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让她当你的女人?”皮痒的范在安,不怕死地又突然来这么一句。
“别自作聪明!”司徒熽臣放下手中的碗,精锐的眼神已满是怒气。
会生气了?那代表警报已除,于是范在安更是大胆地发表言沦。
“自从那一次之后,你对所有女人都没兴趣,但却惟独关心着连沁,我以为你喜欢她。”
“范在安,你会不会觉得最近你好像管太多了?”他眼神危险地眯起来。
警报又来了!但范在安似乎已经说上瘾了,“我以为这是你心里想的。”
“别自以为了解我,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如果范存安不是他惟一的知己,如果范在安不曾和他共患难……此时此刻,他一定会立刻扭断这多事男人的脖子!
“老板——”
“够了!找人把这些东西清掉,还有,我从公司回来后,不想再看见她!”他厉声警告着,而后迈步离开。
范在安跟在司徒熽臣身后,心里不服地喃喃念着。
哼!不想见她,干吗还拼命地打探她的消息呀?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
向来对事十分执着的连沁,早上那一点小挫折根本没有击退她,反而让她愈挫愈勇,司徒熽臣愈不让她留下,她就愈要留下,而且还要留得光明正大,更要让他知道她留下来,对他而言是一件多么划算的事。’连沁心情愉悦,努力地拖着地板,拖完地板,紧接着又替他整理架上凌乱的书。
“你这么做没用的,老板,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范在安倚在门边,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笫几次的苦心劝说了。
“我决定的事,也不会改变的。”比固执,她连沁会输人吗?
“你怎么这么固执?”他真是受不了。
“你再怎么努力,老板也不会领情的。”
“我没有要他的领情,我只想报答他而已。”奇怪?这本书放哪儿呢?她仰望着书架,搜寻着。
范在安走过来,替她把书放上,“那你打算报答到什么时候?总有个期限吧?”
“不知道,等我觉得够了。”
“又是一个未知数,你干脆以身相许算了!”他忽然脱口戏言道。这句话他说得无心,但好像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这辈子我已经打定主意当一个单身贵族,所以除了嫁给他,要我做什么都行。”怎么司徒熽臣的书这么多呀?光拿下来擦个灰尘,都很花时间。
“我们老板不错的,有才有钱又有权,而且是个好人。”范在安开始强力地推销着。如果把他们两个凑成一对,那么,司徒熽臣就不用常常追问他连沁的一切,而连沁正好也可以一心报答的心愿,哈!真是一举两得。
“我知道他是好人。走开,别挡着我。”她把矮梯往另一个书柜移去。“但是,他适合更好的女孩子。”
“你就很好了。”这绝对是范在安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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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他这几年的观察,虽然连沁老是出一些奇怪的任务,赚钱就像开水龙头一样,但他知道她是个好女孩,从不会为金钱所迷惑。
“别说这些了。范在安,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终于把书都上架后,连沁突然看着他问道。
“什么?”他脑子里还在勾勒着,如何促成司徒熽臣和连沁的好事,一时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看得出来你心里很想帮我。”连沁唇角噙着笑,眼波流转地斜睨着她。
“嘿嘿嘿——你别乱说,要是被老板听见,还以为我要背叛他。”她干吗又是这种表情呀?范在安头皮有些发麻,连忙退到门口。
连沁慢慢地走向他,“少来了啦,要是你不想帮我,昨天也不会让我留下了。”
“那是……”他真是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呀!
“既然有心帮我,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吧,求求你啦——”
看着她的表情,范在安下意识地想逃,“对不起,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
“站住!”连沁拦住他,哀求无用,她这会儿决定使出耍赖招数,“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哭给你看。”说着,她眼眶真的泛红了?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哭行不行?”天啊!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呀!
“真的?”她的脸、她的眼全亮了起来。
“真的。”对她,范在安真是莫法度,“不过你可能要委屈一点。”
“我不怕!”
“很好,以后你就改住在花园后面的佣人房,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是千万别让他发现你,否则老板一定又会像早上那样对你发脾气,而我也会死得很惨。”
“好,谢谢,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他发现的。”呵呵——她真是出门遇贵人。
“千万要记住喔!”范在安看她开心的样子,怀疑她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因此又提醒了一次。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出境吧,我还要再稍微整理一下。”
“记住喔!”他还是不放心。
“好啦!我知道、我记住、我不会害你的啦。”连沁边保证边把范在安推了出去,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
一回头,连沁马上就忘了她的保证,因为她心中正开心地拟着千百种报恩的方法。
当然,她最想做的事,就是——改改司徒熽臣冰冷的格调。
“范在安!”
书房里突然传来震人的咆哮声、范在安急急地冲进去。
“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熽臣气得脸都绿了。
天!范在安一看简直卟傻了眼。
书房里,不仅所有家具摆设全部移了位,就连灰色窗帘也被换成了鹅黄色,窗前更摆了司徒熽臣最讨厌的黄金葛。室内一片窗明几净,冷酷的感觉消失了,反而多了一份温馨。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可是,中午的时候,范在安看到的明明还是原物原状呀,怎么才一下午的功夫就——
连沁也真是的,明明答应过他会默默地做,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可是,现在她竟大张旗鼓地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噢!这下子,不是她惨了,而是他死定了!
“这……我……”范在安吓得说不出话,因为司徒熽臣最忌讳别人碰他的东西了。
“她没有离开对不对?”司徒熽臣寒着脸问道。会把房间弄得这么女性化,而且还不怕死的,惟一可能的人,绝对是连沁!
“我……”说了实话,罪会不会比较轻呀?范在安挣扎着。
司徒熽臣逼近他,“她在哪里?”
“老……老板,连小姐也是一片好意,你就让她留下吧?”范在安终于找回舌头了。
“范在安,她不知道情况,难道连你也不清楚吗?”司徒熽臣怒极地低吼着。
提到这儿,范在安又看不过去了,他不想司徒熽臣老是把责任往身上揽,那件事明明不是他的错。
“我就是太清楚了,所以才会让她留下,如果你真的对她感到愧疚,你就更应该将她留在身边照顾,而不是送她进凤园,整天不是出生入死,就是和男人周旋。”
加入凤园是她养伤的最好办法,他总不能看她为了感情重挫而一再地消沉下去吧。但司徒熽臣只是沉默着,并没有解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现在就去把她赶走。”见范在安不动,便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于是,司徒熽臣疯了似的,将客房一间间地找过,但都不见连沁的人影。
他揪着范在安的衣襟,“说!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