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青了脸。"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小王爷?"陈四大惊。想不到他竟是那位传言手拥重兵,却从不轻易现身,人称"地下宰相"的恐怖小王爷。
"正是。"陈运点头。
众人大为震惊,各个灰头土脸,这回真要如文罕绝所说他们死定了。"文罕绝,我们绝不会束手就擒,外头的兄弟也会反抗到底。"陈四做垂死的挣扎。
"我想也是,不过你们外头的虾兵蟹将自有御林军会去收拾,至於你们几个,"文罕绝的肃杀之气就算是盲人都可以感受得到。"我要亲自收拾。"敢将语儿伤害至斯的人,他不会放过的。
"小王爷,要为语儿报仇也得等名册到手再说。"陈运说。
"名册?我明白了,你们费尽心思要的就是这个。"陈四顿悟。
"将名册交出。"文罕绝不跟他们多废话。
"什麽名册?"陈二立刻装蒜否认。交出名册事关重大,万万不可。
"别再挣扎了,快交出你们与朝中大臣勾结密反的名册!"杨子逍说。
"根本没有名册这种东西。"陈十三滴著汗强自镇定否认。
"你们的意思是说没名册这种东西,但有密谋造反这回事?"陈运逼说。
"胡说,我们只是一般匪党,不懂你们在说什麽谋反不谋反的事。"陈四冷哼。
"好个一般匪党,若真是一般匪党何来外头的军队?又为何人人皆身上佩戴夏人军徽?这不是通敌谋反是什麽?"陈运不容他们否认。
"哈哈哈——"陈四突然大笑。"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好隐瞒了,没错,我们是勾结外敌图谋大宋江山。""终於承认了,很好,立即交出名册。"文罕绝扬声。
"作梦!"陈二啐道。
文罕绝沉著脸。"子逍,将陈大押上。"杨子逍立即轻拍手掌,不一会儿门外御林军便押上一名形容憔悴的大汉。
"老大。"陈家兄弟一见他立刻惊呼。
"交出名册,不然我先拿下他的头颅。"文罕绝冷硬的说。语儿需要马上请大夫治疗,不能再与他们多耽搁时间了。
"你不能这麽做。"陈十二心急的大叫。
文罕绝冷笑。"不能吗?"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绝不能交出名册。"陈大说。他被文罕绝囚禁了多日都没交出,此刻他绝对不能让兄弟们交出。
"可是老大你——"陈十三为他担心。
"不准交出名册。"陈大坚持。
"陈大,我敬你是条汉子,但此刻也由不得你。"文罕绝转向其他人。"据我所知,你们向来兄弟情深,以名册换你们老大的命,值不值得就看你们如何决定了?"众多一阵犹豫。
"你们别教他给骗了,交出名册一样是死路一条。"陈大大叫。
"姓文的,是不是我们交出名册你就会放过我们?"陈四问。
"不会!"文罕绝明白的说。
"你——那凭什麽要我们交出名册?"陈二大怒。
文罕绝冷冷扫向他,让他为之一楞。"你胆敢将语儿绑在床上,伤她至斯,不论有无名册,我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陈二心惊的瘫在一旁。
陈四见状。"她的伤大都是我所为,你要找就找我。""好,很好,你们都得为此付出代价。"文罕绝震怒。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就放手一搏跟你拚了。"陈四怒而攻向文罕绝,其他人当然也趁机一涌而上,打算要齐手对付他。
文罕绝游刃有馀左右开攻,陈运和杨子逍在一旁看得大声叫好。
只见众人一起攻向文罕绝,一招接一招连绵不绝,文罕绝翻身轻跃一一击破,不一会儿功夫,众人全败下阵来,手中的兵器无一不折断损毁。可见文罕绝的功力何等不凡。
"陈家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属一属二,如今全数连手竟也动不得小王爷分毫,小王爷武艺果真超凡,当今世上恐再无人能及。"杨子逍大开眼界,忍不住赞道。
文罕绝瞧著东倒西歪的陈家兄弟。"过奖了。""小王爷何须客气,瞧这群人再无反抗的能力,小王爷要如何处置?""先带回,再逐一逼出名册的下落。""但如此一来,今日大破鬼虎党之事消息不就泄漏了,而名册却未到手,这岂不打草惊蛇—."杨子逍说。
"所以一切均需秘密进行,万万不得张扬,还有,勿忘将这个匪巢仔细搜寻一遍,只要是鬼虎党之徒全部拿下,不得放过任何一人。"文罕绝交代。
"我明白了。"陈运点头。
"还有,在名册未到手之前,先派御林军乔装进驻,这里要安排得像没发过事一般,勿让人起疑。"文罕绝仔细安排。
"是的。""那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一步。"为免徒增麻烦,文罕绝应该留下直至取得名册为止,但他一颗心全悬於了话身上,怕她伤重撑不住,急著要带著她离开。
"好的。"陈运知他此刻的心思,唉!谁说小王爷多情无义的?这几日亲眼见他为丁语儿心焦、忧郁,小王爷是真的爱上语儿了。
他曾说过,等语儿任务一了便要放她自由,瞧他对语儿这麽关切,当真放得了手才怪。他们这对小冤家彼此还有得搅和呢。
文罕绝小心翼翼的将昏厥的丁语抱在怀里。"语儿,你忍著点,我这就带你走。"见她被折磨得形如槁木他心痛难当,恨不得能为她承受。
抱紧地,他内心的激荡无人能想像。语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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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躲在远处的陈十四,望著鬼虎党里局势的骤变,以及众位哥哥被擒,她心惊不已。
那俊逸的男子便是文罕绝?便是她日夜期盼见到的人?
但他怎能满是柔情的怀抱著别的女子,即使那女子是他的娘子也不该这样,他温暖的胸膛该是属於她陈十四的,该是这样的……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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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儿,你醒醒。"文罕绝心急的唤著。丁语已昏睡三日,大夫说她伤虽重但全是皮外伤,照这般说来,她早该醒了,为何迟迟不见她睁开眼眸?他不免担心她伤势是否比大夫所预估的还要严重?
"小王爷,你别心急,语儿不会有事的,她素来贪睡,也许她正藉此想偷懒睡个懒觉。"陈运见他焦焚,想舒解他的情绪。
他仔细打量她。"照她平日的习性是有可能。"他颔首。"但不管如何,她还是得睁开眼好让我安心。"他的忧虑仍旧没有得到舒解。他太担心她了。
陈运不住微笑摇首。语儿这次任务最大的收获就是为自己找了个好丈夫。"小王爷,陈家兄弟仍是不肯说出名册的下落,该如何是好?"文罕绝这才稍稍将注意力由丁语身上转移,皱著眉头。"这批人若不是叛党,我还真不得不佩服他们。""佩服归佩服,我怕时间久了,纸便包不住火了。"一旁的杨子逍说。他怕朝中众叛臣早晚会闻讯,届时他们一日一有防备,要拿下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你确定当日匪窟没有任何漏网之鱼?"文罕绝谨慎的问。
"据我们的消息来原,陈家兄弟共有六人,但我们抓来的只有五人,似乎还少了一个人?可我们仔细搜索过了,鬼虎党里并无漏网之鱼。""嗯,一切还是谨慎为宜,咱们时间不多了,你们费点心多加盘问,倘若他们还是不说,我们只好——杀鸡做猴!"文罕绝故意说得杀气腾腾,朝陈运和杨子逍眨眼暗示檐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