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剧情听起来是否有点耳熟?敢情瑞波把自己当成费雯丽,而他而成克拉克盖博,他们正在“飘”里面演出呢。
她还是没醒。亦安压下一声遗憾的叹息,举步往她的房间走。抱着比羽毛重不了多少的瑞波,他游刃有余的腾出手来开门,门内与他预期相当女性化的空间有点距离。它相当简单朴素,以鹅黄温暖色调为主,一张中等大小的双人床靠墙而摆,摩登现代的直立灯提供静温沉稳的力量,占满所有地面空间的大本小本的专业戏剧书刊,以及东堆一簇西积一墙的电影、戏剧、舞台剧录影带,不仔细看会错过她那昂贵的棕色长毛地毯。
原来这就是大明星的香闺。亦安突然有种闯入神圣国度的感觉,世界上数不清的冷瑞波影迷也愿意花费无数代价,只为一窥他们心中银幕女神的生活空间。与别人相较之下…… 他能了解多少的她?瑞波却还在这时候不安于“抱”的摇晃着双腿。
“你睡着啦?”她好奇的往床上一颌首,“床在那边。”
亦安抿着唇将她往床上放下,调皮的她紧抱着他的颈不放,“和我做爱,盖博先生。”
伸手到自己颈后,他坚持但不粗鲁的拔开她的手,吸口气强迫自己离开她诱人的香唇与娇躯,“闭上睛睛,听话,宝贝。”
“你不和我做爱吗?”她眨眨双眼,受伤害的看着他。像是天真无辜的魔女骗惑许多男人心。“我想要你,非常想。”
“让我们明天再来求证这句话你有多真心好了。”他重拾过去这十几分钟内消失的冷静,拉起她身下被单不容质疑的为她盖上,用专业保姆都自叹费如的命令口吻,“现在你一定得闭上眼睛,乖乖去迪斯奈乐园游玩。”
“迪斯奈?那是什么玩意儿。”她嗤鼻一声,用高傲淑女才会有的口吻说:“是下流阶层的人时兴的玩意儿吗?乐园,呕,你休想要踏进那里半步。我警告你喔,盖博先生。”
“睡觉,瑞波。”他最后一次警告的瞪着她。
她畏缩了一下,似乎决定不和这么吓人恐怖生气的面孔对搞,眼睛随即合上。
“不要走,请你。”
黑暗中,亦安半回身看着床上阴暗模糊的她,一动不动让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反身再度离开,在他抵达门口并伸手关门时,他又听见。
“拜托,我……我不想一个人……只要陪我。”
虽然她说得小声很卑微,但是亦安却没有半点忽略。这不是喝醉胡闹的瑞波,这是受伤救救的她。那处伤口让她今夜反常的灌醉自己,反常的求爱与拥抱亲吻,这些都是因为一个基本的理由,需要一点点温暖的本能反应。
亦安关上门。
一声啜泣传出来。
“睡吧,瑞波。”他把自己与瑞波关在房内没有离开。
“我会待在你的身边,不要担心。”他缓缓来到她身边,“我不会离开的。”
“真的?”
“我保证。”他握住她的手,“睡吧,宝贝。”
安静详和逐渐笼罩,瑞波的小手温暖的栖息在他的手中,无比的信任、无比的合适。只与她谈一场恋爱的念头离亦安越来越遥远,往永久承诺上走去的中途却反而越显平坦了。
“你对我施展了什么,瑞波姑娘?”
他没得到回答,她早已沉沉香甜的睡去。
* * *
不要走,妈咪,求求你别把我一个人扔下!我保证我会乖乖的,我什么都听你的。练习几百遍我都会做,不哭也不抱怨!
不要走!
