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气嘟嘟地推开他说:“我——不接收别的女人退的货色!”
扔下这句话,莎莎掉头就走,可是人还没有出厨房大门,就被一双手给拦腰抱起。所哲彦黝黑的眸子洋溢着浓浓的情欲色彩说:“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改变自己不抱别的男人退货的货色的原则,让你知道把我和‘没人要’的东西相提并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我会让你彻彻底底地把这句话收回去。”
???
把所哲彦今夜会采取行动,不再像过去只是出于威胁的心态,而把端木莎拎到床上去,归咎于妈妈桑的一句话,那就未免太小看所哲彦本身的意志。其实,他也领悟到自己与端木莎之间的时间不多了,再没多久收到那封挑衅邀请函的端木扬必定会采取行动,而自己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的放端木莎离开,他心中肯定会存着无比的疑惑——到底自己这股无处可宣泄的焦躁,是源于何方?
从初次见面后到今天,那些有增无减的怒火与怨气,那些看到她与其他人说笑就不爽的情绪,都将因为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而永远放置在心中,与其状态不明的维持现状,不如明快地断定“它”到底是什么。
身体的结合可以是毫无意义的运动与发泄,也可能会是让人清楚地面对自己内心的重要步骤。假如自己真如妈妈桑所说那么在乎她,那么经过这一夜,自己应该会有些什么改变才对。
相对地,要是自己与她上了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那就说明端木莎也不过尔尔,并不值得自己继续囚禁在她的影响下。
冷酷吗?对不能冷酷就无法生存在自己所处世界中的所哲彦而言,这种思考模式已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了。
“你要畏畏缩缩多久,不过是SEX,你要把它当成谋杀来看啊!”所哲彦一把门关上,就向着躲到墙角去作胆小草的莎莎说。“过来,我保证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骗人!不会对我怎么样,那你干么把门关上不让人走!”莎莎也嗅得出来这回他既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也不是为了要给她“好看”教训她,那除了这两种理由外,他为什么还会想抱自己?
“好吧,我更正我的话,我是打算对你‘怎么样’,可是你不但不会有任何的抱怨,相反的到最后还会相当乐意配合。”
“话是你在说,信不信在我。”莎莎可没兴趣“以身相试”。
“刚刚的吻,你不喜欢吗?是谁到后来主动攀着我,噘着嘴巴一副舍不得的模样。”
“你没有廉耻,居然把人家‘不可抗力’的弱点说出来。我是没有你经验多,所以才会被你一个吻给拐了。”
“因此,我正打算提供你更多美妙的经验。”所哲彦态度悠哉地漫步到她躲的角落说:“我还可以让你选择,哪一种方式你比较中意?一开始就激烈得让你失神?还是温柔的、缓慢的,挑逗到你欲火焚身?”
莎莎被他描述的语句弄得浑身发热,她没想到光是以言语就可以挑动人心。这个男人果然是双重人格,不,多重人格!发怒时的野兽;发情时的禽兽;发春时的淫兽!
“你……你讲话好下流。”
“还喜欢吗?”
唔。她忽然想起哥哥曾经说,希望她别喜欢上一个“虐待狂”才好。可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正往一个“虐待狂”的怀里跳进去。
他以眼神勾引,以言语诱惑,以全身散发的男性荷尔蒙迷晕她的意志说:“别想那么多了,过来,我们俩可以让这个夜晚变得更有意思。”
不行了。莎莎心想,自己真是努力尝试过了。用尽各种方法去痛恨眼前的男人,有一段时间自己是成功的,但很快地他又突破了她的心防,以前那些轻易就对她献上鲜花、爱情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让她如此心跳加速,只有这个不驯服于她脚下,却又声称要让她拜倒在他石榴裤底下的男人,能让她无法自持。
她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节节败退在他手上,却只知道要是今夜不能探索并揭开他允诺的禁忌天堂的模样,无法一窥他在床上又会是什么样的情人,自己一定会抱憾终身。
所以,当他把两人间的距离由十步、五步,减到最后只隔着彼此的薄薄衣物,莎莎都没有再尝试着逃避了。
“从亲吻开始……”他挑起她的下巴,耳语地低喃。“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慢慢研究,你喜欢哪一种方式?”
“你、你说错了。”莎莎紧张得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了。”
他双唇向左右拉开,笑得邪恶又让人无从恨起地说:“那,我们就更该减少说话的时间了,不是吗?”
利落地,他一手搭着她的下巴抬高固定,一手则环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的身子密合,送上开启序幕的吻。
???
叫人难以相信,那英俊狂野的男人,却有一双如此温柔巧妙的手,初次探访她的身躯,却好像早已熟知她身上的每处敏感地点,轻揉慢捻地引燃一处处的细小火花。
“啊……”
就连耳朵上这种不该成为性感地带的地方,都被他挖掘出来了。
哲彦的唇滑过她的耳背软骨,莎莎颤抖地从喉咙发出难以想像的甜美叫声,他的指尖恶作剧地徘徊在她双峰间的凹谷,折磨人地划着小圈圈。
咬着唇,莎莎不依地扭动身躯,暗示着他,可是他却不轻易放过地说:“怎么了?不喜欢我碰这儿?那想要我碰哪儿?”
“不要……逼……我说……嘛!”以撒娇的猫眼,害羞得连耳根都红通通的,莎莎呱着唇叫。
“可是你不说,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他故意不小心把指尖擦过了左胸上的突起。
“啊!”她喘息着,捉住他的手,而他也由她捉住——顺从地回到刚刚照顾过的雪丘上。
“然后呢?就这样放着,好吗?”他含带着笑意,舌尖钻入她耳朵中,来回舔动着。
“别……”连话都说不完整,莎莎移动自己的身体迎上他手掌,哀求更多地不住摩擦着他的掌心,她的反应终于打动了他,舍弃玩笑般的挑逗话,以行动来犒赏她如此诚实的身子。
大掌包裹住那柔软温热的部位,揉弄起来,另一手徘徊在她的小腹下方,引起另一把更强烈的火苗。
对初次体验到这种快感的莎莎而言,这刺激强烈得令她浑身的细小毛孔都沸腾起来般,火热地渴求着,但又有什么不足之处的,迫使她盲目于他巧妙的爱抚中,忘我地喘息着,叫唤着他的名字。
所哲彦从她坦白的身子上获得极大的满足,心中却难免有一抹嫉妒的暗云悄悄遮住了他的双眼——以一个处子而言,她未免太过热情了,是哪个男人曾经开发过这副多情的身子?是哪个男人曾经在自己之前,带给她快乐?这副身子应该是属于他的,瞧他们配合得多么天衣无缝。
以前他从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有没有过经验,可是独独她——她有过任何男人的想法,像无数的虫蚁啃噬着他,侵袭着他的理智。
还不够,他要给她更强烈的快感,直到她脑海中根本不存在其他男人的记忆,只有他为止。
移开双手,他以双唇含住了她粉红而突起的尖端,贪婪地品尝着。
“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