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千刀的!
「应风笙,你好样的!」关韵茗气得磨牙。
「谢谢夸奖。」他笑得更得意。
总有一天,她会双倍,不!十倍奉还!
怀着气愤难平的心情,关韵茗无可奈何地走到浴室,一边打呵欠,一边充当人肉洗衣机。
为消减萦绕心头的不平衡情绪,她很用力的洗,把衣服当成是对她颐指气使、可恶至极的应风笙。
「妳可不可以温柔点?我的衬衫全都是名牌。」应风笙站在她身后凉凉地道。
关韵茗气炸了,霍地起身。
「姓应的,你别得寸进尺!」深夜时分,把她由梦乡叫醒,要她拖着一身疲惫,在浴室洗着根本不用她动手洗的衣服,接着,他竟然还敢在她耳边抱怨个没完?
这不是得寸进尺,又是什么?
「妳洗衣服的技术真差!」对她的咆哮置若罔闻,应风笙拿起一件她洗好的衣服看,「洗完等于没洗,不!应该说是让妳洗完,那件衣服比洗之前还要来得惨。」他把已经惨遭蹂躏的皱巴巴衬衫,递到凶手的眼前。
「我没把你的衣服撕烂,你已经算走运了!」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妳手下留情呢?」应风笙一笑。
「你根本就不应该叫我洗衣服!我拜你为师,是跟你学习服装设计,不是学习怎样打扫、怎样去买晚餐、怎样洗衣服!」一整天所受的委屈,当下全数爆发出来。
「只是叫妳做一天佣人,妳就一副筋疲力竭的样子,妳的体力比我预想的还要差。」
「我是要当服装设计师,不是当苦力!」
「关小姐,请妳听清楚,要举办一场Fashion show,设计师会忙得昏天暗地。
如果妳没有名气,又没钱请人帮忙干活,那妳凡事都得亲力亲为,就算妳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要搬运重物,从Fashion show的现场布置,到一切烦人的杂事,妳都要亲自打点;劳心劳力。
当一切事前预备工作都办妥了,接下来便是Fashion show的预演,由预演到正式开始,前后估计妳得站立十多个小时或更长时间,妳一点体力都没有,怎么去搞Fashion show?怎么去处理Fashion show进行时,后台可能会有的突发状况?」
一听,关韵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回去,她没想到举办一场Fashion show,会牵涉到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妳以为服装设计师只是设计衣服、剪裁布料那么简单的话,那妳就大错特错了。」
关韵茗无言,一刻前的怒焰统统消失无踪。
「对话到此为止。洗过衣服,出来吃东西。」
「吃东西?」
「妳那一份,我留了下来。」他转身,离开浴室。「妳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吧?」
没料到眼里只有自己的冷血恶魔,也会为她设想,关韵茗不禁怔住了。
他才不是为她设想哩!他一定是吃不完,所以才留下来的。
他哪会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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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十天,关韵茗仍然是应风笙的免费佣人。
总统套房内的所有家务,全由她一手包办,当然,跑腿的人也是她。
应风笙的体能训练一点也不简单,她是很累很累没错,但仍是咬牙熬过去。
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关韵茗这份坚韧,成功赢得他的欣赏。
「今天不用打扫,妳跟我一起出去。」应风笙一边吃早点,一边跟关韵茗说。
吃过早点,应风笙便和她一起离开饭店,搭计程车来到某条巷子里,一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店。
走进去,关韵茗看到很多布匹。
「哈啰!老板,好久不见了。」应风笙笑着跟老板打招呼。
两个大男人寒喧一番,应风笙转过头喊着:「关韵茗,跟我来。」
说完,他便走进客人止步的布匹储放仓库,她连忙跟上去。
店的面积看上去好像不大,但仓库的布匹库存量及种类,却不在少数。
「这是什么布?」应风笙随意指着某匹布料,问她。
「是雪纺。」
「错!」应风笙敲她的头一记。
「好痛!」她瞪他一眼。
这姓应的坏蛋,不但满肚子坏水,更是个暴力狂。
「这是米兰近年来的新布料,它比雪纺更轻更柔。」
接着,应风笙又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每当她答错,一记爆栗便会随之而来,关韵茗想躲,但总是躲不了。
但「严刑」过后,他都会为她详尽解释,充实她对布料的认识。
今天以前,关韵茗以为自己已经很了解布料了,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只是一只井底之蛙。
在店里消磨了一个多小时,离开前,应风笙跟老板拿了各式各样布料的样本。
搭计程车回饭店的途中,应风笙说:「从今天开始,妳要成为布料专家,就算蒙着眼,只要一摸,妳就要正确无误的说出那是什么布料。」
关韵茗一边摸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一边微点一下头。
这个混帐,害她的头现在还在痛!不过,她也不是痛得全无价值,至少,她对布料的认识增加了许多。
「麻烦你,这里停车。」应风笙跟司机说。
「我们还没回到饭店……」关韵茗提醒他。这暴力狂是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了?
「下车。」就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他兀自下车。
鸭霸!
瞪他的背影一眼,关韵茗不得已,只好跟着下车。
「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心血来潮,想散步回饭店?」她不想做无谓的体力消耗。
「谁说要散步?今天我们在这里用餐。」他指了指眼前的中式餐馆。
关韵茗看了看餐馆,瞥见应风笙已经走了进去,她连忙跟上去。
落坐后,应风笙熟练地叫了几道菜,关韵茗也懒得跟他争取点菜主动权,就让他全权负责。
很快,前汤便来了。
「怎么你的汤跟我的不一样?」她的汤乌漆抹黑的,感觉上不会太好喝,反观他的就很正常。
她应该早知道,他突然来这里吃饭,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吃饭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妳该不会没听过吧?关大小姐。」不回答她的问题,应风笙径自喝起汤来。
虽然很不想喝,但深知不喝的话,应风笙一定又会搬出「妳不是说过什么事都听我的吗」的理由来,关韵茗只好硬着头皮把这不知名的汤喝下去。
咦?味道没她想象的难入口嘛……
喝着喝着,关韵茗觉得这个卖相很难看、本来勾不起她食欲的黑汤,其实也蛮好喝的。
吃过饭,应风笙走去结帐,关韵茗起身,打算穿回大衣时,目光不经意瞥到餐馆墙上的宣传海报,刚才她喝的黑汤墙上有名。
原来,刚刚她喝的汤是由各种昂贵中药熬成的,是用来补充体力的。
他是故意带她来这里喝这个汤的吗?脑海不禁涌现这个可能性。
可是,怎么可能?这姓应的混帐,哪会这么好心?
内心断然否定了刚浮现的可能性,但关韵茗的内心深处却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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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应风笙在饭店劳役了关韵茗一天俊,大发慈悲地不用她再跑腿,去外面买晚餐回来给他吃,改为跟她一起到外面用餐。
吃过晚饭,他俩便走回饭店。
劳动了一天,关韵茗回饭店后,只想洗个热水澡,然后倒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