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梦想
好久没出现,大家过得好吗?
这回,我想谈的是“初恋”、“信任”与“怀疑”。当然,故事里出现的种种负面情绪只是冰山一角,并非全貌,我只是略提皮毛而没有深入剖析,原因是不想让故事变得大复杂难解。《爱情设计工作坊》和《黑街十三太保》在结构上本来就有很大的差别,故事性质也就迥然有别。
最近在网路上看到有读者讨论我的作品,说我擅长描写内心戏,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在这里谢谢大家!
坦白说,我喜欢内心戏更甚于时下流行的煽情戏。我一直记得“激情只是短暂一瞬,感觉却可以永久”这句话(出自何人之口我忘了),因为印象深刻,所以在自己所写的故事里,不断想努力写出这种感觉,当然也就忽略了激情。这并非推诿之辞,只是激情戏真的很伤我的脑神经,不过——有时候还是会皮痒,试图写些重口味
的故事,偶尔换换题材也是不错的。
在这回的故事里,我稍稍提了爱情设计工作坊的前身,啊……一直想开咖啡店的,让人一眼看见就觉得舒服的装潢设计、身在其中也能感觉好似拥有个人一方天地般,将满心的情绪——不管悲喜——都在一杯咖啡或茶品中得到沉淀、更新。我希望开一家能抚慰四方朋友情绪的咖啡店,分担他们的悲、分享他们的喜,用一杯咖啡或茶来承受他们的悲欢。哪怕是为了治疗失恋的痛苦而来杯甜得腻死人的奶茶,还是为了消除工作压力所点的浓缩咖啡,亦或是爱咖啡的人进门来只为品尝都好;希望能在品尝的时间里,为前来的朋友们换一个心情,我一直、一直想拥有这样的咖啡店。(很像白天没事净在做梦的小鬼吧!)
大家是不是也同样有过梦想、有过憧憬?
如果有,现在实现了吗?
楔子
长长的叹息从各据一方坐着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嘴里重重吐出,可傻了另一个半倚在真皮沙发上的同伴。
“哟哟哟,咱们未来的大作家怎么了?”庄梦蝶放下手上的商业周刊,刻意失声娇嗔,“灵感塞车了吗?还是文思泉涌不知道该往哪下笔才好?”
“姓庄的。”下巴靠在办公桌面的女人懒懒抬起眼看她。“想死就说一声,大姐我立刻送你上路。”
“这可不太好哦,呵呵……”对于自家老板的惨状,庄梦蝶坏心到了极点,一点同情都没有,还学着主子惯用的笑法回敬她老人家。“小犬会哭的。”
“就让你那儿子去鬼叫他的。糗我者,杀无赦!”
怎么连她的宝贝儿子端出来都不行!“您老人家刚说的词还挺好的,可以用在写作上头。”
话题回到写作,姓吕名大姐的诡异女人又叹了口长气。
见鬼了,这一格格的绿格子看起来怎么都那么讨人厌,她以前念书的时候怎么都不觉得?
“我终于知道小学作文拿八十七分跟会不会写小说是两码子事。”吕大姐说出感言。
这还需要亲身经历才能证明吗?庄梦蝶僵了表情,硬扯出干笑应和。她家大姐好像真的跟常人不一样,虽然说平常就这样觉得,可最近益发觉得她很神秘。
“你到底写得怎么样了?”三个小时前看她振笔疾书写得不亦乐乎,不时还发出哼哼哼、哈哈哈的怪笑声,现在却像个病恹恹的老狗了无生气。
“喏。”吕大姐将填满字的稿纸一张张折成纸飞机,很不屑地将它时向庄梦蝶。
纸质太轻的结果是让纸飞机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中,再轻飘飘的缓缓落在庄梦蝶脚前,也只有三架而已。
庄梦蝶捡起它,很是讶异。“大姐,你写了一个早上就只有这样?”
