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孤舍不得她,把人经搂住,自责道:“都要怪我没把你保护好,使你中了暗算,你……你一定很恨我吧?”
哭声蓦然僵了,梅童别过脸去,“我为什么恨你?我才不恨你,我说过再也不要见到你!”
果然恨恨的,一字衔着一字说,有好多怨意。可孤懂得,想到这件事情之前的那件事情,脸微红,声调低得仿佛耳语,却一定要说。
“梅童,我……我没有和那曲曲公主怎么样。”
她瞬间静得可以,一点声息都没有,一句话都不吭,然而可孤感觉得到她胸前紧张的起伏,橡被敲中一个紧要的地方,呼吸都屏住了。他意识到他得要提供详细的下文,于是喃喃说下去:“她让我服下三星指的解药,人酒凝冰丸,我恢复了一点知觉,后来……后来情况变得有些失控……”
“失控?”梅童眸子一抬,还合著些泪光,灼灼地着他。“怎么样的失控?”
“呃,就是……两个人都有点激动,在我,那是解药的影响,当我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时,我于是点住了自己的穴道。”
那是后来,可孤一一把那晚的情况,都回想起来,一切真是万幸,虽说他不免偷偷地感到一丝失望,转念一想,却又具坦坦荡荡,神清气爽。
“那她呢?”梅童对于曲曲,的确有比较关心。
“我在点住自己之前,先点住她。”
“所以你们两个……”
“清清白白,一宵无事,直到天亮。”
如此正派,梅童不能不对他露出一个肃然起敬的表情,然后,她脸一沉。
“既然清清白白,一宵无事,那为什么出洞门的时候,她的衣服像是跟乞丐借来的,你的衫子索性就不见了?”
他的面庞微微烧着。“那……那是在那之前弄的。”
“在哪之前?”
“点穴之前。”
“那之前你们怎么样?”
天啊,她是要他做详细的现场报告吗?没有这个必要吧?
“你说呀……”娇脆而致命的口气,表示他别想打马虎眼。
“我……我抱着她。”他的耳根子按着烧了。
“像你现在抱着我这样?”听得出来带妒意。
“松一些。”
“松一些?”
“呃,可能紧一些。”
“有多紧?”她务必要求确实,甚至亲身体验,“你抱我看看。”
可孤双臂把她用力一勒,她又细又急的倒吸一口气,一会才又出声,“然、然后呢?”
他的脖子也烧起来了。“我有摸她一点……”
“摸哪里?”
“肩膀,背部……”
“还有呢?”
“还有……,她,她前面。”
“你……你摸我看看。”梅童说得轻飘飘的。
他的手不傻在抖,并且在出汗,心慌意乱地山那纤秀的背移到那纤秀的肩,顺着脆薄的黄罗织花衣衫往底下滑,晓得薄罗之下是一片极艳的肌肤,隔了一层触不到,却够他盈盈一握的在手里。
她的心在他的手里跳,滚圆饱满的。
这个从一开始便便他销魂的地方,有多销魂,他现在才算知道。
梅童在它的手掌下觉得浑身麻软,他身上的男性气息那么强烈,使她都晕了,无力得不能不闭上眼睛,细细地惴,细细地间:“只……只有这样?”
“不止,”现在,火窜人可孤的胸腔了,听得见他也熊熊在喘,“我还亲了她。”
“你……亲我看看。”
太轻微了,几乎听不到的一句话。久久都等不到他的动静,梅童的长睫毛娇颤着,偷瞧似的睁开来,对上两国火焰似的眼神,热气直往她脸上冒来,他像要把她烧掉似的看着她。
陡地他呻吟了一声,低喊:“天老爷,梅童,你真要我的命!”
他俯下头,灼热的嘴吻上去,层与唇之间交换着激楚的喘息,他晚到了她的滋味,太甜
了,都使人醉了,那口舌问的柔热感直薰进他脑子,薰得他恍恍惚惚,除了她,其余的全没了知觉……全不知帐外已经叫了他许久,狐疑他为什么还不起床。
“军爷,军爷,您没怎么吧?军爷……”
等他回过神,都来不及阻止,帐门已霍地给打开来。
“不”他惊喊。
大草原来的一股莽风,抢过空宕的帐门,像一张巨大的斗篷,冷飕飕扫进来。
“可孤”也只痉銮地叫这一声,梅童便僵化了。
☆ ☆ ☆
她觉得奇寒无比,魂魄被禁钜着。唯有人了夜,她能够慢慢的复原,在可孤怀襄。
是什么道理,也不能明白。也许是可孤身怀的那种强大的内力,足以化解她,也许是他身心的温馨暖意,不怕那石头的冷硬,也许,只是他的怀抱……天涯海角托护她。他的多情化得了石头的绝情,使她一次次历经长夜,又能够回到活生生的世间来。
他与她,也仅仅有匆匆的片刻。
尽管可孤满怀希望在于去向摩勒儿讨救她的法子,她却有种渺茫、不确切的感觉,只有在他怀里的时候,她才能短暂觉得安稳……就因为她抓着了他的把柄,总是拿曲曲公主折磨他。蒙咙里,她问:“总不止这样吧?你说你说,你还和她怎么样?”
百般娇呢。可孤把她抱得够紧了,不让她透气,她还是通着。老实归老实,很快他也学聪明了,附在她颊边透露,“我和她玩游戏……”
“什么游戏?”它的心忡忡跳着。
他一只手穿进她头发里,把它弄散了,于是一弯黑发便披上他结实的肩膊,他的嘴慢慢靠近她耳下,鼻息呵着她,她呼吸略有些急快,他暗中笑着。
“然后,我亲她……”
“你又亲她!”梅童抗议。
“这回,我亲她耳朵,唔,这儿……”
梅童开始觉得他有些坏了,但是他把嘴热热的靠在她耳边,她从身子襄透出一种软弱感,不太能动。
“她的耳朵白白嫩嫩,”可孤咕喽着,有温顺的形状,掩映在发鬓中,可爱极了。“像一朵菇,可以吃”
“你说我可以吃”梅童挣起来。
“我说她,”可孤将梅童制服,嘴没离开过她的耳朵,“而且她有好希罕的耳垂,跟人家都不一样……”
那珠儿似的,软嫩饱盈的耳垂使他觉得惊奇,太特殊的耳型了,逗着他,他忍不住一口
含着……她像花在微风中,丝丝颤着。呵着她的那股鼻息渐移动,一路点着小小的人,从她的颈子到胸口,待她感觉到胸前一阵清凉,才知衣衫让他给解开了,他发烫的唇相手,都贴在她肌肤上,要把她溶掉。
可孤又有作梦的感觉了。如何,如何才能形容这片艳九四射的肌肤?这样雪腻的质地,仿佛手一碰,便要化了。终究情不自禁,手抚过处,唇便吻着来,他呢喃:“梅童,梅童,你真美……”
一把针刺着了她,她猛把可孤推开,用手掩住胸口。
“你骗人,你说违心话!我明明不美,美的是曲曲公主,你脑子想的是她,你”她的下领激动地作抖,“你把我当成是她,想像是在和她亲热!”
“没有,我没有,”可孤急辩,伸手把她抓回来,很奇怪,她并不怎么反抗,轻易又回他怀里。他看着她,眉色俊而认真,“在我心目中,你是美的,风仪一如大家闺秀,总有一种动人心处!不管是为了你爹,为了奶娘,甚或为我,都拚却了一腔情义:你孤傲刚烈,敢爱敢恨,”他的嗓声低下去,变得又甜又浓,“令人……令人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