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东逃西窜;最后,她乍见角落的阴暗处有扇房门,随即不假思索地开门冲进去,并马上反锁。
但她依然不放心,在昏暗的房间内,不怕绊倒地到处寻找体积较大的东西,来堵住门口。
等她吃力地把小沙发、茶几等全搬来挡住房门后,才开启灯光。她瘫软地靠坐地上,打量这间超大豪华的房间。
黑、蓝相衬的色系,随即映入她的眼帘,而铺在地上的深蓝色毛毯,则是减轻她移动重物的好帮手。色彩大方没有一丝柔和唯美的装潢,看得出是纯男性所居住的卧室。
吓!这是男人的房间,不会正好……是他的吧?
她把目光调向始终回避的大床,那张床大到可以让四、五个人在上头翻转,他一个人睡未免太浪费,所以应该不是他的。
“小晚儿,你真聪慧,知道在里面等我,乖!快来开门。”
刹那间,冷夜摩性感低沉的嗓音自门外传来,犹在自我安慰中的孟半晚一听,整个人惊地弹跳起来。
镇定,不要慌!好好地跟他作沟通,不要激怒他,说不定他还会打消这种错误的观念。
“冷……冷先生,我……”
“叫我夜摩。”
“你……夜摩……先生,我想你误会我来此的目的,我是想请问你,为什么要把高……”
“你把门打开,我听不到你在说什么。”冷夜摩突然打岔,他不愿听到孟半晚提起别的男人,这会令他——非常不舒服。
“我是说,你为什么要把高仲……”她才不会开门,但可以放大音量。
“住口!”
突然,严厉的口气吓住了孟半晚。
“不说就不说嘛!何必那么凶。”她嗫嚅地道。
“乖!快把门打开。”他舒缓突如其来的怒焰,平稳地握住门把。
“不开。”孟半晚低低地咕哝,也不管冷夜摩有没有听到。
刚才他断然冷列的语气,已使她不抱任何希望。须灾,她蓦然颓坐在柔软的床沿,无奈地紧盯房门,以防他的窜入。
门外已无他的声音传进,让她可以稍微喘口气,笔直地躺在床上发愣。
唉!她来此之前的愤懑,现在都无形的消失殆尽,不明了她居然会笨到如他所愿的前来自投罗网。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打断她的自怜自艾,同时也刷白了她的脸色,有如惊弓之鸟的孟半晚,眼带惧色地看着逐渐走来的魔魅身影。
“我不是叫你不用害怕,我会小心的。”第一次有女人用这副表情看他,冷夜摩不禁暗自嘲讽着,却无罢手之意,就连某根不一样的心弦被悄然地拨动,也予以置之不理。
叫她不用害怕!难道会有哪个不得已的女人快要被男人“那个”时,还嘻嘻哈哈的吗?
“啊!你别……过来,我跆拳道……黑带十段,你再……过来,我就把你……把你……踹下去。”过多的惊惶令她说话结结巴巴的。
冷夜摩嗤笑数声,在即将到来的亲热时刻,实在不宜多说废话。顷刻间,他身形如豹的速度,一举扑获到猎物。
“不……唔……”孟半晚欲开口的红嫩朱唇,顺势被他狂肆地封锁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而企图要拉扯他头发的纤柔双手,也早一步被他给单手禁锢在头上,一瞬间,她所有的抵抗动作全部被瓦解。
他进一步地褪去阻隔他视觉飨宴的衣物,当她无瑕透红的轻瑟娇躯呈现在眼前时,他全身燃烧的狂热欲念,让他毫不犹豫地俯身含住她粉嫩的蓓蕾吸吮轻扯。
“好美!跟我想的完全相符合,真让我等不及地要尝尝其他的甜美……”他粗喘的低吟着。
“不!快……不……要……呜……”对于他的浏览狎玩,孟半晚全无招架之力,无意识的身躯伴随他狂狷地掠夺,不由自主地跟着蠕动,对于自己竟然无耻的配合他,深感罪恶的低泣出声。
听到她细微呜咽,冷夜摩从她平滑的小腹上霍然抬头,缓慢地移置到她面前,并双手捧住她绋红脸蛋,炽烈的幽眸紧锁住她满合泪光的迷乱双瞳,灼热的双唇则贴在她轻颤的唇瓣说:“乖!这是你的必经之路,相信我,我会让你永远忘不掉你是如何蜕变成女人的。”
孟半晚被他强夺的宣告给震撼住,尚有的理智也全溃堤了,她扪心自问,自己早在初次见到他时,就不知不觉地失了心,而有这样的结果,或许是她有意的策导,那她何不放开犹豫,接受与他仅有的一次。
“嗯!这才是我最喜欢的小晚花。”他静默凝视她脸上所呈现的表情转变,直到她不再颤抖的唇畔漾——羞涩的笑容,他才猛烈窜起刚才被压抑住的灼热亢奋,眼神邪佞地盯着她押笑,
她的顿悟,终于让彼此能够紧密的遨游在极乐当中,而冷夜摩最想听到的黄莺出谷,终也从孟半晚的口中,一声声地弹奏出……
晓月残星的伎色,诉说着黎明的前夕。
冷夜摩侧身支头地凝视窝在他怀中沉睡的容颜,爱抚她依然未退的激情娇艳,沿着她的滑溜项颈,轻轻划过锁骨,再顺下包裹住她柔软的丰盈揉捏。
嘤咛一声,孟半晚皱起小脸,拍掉妨碍她睡眠的怪手,翻身抱住棉被,重新闷头入睡。
冷夜摩戏笑地坐起身,再次要她的欲念,被她可爱的动作给化去。
向来,女人只是他的调剂品,等到他厌烦了,实际的赠品可以让她们走得心甘情愿,从没有例外。
虽然他不甚在意她后来屈从的原因,但若是她以为只要跟他做过爱后,他就会放了她,那可就打错算盘。
嗯!这种从未有的想法,让冷夜摩突然冷眼邪视孟半晚,他阴沉地贴在她耳畔,以一种摄人心魂的口吻说:“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会教你一辈子都逃离不了我的掌握,记住。”
不知孟半晚是否有听到,因为原本舒适安眠的她,瞬间微抖一下。
“泰国运来的货,全部放在邵家后山的铁皮屋,要买货的人,会在明晚聚集。”听风专心的报告着。
“不用全毁,留点证据。”
“那黑面要如何处理?”听风看得出东主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把他当成贺礼,送还给黑赤帮。”
“是。”东主的指示,虽无不是,但他跟在东主身边多年,却是头一次见到他精锐的眼眸会有偶尔的闪神。
“她醒了吗?”
“还没。”听风恭敬的回道。
“醒来后,送她下山。”不愠不火的语气,让旁人无法臆测。
“是。”原来……孟半晚才是重点。
这不是她所希冀的!
那灌入的惆怅,为何盈满心胸?
当她独自醒来时,怅然若失是她最佳的写照,哈!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如何奢望他会陪伴在她身边。
可是……那句令她不寒而栗的话……
“孟小姐……孟小姐……”正在开车的听风,看着后照镜,频频叫唤她。
“啊!对不起,有事吗?”
听风自前座拿出一只丝绒黑盒递给她。
“是……什么东西?”孟半晚接过,迟钝地问。
“先生说,您打开就会知道。”目睹她曾抗拒东主的情形来研判,听风不认为孟半晚会喜欢里头的物品。
孟半晚揪紧着一颗心,缓缓打开来,果然——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令她酸涩地闭上眼,以防蓄满的泪水滴落。片刻后,她才艰难地微扯唇角说:“请你……转告冷先先,项链很……漂亮,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