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缺胳臂或是断腿,我只是吓得有点动弹不得,实际上我觉得好多了,足以回家去——”
“我拉你一把撞到地面的那点伤你都忘了,除非我确定你毫发无伤,否则你不许给我移动半分。等到他说你没问题,其雅立刻会送你回家。”他语气轻柔却饱含指使口气的说。
她怒火高涨,究竟是谁应该比较大声?她是“病人”,难道不该听她的话,她张开口正预备给他一顿好骂,局外人却插手了。
“瑞波,黎先生说的有道理。”森哥叹口气说:“我们不希望看你受半点伤,所忍耐一定看情形再说。你没什么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医生很快就到了。”亦安缓缓的说:“不许动,晓得吗?”
他下完指令后期待大家都遵守,就像他的电脑一样听话,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遵命,老板大人,你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吗?”她挖苦地说。
亦安抿着唇角,掉头离开,显然需要他指挥善后的事情还多着呢,轮不到她这个小小的女演员,地下情妇,同居几天下来,瑞被不禁怀疑自己脑子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竟在想出这么蠢的主意,而她也答应了。同居一屋檐下的两个孤男寡女,却一都不敢碰彼此,……他怕一发不可收,紧要关头时听见她减停,瑞波却晓得自己担心只要他一碰,那身子就自有主张舍不得分开了,她不相信自己能自制到几分,更别提把“不”字说出口,柔情与热情的拉锯战,他们还能熬多久?
“你以为你骗过我吗?”
“啊?”瑞波自沉思中惊跳回来,“我骗你什么?”森哥朝她眨眼,“你是不是爱上我们新老板,一见钟情!”
“胡说。”瑞波双颊烧红起来,你开玩笑吗?森哥,我讨厌他都来不及,怎么会——“
“讨厌一位救命恩人可需要很多的恨喔?爱情是很微妙的,有时候你越受吸引!反而是发自内心冰冷的情绪,不是火热热的争吵。你是个职业演员,应该不需要我说明这两者的差别在哪里吧,从你的表情上,我看不到一丝半分冷鄙视与憎恶。”他笑着说:“拿比较鲜明的比喻来说,你是当年阮红与施启楠初见面时的表情,你可以唬得了别人,但不是我森哥这几年情场江浪里来去的老眼,你爱上他了,瑞波。”
“而你可以去编剧了,森哥。”瑞波躲开他说:“噢,你看医生来了,终于可以结束我的苦刑。”
* * *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两天,不要演戏,也不要劳动你刚受惊吓的心智。”
“噢,谢谢你好心的问候,黎先生。我很好,谢谢你,你可好?”
他看起来累坏了。眉心间打了千层结,嘴角也报出一道严厉的痕,蓝绿眸混疲惫的深黑,浓密黑短发乱得很漂亮自然,下巴胡镜不安分的冒出头来。工作一整天之后,性感得很完美的男人。
瑞波皱起眉头,不久前她下定决心再也不用完美来形容他了,老习惯总是自然而然的跑出来。“你看起来很累。”
“我是很累。”他走进瑞波独自享受的宁静大套房,二话不说就抽走她手中的剧本,并抢起地板上散落的其他剧本,“你应该听医生的话,这些东西我要没收。”
“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医生的劝告。”她挑起眉说:“没问题,我有个更好的给你:我是妻三八午妻。”
“那是什么鬼话?”他看起来像典型不耐的下班男人。
瑞波满意的想像着他越来越平凡的模样,还满顺眼的。
“是电话号码。”
“什么电话码?”
也许她该劝他把胡子留起来。如果他那可爱俊的下巴如果被挡住,那么女人应该会认为他粗鲁不文,不会那么爱贴上他。“左慧慧。”
“左慧慧?”他听起来像会把这号人物给忘了。
瑞波很愉快的打了个呵欠,“上次在片厂自己跑来自我介绍的那一位。还记得吗?长得很漂亮,身体一级律的,还说她十分乐意帮你的忙。”
“原来这是我为你做牛马一天之后得到的报酬,我记住了,谢谢你的慷慨,我绝参考消息会浪费这个电话。”他倚在门框上的修长躯干挺了挺,“我最好去打电话了。”
“你敢!”瑞波几乎从床上跳起,她想也不想的就拾起枕头往他扔去,突然一副结实的身体已经抱住她,就地一滚顺势压住了她。“放开我,你竟敢来碰我,你这只臭乌龟。”
他握住她的双手往头顶压去,从头到脚两人胸对胸,脚对脚的贴在一块儿,让她打不到,咬也咬不了,他粗重的喘息与她愤怒的呼吸亲密炽热的交叠在一块儿,两气息相混,谁也分不开谁。“小心点,我可以对你报坏很坏的,记得吗?
你乖乖安分的冷静下来,瑞宝贝,否则我不保证我能不能控制自己,今天对我来来是很艰辛难熬的日子,而我的耐心已经剩下无几了。“他警告。
“你算老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他蓝眼冷凝的放大,并在瑞波来为及为她的话耀武扬威前,低下面孔试图将火热的唇印上她不驯的唇,霸道狂野毫不掩饰的要求她弃械投降,瑞波摇头不肯乖乖的让他占有,一次次的让他失确准头,落到她颊上或是颈上。“你这可恶的小魔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他低啸着,放开双手尽管而捧住她的双颊,“我要吻你,直到你放弃求饶为止。”
“永不——”她吼叫着,小手拼了命拉他,打他的身子。
“你曾经有选择的。”他低楠着,然后以迅速封住她的口,浓烈的狂猛的激情在那一瞬间同时包裹住他们,外界完全退去,消失于无形,争吵仿佛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有他们两人与这份美妙的激情最真实。
当他的唇移到胸前,瑞波发出激情的叫喊,她弓起身于紧紧的攀住他的身体,热情的缠住他。
他的回答是更慷慨的轻揉的慢捻,爱过每一寸她渴求注意的肌肤与身体,带走每分她丧失的理智与心灵。
“是的,是的,抱住我,瑞宝贝,抱紧住我。”他在她耳边低吼叫着。
她主动的亲吻住了他,为他开启双唇迎接这分狂热的爱。
然后他进入,成为她永恒的一部分,深入占有每分她的甜美与热情,夺走她的呼吸,赋予新的生命,送给狂潮的节奏奔向天堂。
* * *
紊乱的床单四散,她疲惫的趴在床头上,因汗水潮湿使得长发动在背部,一支褐色黔黑的大手滑过起伏的曲线,将她拉了过去。
“我叫完二十分钟了。”她拍开那只手。
胸膛起伏两三下,像地震似的,瑞波没那么傻——想也明白是他在笑,得意的笑,哼,用这种男人原始的本钱来降服女人是他们惯用的技俩,只要再给他几分钟和更多的训练,总有一天她会报复回来的,想到她真的整整哭喊叫了二十分钟,瑞波心就有不甘。
“你沙哑的嗓子很迷人。”他低沉的在她耳边说:“想不想洗个睡前操?”
不想才怪,她全身是他的味道,不洗怎么睡得着?
“里面有什么诡计?”
“如果你称一个快速简单的冲澡为诡计,那么我也拿你没办法。”他坐起身,“你不去我去。”
“你休想抢得过我。”瑞波一个大翻身,捉起被单就往浴室方向过去,并在他大笑声传来之际“砰”他一声关起门来,安全的把他关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