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不算话?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拒绝是为了谁?
“我不管!”三个字说完,她又迳自贴上他的唇。
是她要给他机会的。司徒鹰在心里找着理由,一个合法吻她的理由。然后,反客为主。
“唔……”千桦倏地睁大了眼。
的确是不一样!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麻麻的感觉自唇瓣传人全身,像股热流,流人血脉、流人心肺。
司徒鹰的唇紧紧复在她的唇上吸吮,慢慢伸出舌轻舔她的唇,沿着唇缘,一圈、两圈、三圈……
“啊!”痛!他咬她的嘴巴做什么!
来不及开口抗议,滑溜的不明物体间人她的口中,与她的舌交缠。
“唔……”心跳跳得好快!
千桦被不知名的热烫骇着,紧紧地握住拳,又思及他不会伤害她,所以她渐渐松开手。
司徒鹰感觉得到她的挣扎,本来想放开她,可她一下子又放心地任他主导……该死!他停不下来!吻她的滋味比他所想的还让人无法自拔!
“司……啊!”像一阵狂风扫过,千桦发现自己被丢在沙发上。
至于司徒鹰——
她只听见浴室的门被狠狠一甩。
☆☆☆
“现在知道有什么不同了吧?”
“嗯。”千桦点了头,酡红的脸仍像醉酒了般。
司徒鹰忙着擦拭湿渌渌的头发。
唔!好冷!千桦被他甩出的水珠喷到,感觉到一阵冰冷。
“你洗冷水澡啊?”
浴巾下的司徒鹰无言地点了头。
“为什么?”
她还敢问他为什么?!“你!”他粗鲁地甩掉浴巾,狠狠瞪视她,并将她箍在两臂之间。“你明明看起来是这么聪明,为什么对一个男人的欲望知道得这么贫乏!你简直、简直是——无知!”
“喂!”千桦被挑起火气。“你没事骂我无知做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只不过是一个吻有什么大不了的。“如果你觉得我吻你让你觉得很委屈,那我给你吻回来不就得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怪人!
“你!”她居然连为什么吵的重点都抓不住。“听清楚,是我吻你,不是你吻我!”
这话让千桦听了满脸通红。
“而通常就一般正常人而言,你一个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接受一个男人的吻,听懂我的意思吗?不准随便让男人吻你!”
“我知道啊!”她怎么可能随便让一个男人吻她。虽从不识情滋味,但她好歹也看过小说、看过电视,最起码她也有上过健康教育课啊!他担心什么,而且——
“你以为我随便谁都可以啊!”臭老鹰!“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突然顿住口,千桦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刚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矢口否认,千桦!你一定要矢口否认!
她如此告诫自己。
“千桦!”
“不要拿这逼我。”事关重大,这一招是不会有用的。“我什么都没说。”
司徒鹰深深地吐了口气。“我明明听见了,你说你爱我。”
“我哪有!我说的是我喜欢——”
中计!司徒鹰笑自己的计谋得逞。
“司徒鹰!”千桦的女孩子家娇态在他面前尽现。“你很讨厌耶!”
“是是是。”司徒鹰笑得合不拢嘴,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没错!我最讨厌你。”
“是啊,讨厌到想吻我。你这么会脸红倒让我很吃惊。”
她在他胸口捶上一记。“你的意思是说我脸皮厚?”
“不是吗?”
“你!”
“好了啦。”他抓下她又想捶上来的手。“你知道什么是喜欢?”
“废话!”
“那爱呢?你知道什么叫爱吗?”
“嗯,像圣轩和子元那样对吧?”
“那只是其中一种。”
“还有别的吗?”
“有,只要这世上多一对佳偶,就多一种爱情模式。”
“哇!难得你讲这么有哲理的话,我要对你另眼相看了。”
“少贫嘴。”他轻轻敲了她头一记。
“会痛耶!”
“会吗?”他斜眼脱她。“我以为痛的是我的手才对。”
“你当我的头是石头啊!”
“不错,你越来越了解自己了。”
“司徒鹰!”
“千桦。”
“干嘛?”他怎么又变脸了?千桦被他一脸的严肃吓到了。
“又有什么事?”
“喜欢刚才的吻吗?”
“啊……”这……
“喜欢吗?”
“我……”她微微点了头,声如蚊吟。“喜欢……”可恶!
问她这种尴尬的问题!
司徒鹰笑得好不得意。
什么嘛!他的表情让她既尴尬又气恼。“你不要一直看着我好不好?”
“为什么?”
“我……”她的声音好像被吃掉一样,细细的,让他不凑近点听都听不到。“我会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这倒新鲜了。”司徒鹰宠溺的看着她。
“司徒鹰!”
“什么事?”他煞有其事的问道。
“不理你了!”她左右扭动,企图挣脱他的臂弯。
“你确定要不理我?你如果不理我,我可会非常难过的。”
“骗人!你不是常说我带给你麻烦吗?你怎么可能因为我不理你而难过?少骗人了,我才不会信你!”
司徒鹰将她转身面对他。“看着我。”见她乖乖顺从,他才又开口:“信不信?我比你喜欢我还喜欢你。”
“你——”千桦吞了口口水,瞪大了双眼。“你刚说什么?”
他说他……
“我也不想这样,更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这么怪异。”他耸了下肩。“但是就是这样,我也没辙,只好认了。”他说得好不委屈。
“哪样?”她的心脏狂跳。“你说你哪样?”她的脑筋还停顿在他上一句话里尚未清醒。
司徒鹰点了点她的俏鼻。“好话不说第二遍。”
然后,你可以看见咱们黑街的魔女妹妹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像个纯情的天使。
“没关系。”她倒也自得其乐。“反正我听见你说喜欢我了。”目的达到,不管他会不会说第二遍她都无所谓。
司徒鹰觉得有丝古怪。“你是不是在算计什么?”
“啊?”
“老实说!你心里在算计着什么对不对?”
“呃……”
这番迟疑已让司徒鹰凝了脸。
“这……我要去睡了。”千桦急忙想开溜。
“现在才四点四十五分,你要老实说还是我严刑逼供?”
“怎么会呢?”这家伙未免也太敏感了吧!“我怎么可能算计你呢?我哪有那个天大的胆子去算计咱们台北市的光荣,你是人民的救星、世界灯塔,我们台湾人民……的保……母……”说到后来连自己都受不了这番阿谀谄媚。
“再说下去啊!”他的语气轻柔,却在在显示他等着解释等得很不耐烦。
“我说不下去了。”
“很好。”司徒鹰同意的点了头。“我也听不下去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身在官场中,得忍受这番令人反胃的应酬话。
“说!”事情没这么容易就让它过去。“你——”
“哎哟!”千桦娇嗔一声。“这又没什么关系!我们现在都已经两情相悦了,不是吗?那我设计你喜欢我的事就没关系了嘛对不对?而且吻都吻过了,难道你想赖帐?告诉你!你要真敢赖帐的话,我马上叫人毁了你的警察局!”这的确是威胁,但如果她的脸颊别这么红的话,那肯定会更有说服力。
两情相悦?设计?他心里有谱了。
“那只是个吻。”司徒鹰凑近她耳畔。“正式的事还没有发生,就算我赖皮你又有何证据?”
“你?!”她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
“我怎么?还是你要我——”他的手探上她胸前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