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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那个端木口中的“某人”——京森的扑克脸,并没有如端木预期的,在看到单汶卿后,将原本的决定有所动摇。

  他冷冷地说:“是你的大嘴巴闯的祸,你自己解决,我说不见就是不见。”

  “就是啊!”一名娇小貌若精灵的绝美女子,从京森背后探头出来说。“哥,你好嗦。为什么非要让京森去见她不可?她若真那么想见京森,就自己想尽办法进来嘛!京森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她做了什么?没有。我最讨厌那种摆出娇柔模样就要他人帮她做尽一切、坐享其成的女人了,京森,你不要理会她,就看她能等多久,我就不信。”

  “够了,娃娃,你少在这边煽风点火,难道你没别的事好做了?”

  “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的哥哥没资格说我。我偏偏今晚打算要蔺大哥陪我玩整夜。”

  “再不收敛点,我就取消你出入这儿的会员资格。”

  “好啊,全世界不只夜舞俱乐部有开,我大可以去别的地方玩。就怕你哇哇大叫,我把这儿的会员都抢跑了。”

  放任他们兄妹去斗嘴,京森离开监控室来到走廊上点起一根烟,本以为搬到俱乐部来会让自己耳根清净一点,想不到是做下错误的决定。看样子自己离开台湾的计划,必须提早进行了。

  三年前选择台湾定居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

  这个母亲的故乡中,原本就没有自己的亲人,一开始是中意这里严格的枪——弹药管制,对他这个拥有不知几座军火库却选择不使用武器的人来说,至少在台湾那些国际杀手也会收敛一点,但这也只是自己留在台湾的理由之一。

  还有……他闭上双眼,那曾经能抚慰他、提供他一丝心灵救赎的天使,也在这座岛上。现在那能够令自己放松的存在,却成了痛苦的来源,只要看到她,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得发疼。

  压抑不住的渴望,强行抗拒的苦楚,他多么盼望自己没有选择赌上自己的灵魂,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是圣人,这一个月的煎熬已经太够。没有比在口渴的人面前,告诉他仅有的水是有毒的——还要来得狠毒。

  “蔺大哥,原来你躲在这儿!”端木莎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腕说。“走,我们去玩牌,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我要一雪前耻,把输给你的部分一口气赢回来。不许你拒绝喔!”

  气势强硬,不接受他人说“不”这一点,端木家的兄妹不愧是有基因遗传,态度一模一样。

  从以前他就把端木莎当成亲妹妹一样爱护,面对这个顽皮鬼他也只有举手投降的分。他意兴阑珊地陪着她进入游戏间时,全场男士们的目光焦点立刻放在她身上,这也难怪夜舞俱乐部的NO.1魔女,并不常在这个时间出现。

  故意要让那些人吃醋,她还紧贴着京森的耳朵,指着游戏室内几张桥牌桌巧笑倩兮的说:“你说,我们坐在哪一边玩好?”

  此一举动,令场内骚动如同海浪扩大,魔女殿下的微笑可不是轻易能拜见的,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瞧。京森知道端木扬的绯闻男主角中,自己也名列其一,原因全出在她刻意引人疑窦的暧昧举止,过去他没有阻止她,现在他也不会,反正小莎自有分寸,控制挑逗男人的火候,是她打从三岁就学会的把戏。

  “让你挑吧。”京森没有意见的随她去。

  端木莎眉开眼笑地走向其中一张,原本在那儿玩牌的男性会员们,自动就站起来让位给她。京森有些好笑地看着那些被她一个微笑便迷得晕头转向的男人,名不虚传的魔女端木莎又在任意放电了。

  京森才一坐下,小莎就自作主张地坐上他大腿,还把手揽着他颈子说:“发牌吧,达令。”

  “你这样,我们还玩什么牌?”他昵笑着她说。

  “讨、厌,我就想这样玩。”端木莎把玩着他的耳朵,对着他耳孔吹气说。“瞧瞧门边,那是谁啊!”

  顺着她的话,京森朝游戏室入口处望去——迎向那双魂牵梦萦,不曾离开过他脑海的灵秀大眼,汶卿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霎时间,京森脑海中的杂音全都消失了,他贪婪地看着根本不该有机会再见的人儿。

  汶卿从没看过生得如此动人美丽的女子,同样是女人,她的美丽却带着不沾人间烟火的精灵气息,黑白分明璀璨的眼眸,就像是沉醉在爱河中才有的娇媚温柔,而那些温柔全都献给了她身旁的男子,蔺京森。

  他们就像一对爱恋的情侣般,旁若无人地调情着,她从没看过京森用如此和煦温柔的态度和自己说过话,瞧他的眼睛注意到自己的瞬间,里面的温柔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蹙起的眉头与不悦的红火。

  “汶卿,你要找的人是哪一位?”陈杰在她身后,拍着她的肩头说。

  在俱乐部门外不得其门而入的汶卿,巧遇上来此游玩的陈杰。双方都吃了一惊,可是很快的,汶卿就恢复脸色的问他是否要来到俱乐部,他点头后,她也顾不得自己对陈杰的恶劣观感,要求他带自己一块儿进俱乐部,好见上京森一面。

  哪知却阴错阳差的撞见了,原来他身边已经有如此的美丽佳人。

  与女子身上那袭名家设计的雪纺纱小礼服相较,自己朴素的装扮不但相形见绌,就连她轻易就能让京森面带微笑这一点,都让汶卿未战先输。

  她不知自己该前进还是后退的好。

  可是先采取行动的是蔺京森,他在那名美丽姑娘的耳边低语了两句,搂着她的纤腰朝汶卿走过来,停在汶卿与陈杰的前方说:“真是意外,你竟能进得来。”

  才几天没见,他的魄力又更添几分,就连陈杰也都带着点谄媚的声音说:“你好,是我带汶卿进来的,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了。她说想进来找朋友。一定就是你了吧?汶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很高兴认识你。”

  京森没什么兴趣地瞄了一眼名片上的头衔,又还给他。

  “恭喜你了,这么快又找到新的主人,这回换成医生了?也对。跟着军火商自然不如跟着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汶卿说。“我这边,如你所见的,不愁没有喜欢金钱胜过空泛道德的女人愿意跟着我,所以现在我们都各有各的伴,可以各走各的路,不是挺好的吗?”

  “就是啊!”端木莎也帮腔说。“达令最讨厌不识趣的女人了。过去式就该认分的留在过去,不要死缠不放啊!”

  “恕我们失陪了。”点个头,他带着端木莎越过呆若木鸡的汶卿。

  “慢着!”

  汶卿转过身,朝着他背影说:“我爱你——从三年前开始——我也一样始终没有忘记那一夜——你已经不再在乎我了吗?就因为我曾说过那些不可饶恕的话?如果你三年来一直默默守护着我,为什么不肯在我面前出现?我在你心中,真的再也没有分量了吗?”

  豁出全部的勇气,汶卿孤注一掷地把自己藏在心中已久的话,一古脑儿的说出来,不在乎四周的眼光,也不管他身旁是否有别的女人,真正重要的是——她想知道蔺京森的真心。

  “告诉我,我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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