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不满意,看看还要什么,我可以命人立即完成。”靳沐优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模样。
“等等、等等!靳沐优,我为什么要搬过来?这里又不是我的……”
“你又想违逆我了是不?”打断她的话,靳沐优笑得教人心惊。
“我、我……我不是……”此话一出,江枫红顿觉错愕。
天呐!这么微弱的声音是她发出的吗?
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江枫红重新面对他。“靳沐优,我有自己的家,而且也不比你这间小。”对!她得稳住阵脚,不能示弱。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一定得住这里,不过当我叫你来时,你就得待在这里等我。”他可以退让一小步。
闻言,江枫红又是一脸不可思议,“你叫我来,我就必须来?靳沐优,这一点道理也没有!”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道理?我做事不需要任何道理,这点你还没领悟到吗?”他嗤笑一声。
哈!他说的一点都没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跟他扯什么鬼道理。
江枫红缄默了。
“怎么?不说话是代表屈服了吗?”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为他的底牌根本还没亮出呢。
“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夜而想……想对我……”负责!
明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仍抱存一丝希望,那就是他除了报复她之外,是否还夹带其他用意?
“天呐!江枫红,如果我要对每个跟我上过床的女人负责,那我就算拥有一百栋房子恐怕也不够用。”靳沐优笑得夸张,亦笑得讽刺。
他的笑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划上一刀。
然而,江枫红还是小心翼翼的不让难堪与黯然显现于外,“当然啦,靳先生怎么会对一名仇视多年的女人负责任呢?所以我的意思是,关于那夜,我早就把它当成是做了一场恶梦,假如靳先生认为我有兴趣延续那场梦魇的话,那我必须很遗憾的说,你还是另找……啊!”
重重跌回沙发上的江枫红,被一具蓄满爆发力的男性躯体给狠狠压住,接着她的双腕被扣住,一记又凶又猛的深吻也随之压上她的唇瓣,让她完全失去方寸。
她不要这种吻!这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吻,她最厌恶!
不过江枫红放弃挣扎,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搅,直到他满意为止。
她的被动、不反抗,反倒令靳沐优回过神,随即他眉心一拢,阴郁的放开她。
“江枫红,你真行。”他眸光深沉的瞅着她。
哼!她居然把他们的性爱形容成一场恶梦,既然她这么不识抬举,那他就让她的恶梦继续下去,让她一辈子都挣脱不了。
“比起你来,我差多了。”她极力压下渐渐失控的喘息声,而且也命令自己千万别被他的眼神给震退。
“你有这种觉悟是最好不过。”他冷冷一笑。
“靳沐优,那我可以走了吗?”他们之间根本一点交集都没有。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放你走?”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靳沐优,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如果你再继续纠缠我的话,我就……”
“就如何?报警抓我?还是抬出江家的长辈?对了、对了,你不是有个亲爱的秘书大哥吗?你可以叫他来找我呀!”
“你!”
“江枫红,我想你应该说错了,是我,是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要不然你以为自己能够站在这里跟我呛声吗?”
“你……”她喉咙一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无话可说了?”
“没错,江氏是比不上你的靳氏财团,但我也不会任由你……”
“对新埔计划案有兴趣吗?假如你想知道它的底标,三天后来这里,等我。”
第7章(1)
对她负责?
哼!这句话她早在六年前就应该说了。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硬要拖到现在?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死命的纠缠他、眷恋他,甚至哭着求他爱她?
他不甘心,他真的真的很不甘心!
这些年来,江枫红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深深植入靳沐优的脑海,让他怎么忘都忘不掉。
记得姚镇颖还当面嘲笑过他,他说他孬、说他的胆子被老鼠啃去了,所以才没勇气逮她回来。
啐!姓姚的哪懂他的心,他之所以捱到现在、忍到现在,就是想给江枫红一个彻底难忘的经验;他要让她后悔,让她非常非常后悔当初选择逃离他。
她为什么不说……她爱他呢?
为什么非要等到三天后?
那时候说不行吗?
靳沐优到底在打哪门子的主意?
何大哥说过,靳氏财团对新埔计划案可以说是志在必得,那么他有可能把底标告知她吗?
按理讲……不可能!
然,无法否认的,新埔案对她以及江氏来说相当重要;若能得标,伴随而来的庞大利润将会促使江氏企业更上一层楼。
不可讳言地,她极为心动,心动到恨不得能马上见到他;如今,她终于捱过这三天。可是她并非笨蛋,心动之余她也会害怕,害怕靳沐优又要对她做什么。呵!其实她又何必故作无知?倘若他真肯告知底标,那他牺牲这么大的利益所要换得的代价恐怕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这样值得吗?
她不晓得,她真的不晓得。
但无论江枫红心里怎么想,她都已经来到一扇铜雕大门前。
刷的一声,大门就像装有自动感应器,她才一站定,大门已自动开启。凝望一脸笑意的靳沐优,她觉得自己就像快被猎豹一口咬断气管的小鹿,惊骇不已,却动弹不得。
“看什么?快进来!”
靳沐优似笑非笑的侧过身去,让脸色极不自然的江枫红缓步走进大门。
同样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上,呈现她最疏离的一面。
没错!她是很想知道新埔案的底标,但是她才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靳总,我……”当然啦!她也不会笨到去问他,你为什么会知道底标这种笨问题。
“咱们都是老朋友了,叫靳总多生疏啊!况且三天前,你不是还连名带姓的喊我吗?”
谁跟他是老朋友?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那……这样好了,我干脆就喊你一声靳学长……”
“枫红,就算咱们不是老朋友,但你我之间的关系应该比老朋友更亲密吧?”他可是很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哪怕事隔多日,他仍记得当他触碰到她的敏感处时,她颤抖得多厉害。
“别说了!”他的眼神邪恶到令人发指。
“呵……枫红,你脸红了。”
“你、你别胡说!”强作镇定的她差点失控。
“有什么好害羞的?况且你不是挺享受我的服务?”
“你住口!”江枫红因他的话而忆起那一夜她在他身下狂摆纤腰的激情画面。
“不仅我忘不了,你大概也忘不掉吧?”他们的第一次,他要她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你叫我来,不会只是想对我说这些吧?”他要是敢再提那一夜的事,她马上掉头走人。
“怎么,等不及了?”他意有所指的笑道。
“是又如何?这不是你钓我来此的目的吗?”别五十步笑百步。
“说得好!要不是我拿新埔案来钓你,你恐怕连见我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他微笑着,可笑意并未传达到他盛满讥讽的眸子里。
“靳先生,如果你是要我站在这里让你羞辱的话,那么你成功了。”江枫红拿起包包,掉头就走。
她早就知道他根本没安好心眼,说是要透露新埔案的底标,全是在唬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