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走进时光隧道一样,不知道走了多久,当千桦感觉自己的背贴上柔软的床垫时,她更惊讶彼此的袒程相对。
“我……你会不会冷……”她觉得自己像泡在岩浆里一样,浑身火烫。惊慌失措之余,她的双手不安地在他背上移动;而很奇怪的,每一移动,她身上的火热就像被引导出去一样,凉凉的,突然通体舒服了起来。
“司徒鹰……”
“不要说话。”他的声音像在抱怨她打扰他。
“可是我……啊!不要!”她收回双手抵开他紧贴的身体。
望进他的眼,那黑眸里写满了急欲解放的情欲和浓烈的爱意,千桦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如果这就是爱的话……
“不要吗?”低哑的声音在在显示出声音主人的无法自拔。
她柔嫩的肌肤引燃了火线,每一个吻都令他血脉愤张。
“我……”被恐惧和莫名的快感夹杂侵袭全身,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怕……我会陪你……”他轻轻掬起她的手,细细吻遍她手心,然后听见她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怕我吗?千桦。”
千桦想也不想就摇头。
“那么——”他低下身,将吻洒遍在她胸前,小心翼翼的犹如亲吻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雏菊。“把你交给我好吗?”如果她喊停,那么即使赔上这条命他也会停的,但是他情愿她无暇喊出口。
他要她,欲望强烈得连自己吃惊不已,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急迫的欲望。
她不想喊停,即使怕,她还是不想喊停。
胸前的吻停住了,似乎是在等她的答案。没有迟疑的,她立刻圈住他的颈项,偏过头轻啄他的耳垂。
司徒鹰知道她的回答。
原来这就叫爱……在理智逐渐远离的时候千桦有些许的了悟;一声惊呼之后是一段因疼痛而发出的抽噎,然后她听见他软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安慰她;当她忍不住移动了身子意外地接受一股触电般的快感时,司徒鹰带着她向更高处的快感盘旋,由他引领的律动,快得令她无以招架,只能无助地任随他的律动发出阵阵的吟哦……
在从未体验过的快感和两人结为一体的痛楚中她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自己一直是爱着他的。她有些涣散的思绪里只记得一件事,明天得告诉他她爱他。
☆☆☆
铃——铃——
早晨的电话铃声吵醒了床上熟睡的司徒鹰。
“喂?”司徒鹰的声音透着怒气。
“组长,大汉桥下发现一具尸体!”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
“一具尸体值得你大惊小怪吗,小陈?”即使刚从睡眠状态中苏醒,司徒鹰还是有办法马上让大脑开始运作。
“可是组长——”小陈的声音有点兴奋的味道。“那个人是‘鸵鸟’——档案中排名第一的大毒枭!”
“我立刻过去!”司徒鹰跳下床,飞快地穿起衣裤。
“怎么了?”千桦硬撑起酸痛的身体,迷迷糊糊地问。
“局里有事。”他简单扼要地说明。“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等我!”
司徒鹰点头,她不会接受他不同意的回答,他太了解她了。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千桦同样快速地穿戴整齐。
☆☆☆
“死者死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组长。”小陈报告着:“因为觉得太奇怪才紧急通知组长。”
司徒鹰点头,凝神直视着尸体。眉心一枪毙命,这凶手的手法真高明。
“哇!”后头传来千桦的叫声。“哪有这种死法的!”
“千桦——”她的性子还是不改。
“的确奇怪。”杨法医跟着千桦从后头走来。“眉心正中央的子弹是死亡的原因,可是为什么要把死者的身体扭曲成这个样子,实在是教人想不通。”
“千桦!”司徒鹰及时拉住想上前一探究竟的好奇宝宝。
“人家想看嘛!”
“不准。”
“可是……”她忍不住瞄了眼尸体,那种死法挺熟的,好像是……
“而且尸体身上有被冰冻过的迹象。”小陈自顾自的说着。
“真是奇怪,死了就死了,为什么要冰起来呢?该不会是要保鲜吧?”他自以为幽默地笑了起来。
冰……千桦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冰冻……
“啊!”她想到了。“司徒鹰!”她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什么事?”
“冰冻这两个字让你联想到什么?”她问。
冰冻?
“关于人啊!”她故作神秘地问:“有没有?你有没有想到
“冷玦!”
“宾果!”不愧是她老公。
“那么说——”
千桦点头。“他就是请冷玦杀你的雇主。”
司徒鹰摸着下巴,深思了一会儿,“在百货公司的那两个杀手恐怕也是他花钱请来的。”
“没错!”百分之百正确!“我好爱你啊!老公!”
“老公?!”在场人士听到千桦对司徒鹰的称呼莫不惊声尖叫。
“什么时候的事?”杨法医成了提出问题的代表。“你连司徒老弟和莲妹子都没通知?”这家伙连爸妈都蒙在鼓里!
司徒鹰低低咒了声,瞪了妻子一眼。不过她说爱他……
紧皱的眉头里掺杂了些喜悦。
“组长!你和她真的……”
“组长!怎么连通知也没有呢?”
“司徒小子!你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一下子,办案成了次要的事,众多问号纷纷绕着司徒鹰和千桦这一对昨天才刚新婚的夫妻转。
“都是你。”司徒鹰暗暗低斥着年轻的妻子。
千桦俏皮地吐吐舌,她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以后这种话不要在公众场所说出口。”他不要把她的告白分享给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我怕我忘了嘛!”
“怕忘记的话,我不介意你天天提。”
千桦的眼睛环视了四周后,又绕回他身上。“你工作做完了吗?”
司徒鹰耸了耸肩,虽然知道凶手是冷玦,但他却不打算逮捕他。虽然无法苟同他的做法,但他试着当作不知道。
“我想应该是办得差不多了。”
小说里每当男女主角共度一夜之后都会有情话绵绵的情景,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件杀人案件,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那么,我们该不该回家去做我们本来该做的事?”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像丝绒般的滑腻。
“该做的事?”这个时候司徒鹰突然变得很笨。
“你欠我一件东西哦!” 他扬起眉,以表情询问她自己欠了她什么。
千桦勾勾手指,示意他弯下腰,在他耳边细语。
司徒鹰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
千桦则因此红透了脸。他欠了她枕边的情话!
“走吧!”他搂过她的肩迈步离去。
“组长!”
“司徒小子!”
对众人的呼唤置若罔闻,他现在只想还心爱的妻子她想要的东西,不过——
“你身体还好吗?”他问,她起床的时候样子挺狼狈的。
“刚起床的时候会痛,现在不痛了。”千桦讷讷地咕哝。
“那么——”他的唇贴在她耳边低低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见千桦的脸愈发涨红,然后看见她微微地点了下头。
“我们快走吧!”他春风得意地笑着。“回我们的家去。”
千桦抬眼看着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回我们的家。”
家——属于他也属于她的家!猜一猜,司徒鹰说的是什么事呢?还不就是——呵呵!
小偷和警察……现在的月老公公可真是会折腾人啊!乔太守的鸳鸯谱上又多了一笔了!
〔之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