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语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文罕绝,你待会儿最好给我一个交代!"她咬牙的朝他说。他在搞什麽鬼?愈玩愈过火了,她可不同意他们这麽胡来,不然她牺牲可大了。
"娘子,娘说的没错,让你这般默不作声的当个文少夫人是太委屈你了,我是该好好弥补才是。"文罕绝故意说。
"你!"丁语气炸了。
"语儿,你也别生罕绝的气了,娘知道你是个好媳妇,不想这事太铺张,但一生一次也是应当的,你别拒绝了爹娘的好意。"王妃拉著她的手,故意将她的意思弄拧。
"我"丁语有口难言,只能迳自急得七窍生烟。
"这事就这麽说定了,日期定在三天後,宴客完你们再出发去泉州吧。"王爷打铁趁热的说。
"我没意见。"文罕绝同意。
"你没意见,我有意见——"丁语再也忍不住了。文罕绝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的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而且当初你也答应过我,愿意配合当我娘子一个月的。""但不包括与你举行公开仪式。"她不自觉提高声调。
"拜托你小声点。"他差点又捂住了她的嘴。"只是个昭告亲友的宴席,又不是要当众拜堂,你担心什麽?况且你也答应过逢人便承认是我文罕绝的娘子,这与公开承认我们的关系有什麽不同?"他试著说服她。
"当然不同,这麽一来,事情结束一拍两散後,我名节也不保了。"她尽量压低声音朝他抗议。
"不会的,届时我会帮你澄清一切的。""你自己都声名狼籍了,还能为我澄清什麽?"她嗤之以鼻。
她真是小观他了,小王爷说的话谁敢不信,她对他的印象糟透了。"那你是想毁约罗?也可以,不过我可提醒你,现在毁约便前功尽弃,别想我还会乖乖随你进大牢逛一圈。"他警告她。
"你!"她跺脚。他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中途放弃的确教她不甘。
几度咬牙切齿後。"好,我允了,可你别再给我出其他名堂,这是我能忍受的极限了。"她严重警告。
"我明白。"见她肯同意了,他吁口气後反倒笑得开心。也许搞得人尽皆知让她骑虎难下,事成後在人言可畏的情况下能让她顺理成章的留下。他打著如意算盘。
"你们俩在说什麽悄悄话?可别斗起嘴来。"王妃担心的瞧著他们。讨论过後,他们该不会是反悔了?
文罕绝搂著丁语僵硬的肩。"怎麽会,我和娘子恩爱得很。"他笑嘻嘻的说。
"这样就好。"王妃放下心来。
"姨母,您太令眉眉失望了。"眉眉突然掩面气愤的跑了进来。她已在外头站了良久,以为姨爹、姨娘会为她作主,没想到他们会一面倒向丁语,完全将她忘了,他们怎麽可以一点都不顾及她?她伤心失望透了。
"眉眉……"王妃觉得对不住她,有些难堪。
"姨爹、姨娘,你们好绝情,表哥更是绝情!"眉眉气愤的指责。
"眉眉,你听咱们说--"王爷想安慰她两句。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还有什麽好说的?"眉眉伤心的看著文罕绝搂抱著丁语恩爱的模样。"表哥,你好伤眉眉的心啊,"文罕绝无奈。他向来只当眉眉是妹妹,也明白的告诉了她多次,可她就是听不进去,让他在无奈之馀也只能心疼。
"相公,你怎能这麽伤一个女子的心,不如你休了我,改娶她如何?"丁语故作大方。其实她的心正扑通扑通的跳著,她和文罕绝的婚姻是假的,期限一到便宣告结束,而他与表妹两人相当又是青梅竹马,也许文罕绝真正心仪的对象是她?
若真是如此,自己现在也只是暂时占了眉眉的位子,早晚要将这文少夫人之位交出还给她。了话心中顿感刺痛难受。
文罕绝胸中起了一把无名火。这女人无时无刻不在挑衅他。
"这也得要等期限过了才行。"他甩袖气得冲口而出。
丁语愕然,他是真的有意迎娶眉眉!她心中的刺痛在无形扩大,绞紧在一块儿,复杂难解的情绪理也理不清。
"什麽期限?"眉眉讶异的问。更让她欣喜的是方才表哥那句话的意思,他真的有意迎娶她吗?她既惊又喜的燃起希望。
文罕绝气极。他的头脑从来没这麽失去冷静过,这全归咎在丁语身上,她总是有办法使冷静自持的他在刹那间失控。"我是说等我到了无法忍受她的伶牙俐齿为止的期限。"他自圆其说。眉眉太娇弱了,他可不希望她膛这淌浑水,否则当初这假娘子的人选就是她了。
眉眉难掩失望,原来表哥是说笑的。
丁语也不好受,期限一到她便得卸下假娘子之名改换眉眉这真娘子上场了,她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这只会让文罕绝更加自大而已,说不定还会讥讽嘲笑她是自作多情爱上他了,天知道她只是……只是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感觉,她才不会给他臭屁的机会。
"哼!想必你很快就会受不了我,毕竟厌倦一个女人对你来说是家常便饭。"他保持微笑。"原来娘子对自己这麽没信心?二"他反讥她。
她隐忍著怒气。"其实信心也来自於相公是否肯老实收心?""收心?我的心不是早教娘子给收了去?"他竟朝她亲昵的抛了个媚眼。
她回给他的则是个大白眼。
"够了,你们一定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毫不考虑我的感觉吗?"眉眉气愤的说。他们太过分了!
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就连丁语也不好再开口。
"呃,罕绝,时间也不早了,你和语儿先回房。"王妃打破僵持的气氛,急忙要文罕绝和丁语先走,暂时别再剌激眉眉,她要私下好好开导以平息眉眉的怒气。
文罕绝对眉眉自知无计可施,只得耸肩拉著丁语的手避开眉眉怨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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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文的,你最好别给我上这张床,不然半夜里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丁语抱著棉被盯著床沿前的文罕绝,一副誓死捍卫疆土的模样,当然所谓的疆土是指这张她霸占不放的床罗。
文罕绝双手环胸咕哝了一阵。文罕绝啊文罕绝,你当真是讨人厌到了极点,这女人把他当有毒的东西三番两次的拒绝,到底是他失去魅力还是她不识抬举?他摇著头。"不睡床上,你要我睡哪儿?"他耐著性子问。
"我不懂,府里房间多的是,你干嘛非跟我抢床睡不可?""你以为我喜欢与男人婆同榻而眠吗?哼!"他老实不客气的损她。
"男人婆?你既然不希罕我这个男人婆,那还赖在这里做什麽?你可以找你的老相好李秋波,她肯定温柔得紧。"她吃醋的说。
吃醋了?好现象。"我也想呀,可是走不了。"他装得无奈的样子。
她忍不住了。"又没人拦著你,要走尽管走!"她恨死这家伙了。说她是男人婆就算了,还当著她的面一心想回李秋波的身边,实在气人!
见她气极的俏模样,他好想捏捏她的粉腮,看起来又白又嫩挺好捏的模样。"我爹娘已认定咱们是真夫妻,哪有不同榻而眠的道理?不信你现在可以走出去瞧瞧,如果你抱著被子走得出这扇房门,我文罕绝从今以後冠妻姓,改名丁文罕绝。""我不信!"她下床,开了房门。"爹?"他爹真守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