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郝逑就后悔了,但情势让她不能屈服,「我不想吵架,今晚我回家休息。」她拿起提袋,其实每晚的枕被相依是她最期盼的时刻啊。
「我搭三天后的班机回纽约。」他对着她的背影说。
郝逑双手紧握,打直背脊,「随你,祝你一路顺风。」头也不回的离开。
坚持自己的立场,她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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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他的体温,她辗转难眠,在微弱的夜灯里睁开眼,想到自己倔强的表态,在这个时候却显得那么孤单冷清。
她真的不是那么难以沟通的人,只是他太宠自己了,他该让步的观念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而且关系到她的工作权,她强力捍卫自己的权利并没有错啊。
或者他明天就会想明白了,她不要太担心。
重新闭上眼,郝逑思绪纷杂,努力入睡。
隔天,她怀着重重心事去工作,以往能让她高兴、有成就感、志得意满的工作,突然间变得如同嚼蜡一般枯燥无味,她的注意力不断放在电话上,他应该会打电话来吧?
可惜一整天下来,没有他的电话,甚至到当天结束,她都没接到电话。
郝逑的心更慌了,她暗暗回想,她和布莱恩的谈话中可含有不联络的讯息?为什么他不再打电话来?难道他真要丢下自己回纽约?
这时她才正视他回美国的事,他的事业在纽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最后终是要回纽约,她却一直忽略这个事实,比起她那份经理的工作,他所拥有的是跨国际的大事业,两者如何能相比呢?
若她与他的事业不能共处,最后被放弃的一定是比较不重要的那一方……郝逑打了个冷颤,她似乎看到了未来。
为了感情,她真的要放弃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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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坐在头等舱第一排的座位,飞机起飞后,布莱恩靠在椅背上,闭起眼,不想受到打扰。
不过还是有不识相的人,细碎的窸窣声传来,一只手小心翼翼的轻抚上俊逸的脸庞。
大掌用力抓住不安分的小手,布莱恩不悦的睁开眸子,「不准……妳……」眼前出现的人儿让他登时顿住了话。
她眨眨眼。「我想抚平你皱在一起的眉头,你会睡得比较舒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和男人搭讪,希望这举动不会让你觉得突兀。」
布莱恩一使力,她整个人倒入他怀里,「妳只想搭讪吗?」
「我还想问,你的行李够不够大,能不能多带一个人到纽约?」郝逑望着他。
「妳确定要随我到纽约?妳的工作呢?妳的家人呢?」
郝逑紧偎着强健的胸膛,「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选择对自己最重要的,事实
证明我离不开你,这几天扮过得好痛苦,我想你,好想你,为了能与你在一起,我愿付出所有。」
「所以妳牺牲了其他,只求待在我身边,那妳快乐吗?」布莱恩问。
郝逑搂紧他,「至少我能保有幸福和希望,快乐慢慢再建立。」没了他,却什
希望都没有。
「看样子妳的解决方案并不是很周到,我这儿也有一个想法,我打算将工作重心移往台湾,在台湾建立亚洲总部,那妳就可以不离开熟悉的工作和家人了。」布莱恩微笑的告诉她。
郝逑倏地坐起身,瞪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骗人……」
「好,我骗人,那我就不变了。」他双手一摊。
「不要,你不可以骗人,不能骗我,噢,布莱恩,我爱你,我爱你……」郝逑抱着他的颈项,又哭又笑。
布莱恩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宝贝,我也爱妳,所以我要看到妳的笑脸,这几天我也很想妳,可是短暂的分离是无法避免的,我只能逼自己适应分开的滋味,我以为这是妳要的。」
郝逑拚命的摇头,边哭边说:「我不要,没有你的日子好难过,你竟然狠心都不理我,我吓坏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能在你身边,付出任何的代价都值得,你是我的爱,我绝不能没有你。」
布莱恩大受感动,曾经他以为郝逑不如自己那么的爱她,原来他错了,温柔的拭去她的泪,「别哭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妳请假来追我吗?」
「我和江总说,我要去追求我的幸福,没有成功不回来,现在想想,我好像没和江总说要请多久的假。」郝逑回想。
布莱恩哈哈大笑,郝逑也忍不住笑了,原来在爱情面前,当傻瓜一样开心,她闭上眼送上自己的唇,全心全意爱这个也是一心一意爱自己的男人。
有爱人在身边,布莱恩又想到了新体验,邪笑的在宝贝耳旁低语,却见郝逑涨红了脸,拚命摇头,但仍被拉入了飞机上的隐密小空间。
四脚兽若发生在高空,又该叫什么呢?哈……
尾声
她翻个身,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不用睁开眼,轻轻嗅了嗅,就能闻到熟悉的阳刚气息,知道自己一定被他好好的拥在怀里。
张开眼,她身在温暖的怀抱里,略微抬起头,眼前出现一张俊俏的脸孔。
郝逑唇角噙着笑,轻轻将螓首靠回他的胸膛,享受他的宠爱。
结婚一年多,布莱恩对自己的宠爱不仅没有褪色,还更浓烈、更放纵。
为了她,他将工作重心移到台湾,他负责亚洲,安德烈掌管欧美,兄弟两人建立了更强大的玩具王国。
为了她,他大方的和岳父母同住,让她的婚姻没半丝适应困难。
甚至为了她,他还不计酬劳的客串模特儿,只要老婆开心。
嫁给这么为自己着想的老公,她还有什么要求呢!
「妳在笑什么?」带着睡意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早安。」郝逑给丈夫一个亲吻。
布莱恩顺势赖到爱妻身上,加深这个吻,「我醒了。」一语双关,身体的欲望也苏醒了。
郝逑被逗得呵呵大笑,「不要,色狼。」
「男人本『色』嘛。」他继续痴缠着妻子。
笑声渐消,急促的喘息声为晨间加添一份春意。
突然,宏亮的哭声传入卧室里。
布莱恩大声呻吟,「不肖子。」
郝逑又羞又好笑,「宝宝一定是肚子饿了,快起来。」
「我也肚子饿了啊。」布莱恩不依。
「布莱恩。」郝逑无奈。
她一结婚就怀孕,入门喜却让布莱恩不开心好一阵子,他还没享受够两人世界,却硬生生多了个大电灯泡,果然孩子出生后,这对父子日日上演争宠记,成为全家人的笑料。
这时听见婴儿房的门被推开,郝思嘉的声音响起--
「好嫂,快把小家伙抱去喝奶,别让他吵到他爸妈,省得又遭他老爸责骂了。」
「乖乖哟,我们喝奶去。」
门关上,婴儿房恢复宁静。
「布莱恩,我们怎么能都不出声呢。」她想开口,但都被丈夫阻止。
「我们不该干扰妈咪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当然,我们也才能追求自己的快乐。」布莱恩笑得没有一丝愧疚。
「那是你儿子啊。」郝逑好笑又好气。
「所以他更要明白,老子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别忘了,晚上江董请吃饭,我的角色可比儿子吃重。」他有恃无恐。
「真没想到江总就是我二叔,我的父亲真是他的哥哥,妈咪真会安排。」不久前,她才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