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烦高经理,我会送孟小姐回去的。”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插入。
高仲谋看向来人,发现是黎延熠,神情尴尬地说:“黎特助,那就麻烦你了。”
黎延熠是邵总身边的特助兼红人,职位跟关系都在他之上,所以他也无话可说地看着他带走孟半晚。
同样的,孟半晚又被弃于大门口,也是上次的那位老先生接她进去,又相同的坐在书房内,同样的场景在相较之下,只少了茶几上的精致小甜点。
不过,即使她现在饿得发慌,她也没那个心情吃了。
不经意地,她双目忽然微敛,满脸通红地移往那个曾经令她羞惭的阳台,上次她……
吓!半晚像是发现什么似的神情遽变,睁大一双秋眸。
他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她却毫无所觉,一种被窥视的胆战心惊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令她惊惧、迷惘。
怕他吗?是的,她不得不承认。
但怕他什么?怕他那种侵略的诡迷力量,怕他会在哪一天侵犯自己,更怕她会被牵引住而无法自拔。
冷夜摩绽出一丝邪佞的笑意,踩着不带声息的步伐,移步定至皮椅坐下,双手交握,如星夜般的深邃锐眸,正带着宠溺赤热的眸光,睇向端坐在沙发上、垂下眼不敢直视的孟半晚。
“想必你今天应该会念得比上次好吧!”
“是……是的。”什么嘛!一开口就这样嘲笑她。
“请!”冷夜摩只手托腮,看着她慌乱地拿出文件,轻笑的说。
孟半晚一愣,他居然马上叫她报告,是不是代表念完后她就可以走了。但心里却有另一道声音告诉她:半晚,你不用想得太美,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你,少作梦。
是啊!她果真是在作梦。因为她从六点多开始,就被他一直磨到深夜十一 、二点才告结束。
原因就出在他小时抓住她的疑点,然后要她不停地对他作解释,遇到连她都半知不解的深奥问题时,还得靠他提示。难怪他会个时地露出戏谑的笑意,害她万分难堪。
不行了,她不顾形象地闭起迷蒙的双眼,瘫软地靠在椅背上,如果照往常的生活规律,此时她早就见到周公,而且她已经半天都没有进食,再加上紧绷的情绪,导致她的胃部开始抽痛起来。
“不舒服吗?”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
“嗯!”孟半晚被他强制地搂在温暖的怀里,依旧没有睁开眼。
她知道危险将至,要是现在不远离他的话,以后就没机会;可是,以她目前的情况实在没有精力可逃。
突然,她感觉到环在她肩上的力量逐渐加重,呻吟一声,她喃喃地说:“我好饿,好疼。”
“乖!再等会儿。”冷夜摩轻抚她如丝缎般的乌丝,厚实的掌心按住她胸腹之间,来回地搓揉。“这样,好点了吗?”他爱极她乖巧柔弱的模样。
“嗯!”是好了点,但是他的大掌那有意无意的碰触,着实令她尴尬不已,好几次想要出声制止他,就是没……没力气了。
“先生,晚餐送来了。”吴老适时的出现,让他的邪恶之手稍作停顿。
吴老恭敬地把餐盘放在桌上后就离去,对于眼前旖旎的一幕,视而不见。
但是,孟半晚没办法像冷夜摩一样的轻松自在,她想挺起背脊,他却紧揽住她不放。她按住他再次游移的赤掌,窘迫地说:“我……”
“乖!我来喂你。”他手拿匙筷,置于她的唇畔。
孟半晚贪婪地吃下他送到面前的食物,一口接着一口吃,直到她摇头表示吃饱,才猛然记起他根本都没吃,所有的饭菜几乎被她一人给吃光。
虽然,她有些埋怨晚餐为什么不早点送来,她仍旧不好意思地说:“怎么办?我都吃完了,那你要吃什么?”
“半晚,我真高兴你会在意我。”冷夜摩俯下头,枕在她珠玉耳垂畔说道。
“我是……是……说你……要……吃……什……”他释出来的灼热气息,令她耳根发痒,全身寒毛直竖起。
“难道,你现在还不了解我要吃什么吗?”呵呵的狎笑声,表明他所要的孟半晚该是最为清楚的。
“我……不知……道。”孟半晚开始装傻,她现在有力气可以反抗他,不会轻易投降。
怀中箍紧的玲珑娇躯,已经要从小兔变成带有利爪的小猫,早知如此,就该饿她久一点,不然要看见她温驯的模样,可真难得。
“小晚儿,可见我做得不够,才让你感觉不出。”冷夜摩仍旧轻狎地说着。
明显的挑逗邪语,使孟半晚心中一悸,挣扎着要站起身,而就在她以为自己脱困时,细腰被人一把搂住,她重心不稳,整个人反而跌坐在他身上,圆臀像是碰触到冷夜摩身上什么似地,他突然粗喘一声。
倏地,他收紧她晃动的身子,喑哑地道:“不要乱动。”
虽然她不经人事,但对于抵在她身下的灼热异物,并不陌生,她无法照他的话禁止不动,反而更加惊惶地要挣开他的束缚。
“我不是叫你不要乱动吗?”冷夜摩嗄哑的嗓音夹带着孟半晚高分贝的抽气声,为了处罚她,他火热的手掌故意包裹住她胸前柔嫩的浑圆用力搓揉。
“住……手,我……不动了。”孟半晚羞红脸,抖出破碎的言语告饶。
“这才乖。”捏住她一只柔软的巨掌,改扣住她的纤腰,他并不急着要她,他要慢慢享受她的软玉温香,她的一颦一笑及娇媚的求饶声。
可恶!孟半晚忐忑地任他箍住,不敢再随意乱动,刚才他的举动虽然成功地吓到她,可是她绝不会就这样地任他摆布,
“你可以先放开我吗?我想……想上洗手间。”她想藉此尿遁,就不信他会不放人。
“好!”冷夜摩非常合作的双手摊开。
孟半晚乍喜地赶紧站起身,就在她开门之际,身边的一道幽魅人影,令她惊诧地猛然侧过头,怔仲地说:“我是……要去……洗手间。”
“我知道啊!”
“那你……”她是想问他干嘛跟来。
“难道只有你能上吗?”他戏谑的深眸促狭地凝视她红艳羞涩的脸蛋。
“我不是这个意思。”讨厌!还没开始就失败。
他不会在门外等她吧!
应该不至于吧?四、五百坪的大房子,当然不会只有一间洗手间,除非他特意等她;更何况,她还在里头待了三十几分钟。
孟半晚轻巧的打开门,探出头,昏暗明灭的走道上并无他的人影。
她脚步轻盈地靠着先前的记忆,摸索找寻下楼的扶梯。
“孟小姐,先生交代,请回客房休息。”
身后突然传来吴老的说话声,孟半晚正旋身走下楼梯,差点惊惶地一脚踩空。无奈地收回步履,她面色凝重地对着吴老,假意地道:“吴伯,都怎么晚了,我再个回去,我母亲会担心得睡不好,而且还会……”她越说越可怜,讲到最后,简直都快哭了。
对不起!吴伯,半晚不是有心要欺骗你的,如果你要怪,就要怪你有个可怕的主人。她满心祈望吴伯能够深受感动而放她一马,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真是哭丧不得。
“孟小姐,先生会把您所担心的问题都处理好,我带您回房。”
任凭孟半晚说得如何精采,吴老依然面无表情地执行冷夜摩的命令,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孟半晚返回客房。
但原本一直很严肃的吴老,却在送孟半晚回房后,在他老练的双眼里,闪烁过会心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