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王妃慈爱的问。
"姨娘,您不是一向最疼惜眉眉?"她扯著王妃的袖子问。
"这还用问,不仅姨娘疼你疼得紧,就连你娘爹都将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疼呢!"奇怪?眉眉怎么会突然这麽问?王妃有些疑心。
"如果真是这般,你们可愿意让眉眉当你们的儿媳妇?"她直截了当的问。
王爷、王妃吃惊的互看一眼。这怎麽回事?"眉眉,我们当然很愿意有你这麽个贴心的好儿媳妇,但你堂堂一个郡主要你委屈为侧室,别说你爹娘不肯,连我们都要舍不得。"王妃说。唉!罕绝与语儿都成亲这麽久了,眉眉居然还是没死心,这会儿竟委屈的想屈就为侧室,这实在太难为她了。
"是啊,眉眉,你太傻了,咱们是不会这麽委屈你的。"王爷也说。
"我并没有要屈就为侧室啊。"眉眉笑说。他们误会她的意思了。
王爷王妃不解。"咱们只有罕绝这麽一个儿子,你不是要屈就於侧妃,那如何当咱们的儿媳妇?"王妃摇著头问。
"我当然是要当正室小王妃罗!"眉眉一脸的期待。
"正室小王妃?"他们二人惊呼。"眉眉,你难道忘了罕绝他已有小王妃了?"王爷"。
"只要你们点头,表哥就又可以恢复单身了。"眉眉得意的说。
"什麽意思?"王妃著急的睁大眼。眉眉究竟在搞什麽鬼?
"丁语亲口答应我,只要姨爹娘娘同意,她马上就会离开王府还表哥自由之身。""荒唐!"王爷怒斥。
"我和你姨爹是不会答应她离开的。"王妃拍桌子十分生气。
"为什麽不答应?你们不是很疼眉眉吗?只要她一走,我立即可以取代她的地位,一样会伺候你们两位老人家的。"他们叹息不已。"眉眉,罕绝身为小王爷,婚姻大事怎能儿戏?如今既已迎妃便不可能轻易撤妃,况且,你也该明白罕绝他自始至终都视你为妹妹,就算没有语儿,他一样不会同你成亲的。"王妃无奈的要她死了这条心。
"不,表哥曾说过他是有可能娶我的。"眉眉不甘心。她没想到他们竟都不帮她,还说什麽疼爱她的话,分明是睁著眼说瞎话。她很是气愤。
"眉眉,你怎麽还看不清楚事实,罕绝他爱的是语儿不是你,就算我们同意让语儿离开,罕绝他也不会应允的。"王爷道出事实。
眉眉根本听不下去,她只觉得他们不是真疼她,一心要拆散她和表哥。"丁语有什麽好,要你们如此护著她?你们不肯帮我没关系,我的幸福我自己去争取。"她得不到王爷王妃的支持,气怒的冲了出去。她打算豁出去了。
"眉眉,你别胡来呀!"王妃在她背後心急的大喊,可眉眉早已冲出不知去向了。
"糟糕!她该不会对语儿做出什麽胡涂事吧?"王爷著急的直踱步。
"我瞧咱们还是赶紧派人通知罕绝,免得出了什麽差错就糟了。"王妃忧心仲件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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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绝,这会儿可要好好谢谢你了。"皇帝举杯朝向文罕绝。
"好说。"文罕绝一饮而尽。
皇帝皱眉。"你今日颇有酒兴?"他觉得文罕绝今天有些不对劲?
"还好。"文罕绝垂头丧气的回他。
"还好?不像。"皇帝瞅著文罕绝摇头。难得见罕绝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这个挚友铁定有心事?