“很多了。”吕大姐抿抿唇,神色不悦。“八十七分的作文也才写一张而已。”
“呃……”突然觉得自己接不上话的庄梦蝶只能再扯一次干笑,还是看看她家主子的文采吧。
齐明霁,一个王八到了极点、风流得好比四处走动的人工性器、自以为长得一副倾倒众生的脸就了不起的混帐!有钱就了不起、齐氏建设二代主子了不得啊!也不过就是拿家里老头给的东西罢了。要就自己白手起家,拿别人的车什么。我呸!还有那什么见鬼天杀的个性,我真搞不懂得什么当初……
从皱成一堆的稿纸中抬头,庄梦蝶再也扯不出干笑,只有苦笑的份,敢情她家主子拿小说当日记写了!
“大姐,你这如果真能变成书也会涉及公然侮辱罪的。”
“哼!我管他去死。”吕大姐抬高双脚搁在桌上,整个人躺进椅背。“我又不打算出书。”
才三张纸能搞出什么名堂?就算是短篇小说,也未免太短了。庄梦蝶摇头,再看向最后一张。
“大姐,这不是我们的契约内容吗?”
“嗯。不过,咱们一开始并没有订契约,这只是广告宣传。”
“好像是从幽人的事情发生之后,大姐才决定以后所有工作都要订契约的吧?”她回忆,略带傲气的眉微皱。
“嗯。”吕大姐敷衍的应了声。“有时候会想,当初是不是让幽人接错工作,才惹来一身腥。”
“那是幽人自愿的,不是吗?”
“一半一半啦。”吕大姐不是挺认真的应道。
一半一半?庄梦蝶疑惑地看向她,却再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
第一章
烈阳炙日,森森绿荫,阵阵蝉鸣相佐、徐徐带着热气、一点都不清爽的微风,又是一年当中令人又爱又恨的夏季,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没错。
但是对年轻有活力又喜爱户外活动的青年学子来说,夏天似乎成了另一种展现生命力的舞台。尤其是在大太阳底下,五
六个人在球场上绕着一颗直径不过才二十多公分的球直跑急追,无视烈日的荼毒,仿佛这烈阳再怎么热也敌不过场上他们年轻人的生命力,笑声、叫声,声声震耳欲聋。
微呈褐黄的肤色、凹凸有型的肌理、精瘦有力的长腿,交互来回奔驰在球场上,伴着吆喝声,这样一群热血洋溢的青年很难不吸引过路人的注意。
这也是她为什么宁可顶着大太阳,驻足在原地也不离开的原因。远远的,就站在看不清他们每一个人的脸、只听得见他们吆喝声的距离,静静的看着他们。
微微扬起唇角轻笑,眯起眼向往地看着场中来回奔驰的青年,夹带热气的风吹拂一头乌黑的秀发,撩动如大海波浪;恬静的神情恍似看顾这群青年般,祈求他们能永远这样快乐、这样充满生命力地活着。
咚、咚、咚!沉入自我迷思中的她被连续不断的声响扯回了神,脚下被不知名的东西轻轻一碰,她低头细看。
一道突兀的粗哑嗓子同时大声地吼出——
“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帮我把球丢过来?”
她被这样的声音惊得抬起头,一张脸就在自己看得到的距离内,清清楚楚的轮廓,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扬着笑,险些炫了她的眼。
等了半天,球还在女孩的脚边,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还不如自己去捡回来比较快。
“不好意思,不知道球有没有砸到你,我……”他一边弯身捡球,一边说着的话突然停住,两眼发直地看着面前完全无动于衷的女孩。
好美的女孩!他看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热风将她黑瀑般的发吹乱得有如海浪起伏,气定神闲的微笑不因为他的突兀出现而有丝毫改变。淡淡粉蓝色的裙摆随风飘动,犹似翩飞的蝴蝶羽翼,整个人仿佛快随风消逝似的,静静的、淡淡的,一抹剪影,差点就让他有种大白天见到幽灵的错觉,她淡然的存在简直不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