人。”吕自扬见她一直垂首不语,遂想上前,但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让他一阵错愕地收回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