"什麽东西不像?"文罕绝意兴阑珊的把玩著酒杯。
"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倒像是若有所失。"皇帝取笑的说。
"有吗?我有表现得这麽明显吗?"文罕绝搔著刚长出来的胡渣。
"何止明显,你这怅然的德行就连白痴都瞧得出来。"文罕绝乾脆闷声又灌了一大口酒。
皇帝见状。"怎麽?是什麽事让我们泰山崩於前也不变色的小王爷如此烦恼?"从没见过罕绝这麽不如意过,大事小事在他眼里几乎件件轻而易举,印象里没什麽事是能难得倒他的,除非……嗯,极有可能。
"没什麽。"文罕绝烦躁的说。
"还说没什麽?瞧你一定是有事,莫非是为朕赐婚之事烦恼?"文罕绝这回可是忍不住的叹气了。
"你今日人宫可是故意要唉声叹气的让朕瞧,好让朕对你心生愧疚?"皇帝摇头说。当日承勋王爷人宫觐见,要求他为罕绝赐婚,他原先也是犹豫,罕绝个性不喜人逼迫,更何况是他的婚姻大事,但是见承勋王爷不断要求,说是罕绝也老大不小早该定下,若不趁此机会教他乖乖完婚,他恐怕游戏人间一辈子也不会想到传宗接代,而自己能与梓楠过得如此幸福,罕绝也功不可没,要不是他锲而不舍的查出梓楠克夫之谜,自己和梓楠至今仍处於痛苦之中,基於对他的感恩以及兄弟情谊,希望他也能早日完婚,况且他的这场大婚也有助於他更容易取得名册,完成任务。
但瞧他此刻不痛快的模样,也许当初好意的决定是错的。
"唉!""还叹气?"皇帝更确定自己似乎做错了。"罕绝,若你当真对朕的赐婚不满,朕再下道圣旨允许你撤了那女子便是,你不用为此烦恼。"他正色的说。罕绝性喜无拘,如今多了娘子定教他浑身不对劲,想必那名女子令罕绝极度不满,否则罕绝不会这般痛苦。既然一切是他赐与的就该由来他来收拾。
"不,你不能下旨撤妃,"文罕绝立刻紧张的大叫。
皇帝蹙眉不解。"你对朕的赐婚有微词,朕为你解脱你反倒不肯?""当然不肯了,我千方百计要留下她,你一道圣旨岂不更教她有理由离开我。"文罕绝心急激动的说。
皇帝楞了一会儿接著大笑。"敢情是朕会错意了,不是你不满意新妃而是新妃不满意你,臭小子,你也有为情所困的一天。"皇帝乐极,简直幸灾乐祸。
"你你还真算是我的好兄弟。"文罕绝气结。
"说来听听,你与这新妃到底有什麽问题?"皇帝好奇得很。
文罕绝重重叹口气才说:"问题就在於我绞尽脑汁要将语儿留在身边,却不知如何做妥当?"他仰头饮酒。
"难怪你脸色比苦瓜还苦。"皇帝拍案大笑。这可有意思了,居然也有罕绝苦恼的时候,他对这个能让罕绝烦恼成这模样的女子大感好奇,改日一定要宣她人宫好好瞧瞧不可。
文罕绝懊恼的白了皇帝一眼。"你真有良心,也不想想你今日能这般快活的拥著爱人,是谁劳苦功高的帮你促成?你只顾著自己幸福快乐也就算了,我不同你计较,此刻竟对恩人百般奚落,你这算是我哪门子的好兄弟?""好啦,算我对不住兄弟你可以了吧?"皇帝笑说。
文罕绝不满的咕哝一阵,低头喝著闷酒。
皇帝拍拍他的肩头。"说吧,这叫语儿的姑娘是怎麽个不识相法,竟想甩掉你?难道她不晓得你是当今天下少有的乘龙快婿,京城里哪个姑娘不千方百计想往你怀里钻,她幸运的蒙朕赐婚竟还如此不识抬举?"这女子了不得啊,能将罕绝修理一顿确实是不简单。
文罕绝哭丧著脸。"她从头至尾都不觉嫁给我是幸运的,她认为这是倒楣的事还差不多。"他想起她对他龇牙咧嘴、视若粪土的表情。
"哦,你什麽时候沦落至令女人唾弃?"皇帝不免好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