“瑞波?瑞波?”结实的大手温暖的碰触她的颊,瑞波渴求的往那掌心不断的摩娑着,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攀上那宽厚安全的臂湾内。
“抱着我,求你。”温滑的泪水泛滥在她的脸上与颈间,“不要问,不要说,只要抱紧我。紧紧的抱着我!求求你。”
她知道自己可以信赖这双手的主要,可以依靠他,不会抛弃,不会责难,也不会嫌她的不完美,他永远永远都不会拒绝她,将她锁在门外——像她母亲那样。
他的确抱紧她,温柔又强壮的怀抱,无私的付出。
瑞波盲目的寻找着他的双唇,这样还不够,她要感觉到他的——活生生的,在她身上,在她体内,在她里面与外面——全部的世界中,只能有他与灼热耀眼的激情存在,驱逐那无边的冷意,在那冷意摧毁掉她勇气之前,投身一次此生最狂野的冒险之中,与他同在。
“嘘,你现在很安全,瑞波。不要怕。”他误解她的颤抖与紧窒的拥抱是衍生自恶梦的恐惧,但她不是。她相当了解是什么让她害怕的,孤单,冷漠与强烈的寒冷。她需要他的体热温暖自己,一如她渴求他的坚强充实她软弱的身于,瑞波不发一言的张开嘴吻住他,舌头掠过他的唇,一次又一次,并在他开口呻吟……抗议前,轻巧的溜进含着瑞士巧克力香气的唇间,开始时缓慢而迟疑——一瞬间之后,他决定采取主动,使用令人喘不过气来的高度技巧缠绵的袭击她。
瑞波享受并沉醉在他完美的技巧下,他照料每一处她不会被人吻过的角落,从最细微的唇角到她的唇齿内外,到最后,瑞波相信他熟悉她的口腔一如他自己的,他探索过每个角落。
她也没有闲着,一双小手不耐的扯着他宽胸覆盖的衣料,在搜找到钮扣之前,差点粗率把衬衣拉破,精巧的纽扣经不起她一而再的扯拉,进然弹飞开来,落到不知名的地方。
这样还不够,她要感觉到他平滑结实的前胸,让他男性的力量覆盖着她,瑞波匆忙的自他裤头中拉出衬衫,并回应着他的吻,让自己的小手游移在他完全赤裸的上身中。
完美,她赞叹他体魄完美如雕刻出来的,起伏有致,肌肉含蓄稳健力量的体格说明他相坐办公室的人,昏暗的室内她可凭触觉断定他无疑是她“碰”过最完美的男人。
尽情的,她放任自己的手指嬉戏在他胸前,揉搓抚摸无所不用。
“天,你这小恶魔。”他沙哑的吼着,放开她的唇,“你要逼我疯狂吗?”
瑞波的回答是挺身相迎,将自己送入他的怀中并且对着他的唇低语,“与我做爱,吻我,请。”
他发出混合男性挫败但又胜利的低吟,就热吻住了她,不再迟疑的解开她的衣衫,狂热的带她入怀,并火热的与她共舞结合之歌,一次次深入她最奥妙的女性殿堂,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 * *
有东西有搔痒着她的鼻尖。
瑞波埋首往她心爱的大枕头上蹭了赠,枕头居然起伏的动了起来,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的枕头居然还能低沉沙哑的发出声来,瑞波皱起眉头,是她多心吗?
“早安,瑞宝贝。”
见鬼的什么——瑞波火烧身似的松开她双肩,哪有什么大枕头?她根本睡在某个“男人”身上,仰头直视进一脸揶揄,下巴冒出参差不齐胡髭,完美吻合一位占尽便宜后大早醒来心满意足的偷腥猫形象的——黎亦安!“不,这不可能。”摇着头,瑞波抱着床单后退。
亦安一手压住她的床单,半坐起身,上身宽阔结实的赤裸着,丝毫没有困窘。“你再往后退去,就会滚到床底下去了。”他务实的提醒她。
“你在这边做什么?”
他抬手以修长的指头顺过乱发,像被人刻意弄乱的性感发丝,“我不得不佩服我自己,我竟然不讶异你说的头一句话是这句。”他摸摸下巴,“现在不讨论我们怎么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