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永远只有一个答案的司徒熽臣根本不想回答她。
范在安替司徒熽臣答道:“那是因为,早在五年前,他心底就住了一个女人了,而那个女人就是连沁。”
吴佳珊不肯相信地一步步退后,眼泪在眼眶之中滚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是真的,这点我可以证明。”长痛不如短痛,范在安非常残忍地告诉她事实。
吴件珊气极了,她失控地吼道:“啊——连沁,你竟敢骗我,我要宰了你、我一定要宰了你!”
司徒熽臣突然站起,紧紧抓握住吴佳珊的手臂,力道之大,就快捏碎她的骨头了。
他寒着眼警告道:“如果你敢碰她,我就先杀了你,听懂了没?”
没见过司徒熽臣这副恐怖模样的吴佳珊,简直吓坏了,她害怕地点点头。当司徒熽臣放开她的那一刻,她立刻逃出办公室,并决定永远搬离道合馆,因为司徒熽臣刚才的样子实在太骇人了,简直像头凶狠的猛兽,好像随时会将她拆了、吃了!
“你吓坏她了。”见吴佳珊惊慌失措的样子,范在安差点笑出来。够了解司徒熽臣的人,就会知道他这个人其实嘴硬心软。看来,吴佳珊根本不了解他,也难怪和司徒熽臣朝夕相处了两年多,怎么也无法掳获他的心。
“不管是谁想对连沁不利,我都不会轻饶。”他的眼神是绝对的认真。
“很高兴愤怒使你又‘活’回来了”早知如此,他就该放些狠话激激司徒些臣。
司徒熽臣瞪了他一眼,又坐回椅子看着窗外的蓝天,继续他想念连沁的一天。
见状,范在安差点气结,恨不得从他的头用力敲下去,看能不能把他敲醒。
他决定了,为了救司徒熽臣出来,他一定要跑一趟峇里岛,把所有事情向连沁说个明白。
第十章
峇里岛,一个有“南太平洋珍珠”美誉的岛屿,望眼皆是青翠蓊郁的热带椰林,层层叠起的梯田,连绵不绝的峰峦,与闲适迷人的海滩,及壮阔波澜的岩岸峭壁。
而岛上热情的艳阳和波涛的浪,更是冲浪人的最爱,就算不会冲浪的游客,在这沙滩上晒晒日光浴,闻着带有海的成味的凉风,也是一大享受。
如此美丽的天气、如此浪漫的蓝色海洋,没有人不放下尘嚣忘情地享受着,只有一个人例外——
她用大草帽遮住自己的脸,躺在沙滩的躺椅上,一颗灰暗、愤世嫉俗的心让她的气息格外生冷,连一旁兜售工艺品的小贩都不敢靠近。
这个人就是连沁。
来到峇里岛后,她每天不是在饭店里游泳,就是跑到饭店前的沙滩上晒日光浴,其余的,像是原本计划好要坐滑翔翼,和玩水上乐园的行程,她全都不想动,只想静静地待着。
日复一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来了几天。
原以为越过赤道线来到南半球的峇里岛,她的心情就会有所转换,热情神秘的海洋可以让她把所有在新加坡发生的事忘光,可是没有,愈是看到别人玩得尽兴,她就愈不想动。
无聊不想动的日子,反而让她无时无刻不想着司徒熽臣,她想把每一次想他的心情转换成恨,但根本没办法,她想不起他任何残酷的地方,反而会忆起了他热切、温柔的眼神,而她的心又会再次歼始动摇着。
唉——看来要完全学会恨他,她需要的绝对是时间。
“连小姐,有位范先生找您。”饭店服务生向她说道。
“我不认识。”连沁想也不想地冷冷回绝。就算认识,她也不想见。
“他说你看了这张照片就会去见他的。“服务生拿了张照片给她。
连沁果然很吃惊,她抢过照片立刻往饭店跑去。
在饭店咖啡厅里,她果然看见了范在安。
她走过去,不客气地把照片丢在他面前,“这是什么意思?”
“你来了,坐呀。”范在安热情地拉着她坐下。
连沁挥开他的手,质问道:“说!为什么你会有这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她去年二十岁时,在渔人码头偷偷为自己庆生的情景,她记得当时四周都没有人,更不记得有人帮她拍这张照片,而且还是她闭上眼许愿,那一副快乐满足的样子!
“我这里还有很多,你要不要看?”范在安故意把一个大箱子打开,里面果真全是她的照片。
连沁翻着箱里一张张从十七岁到最近在峇里岛的照片,愈翻脸愈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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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然不断地跟踪我?”司徒熽臣这个小人!现在连沁终于又找到一个恨司徒熽臣的理由了。
范在安无视她的怒容,反而一脸诚恳地问道:“要听我说说故事吗?”
“没必要!至于这些照片,我会诉诸法律的。”她转身离开。她一定要司徒熽臣好看!
范在安连忙站起身,对着连沁的背说道:“如果我要说的是一个傻瓜默默地爱了一个女人五年的故事,你想不想听?”
“不关我的事!”连沁侧过脸冷冷地回绝,这种情爱故事她最不屑了!
“那如果我要说的是,一个傻瓜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痛苦,宁愿让她恨他的故事,你听不听?”范在安又加了点油助火。
闻言,连沁忽然心上一阵翻搅,听起来这个故事好像和她有关。
她转过身,“范在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想告诉你这些照片的由来而已。”
“是他要你z这么做的?”这个司徒熽臣还想叫人来骗她吗?
“没有,我是利用今天周休跑来的,明天就要回去了,老板他根本不知道。连小姐,我的故事很短,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他把所有希望全都赌在这一次,如果连沁不能好好听他说,可能就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了。
连沁带他来到饭店中庭花园的发呆亭里,“说吧,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范在安看了冷情的连沁一眼,而后开始娓娓道来——
“从前,有一个傻瓜从小就生活在黑道家族中,每天的打打杀杀令他厌倦了黑道生活,于是当他接位时,他立刻大刀阔斧的关闭家族中所有的非法行业,包括赌场和……”他故意顿了一下,看看连沁的反应——很好,虽然她抗拒着,但她仍注意听着,这证明了她和司徒熽臣之间还有挽救的机会。
“和舞厅。但后来,因为舞厅关闭,家族里反对漂白的长老,就把原本在舞厅上班的女孩转卖到大陆和东南亚各国去,而那个傻瓜为了要救这些可怜的女仫,还被人从后面捅了一刀,伤疤到现在还很清楚。”
连沁明白他所说的傻瓜是谁了,但她可不是笨蛋,能让范在安三言两语就唬过去,更不会相信他试图为司徒熽臣脱罪而编出来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说,他害那些女孩差点被转卖掉,是无心的?这是他教你这么说的吗?”她嘲笑,更看不起司徒熽臣为了脱罪而找的理由,如果他敢做敢当,她还不会看不起他。
“不是,我倒希望他能开口叫我来骗你,但是他现在话也不说、饭也不吃,整天浑浑噩噩的,只能靠着点滴过日子。”范在安夸张地撒着谎。虽然司徒熽臣还不到吊点滴那么严重,但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看也差不多了。
听到司徒熽臣病了,连沁心还是忍不住地动摇了。
她咬着牙,努力压下对他又起的关心,“那是他罪有应得,报应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