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应风笙微笑。
现在,他俩正身处香港。
应风笙风闻香港有一个人气服装设计师,打算举行一个「牛仔服装Show」,他觉得有趣,便带着她来香港一趟,汲取他人所长。
「那个设计师只比我年长两三岁,但却已经能设计出一连串令人拍案叫绝的服装。」
「服装界卧虎藏龙,要赶上顶尖的人,妳还有很多很多东西要学。好了,回饭店吧!」
「嗯。」她跟着他,离开服装Show的会场。
会场离饭店不远,所以,应风笙选择步行回饭店。
关韵茗走在他身边,视线有意无意会扫过他的脸。
自从那天在他家,偶然间发现到那盆仙人掌后,她便常常想着那些仍然不知道答案的疑问。
「怎么了?」她的注视,逃不过他的法眼。「我脸上沾了黄金,妳在想办法偷走它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关韵茗不承认有偷瞄他。为了掩饰心虚,她抬起手,拨了拨额头上的刘海。可这一拨,她赫然发现到--
「我的手炼不见了!」她失声大叫。
「手炼?什么手炼?」看她那副晴天霹雳的样子,那条手炼很重要吧?
「小时候,有一次我发高烧,好不容易才康复,爸妈便买那条手炼来送我。」那条纯银手炼,她小时候就戴着了,对她来说很有意义的。「天啊!我在哪弄丢了?」
早知道会弄丢,当她发现手炼的扣子有点松开的时候,她就应该立即拿去修理的!
「不要慌,我们回头去找,不是掉在这条路上,就是在服装Show会场,应该不难找。」他记得到达会场时,她手上还戴着那条手炼。
两人旋即转过身,往会场的方向走回去。
一路上,两人都仔细地察看地上,有没有手炼的踪迹。
突然间,应风笙跑了开去。
「你去哪里?」关韹茗喊他。
没回答她,他兀自快步往前走去,当他走到一个牵着一只狗的小女孩跟前时,才止住脚步。
「你是谁?」小女孩的母亲警戒地看着应风笙。虽然这帅哥横看竖看,都不像是坏人,但这个年头,长得好看的坏蛋也不是没有。
「对不起,太太,」应风笙扬起一抹友善的笑容,「我的朋友刚刚丢了一条很重要的手炼,那条手炼,和令千金现在戴在手上的很相像。可以冒昧请问,令千金的手炼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拜应风笙那抹充满善意的笑容所赐,小女孩的母亲放下了大部分的警戒,老实地说:
「这条手炼是她刚才捡到的。是你朋友的?」母亲把女儿戴着手炼的手抬高。
「是!」应风笙笑着点头。
这时,关韵茗跟了上来,立即看到小女孩小手上的手炼。「我的手炼!」
「如果可以的话,请问可以把手炼还给她吗?这条手炼是她父母送她的。」应风笙说。
「不要!」小女孩叫喊,「我喜欢这条手炼!」
关韵茗弯下身,「乖,把手炼还给姊姊好吗?这条手炼是姊姊的。」
「我怎么知道是妳的?」小女孩嘟起嘴巴。
「手炼的扣子背后,刻有一个M字。」那个M字,是茗字的缩写。
小女孩的母亲拿起手炼看,发现关韵茗所言非假。「小雯,把手炼还给姊姊吧!」
「不要!」小雯不肯。
「小雯,听话!」母亲摇了摇她。
「不要!」
应风笙半蹲下身,柔声笑问:「小雯,不如这样吧!哥哥给妳看些东西,如果妳觉得精采好看的话,就把手炼还给哥哥的朋友,好吗?」
小雯想了想,点了一下头,小孩子就是好奇心旺盛。
他把别在左胸上的襟花拿下来,那朵襟花,是刚才服装Show的会场人员别在他胸膛上的。
「这朵花漂亮吗?」他把花递到小雯眼前。
「嗯。」小雯点头。
他由裤袋中掏出一条浅蓝色的手帕,盖在握住襟花的手上面,「现在妳拿掉手帕看看。」
小雯依言照做。
「啊!」小雯惊呼。「花不见了!」
原本还在应风笙手里的襟花,霎时消失不见了。
「小雯,妳想知道花去了哪里吗?」应风笙笑问。
小女孩重重地点头,「想!」
「其实,花就在--」大手优雅地越过小雯的耳朵,「妳这里!」
襟花再度在他手里出现,小雯看到花,惊讶地大叫:「真的呢!」
「这朵花送给妳。」
「谢谢!」小雯高兴地收下。
「小雯,哥哥的表演精采吗?」
「嗯!」
「那么,手炼可不可以还给这位姊姊?」应风笙指了指他身旁的关韵茗。
小雯看了看满怀希望的关韵茗,思量几秒,点了下头,「好。」
「小雯好乖。」应风笙笑了,「哥哥帮妳拿下手炼吧!」
应风笙正想脱下小女孩的手炼,一名刚巧路过他们身边的路人,手一滑,手上的饮料不小心掉到地上。
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响起,原本被小雯牵着的狗,一时受了惊吓,朝近在咫尺的应风笙的手咬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应风笙躲避不及,右手便让牠给咬个正着。
「啊!」关韵茗大叫。
「汤米,快住手!」小雯立即喝令她的狗。
彷佛听懂了主人的话,小狗慢慢松开嘴。
「你怎么了?」关韵茗紧张地追问。
应风笙看了看右手的伤势,虽然咬他的是体形较小的狗,但因为牠受
惊,所以狠劲颇大,害他的右手明显出现了几个渗血的小洞。
「我没事……」不想她担心,应风笙说道。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关韵茗握住他的手,「痛不痛?」
「妳别太紧张,妳令我觉得受伤的人是妳,不是我。」
「你还有心情说笑!」关韵茗瞪着他。
「拜托,我不是受了重伤。」
「我们去医院。」
「医院?不用了,回到饭店,跟他们要些消毒水,洗洗伤口就可以了。」
「怎么可以!」不上医院一趟,关韵茗就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见她这么担心,为了让她能够安心,应风笙决定顺她的意,「好,我们去医院。」
「快走!」
「走之前,得先拿回妳的宝贝手炼吧?」应风笙提醒她。
小女孩的母亲连忙递上手炼,「不好意思,我女儿的狗……」
「不要紧。」应风笙笑笑,左手接过手炼。
关韵茗见有计程车经过,立即扬手,「应风笙,有计程车了。」
「再见。」道别后,他俩钻进计程车,往医院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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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帮应风笙检查过伤口,打了破伤风针,说伤势不严重,只要上药包扎,一个星期就会好了。
「妳现在放心了吧?」拿过药,走出急诊室,应风笙说。「紧张大师!」
「我担心你,你还调侃我,应风笙,你有没有良心?」
「是是,很感谢妳。」他故意用敷衍的语调说。「妳担心我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没齿难忘。」
「你这个欠揍的家伙!」她作势想打他。
对她假装想扁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应风笙由口袋里拿出手炼来,「喏,妳的宝贝手炼还妳。」
乍见手炼,关韵茗这才记起它的重要。
应风笙意外受伤后,她满脑子都在担心他,手炼的事早被她抛到九霄云外。
接过手炼,关韵茗的心五味杂陈。
这条手炼,从小到大她都戴着,对她来说,它就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正因为这样,所以当她发现它不见时,她才会这么想找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