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用的,这五天我到新加坡时就发现我很想念你。”这是他的真心话,打从出娘胎,除了家人外,他从未思念过谁,这次却非常想念沈蝶衣,连他自已也觉得稀奇。
沈蝶衣怔怔望着他,心想,原来他出国了,难怪毫无音讯。
禹宴龙帅气地笑着,啄她殷红小嘴一下,“好了,我要去休息,我快累死了。”他一副容忍她的口吻。
沈蝶衣轻抚被吻的唇瓣,心头莫名悸动着。须臾,方才忆起自己尚在争取工作权,连忙跑进他进入的卧房。
她踏进卧室,看见他正大大方方在她面前脱衣、换上睡裤,她满脸通红地撇开头。突然想到,咦,这是她的房间嘛,难不成他要睡这里?
沈蝶衣顾不得害羞,面对半裸的他说:“嘿!这是我房间耶。”她暗示他应该立刻离开。
“我知道啊。”他习惯睡觉只穿睡裤,他大剌剌地在室内走动,拿着梳子在化妆镜前梳发。
“知道就不应该进来呀!”沈蝶衣气急败坏地说,“屋内有好几间客房,你去那里休息啦。”她这时才发现卧室内净是他的衣物。
禹宴龙瞄她一眼,“我可不想大半夜去打扫空房就为了睡一觉,而且就只有这间卧室能吸引我光临,所以我要睡这里。”他爬上床,拍拍枕头不理会她,自顾躺好睡觉。
“你一定是秦始皇投胎转世的,既霸道又独裁。”沈蝶衣垮下肩,认命地说:“我就把我房间让给你好了。”说着,她打开衣橱拿起睡衣就要走,她知道,说穿了这幢房子已属于他。
“等等。”禹宴龙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注视她,“我说过你要全天候陪伴我,当然也包括夜晚,我要你睡在我身旁陪我。”
沈蝶衣刷白脸,声音微颤,“你答应我不……”她怀疑自己是否走错路了,当时把事情想得太单纯。
“我没有老人痴呆症,记得自己曾说过的话。我的思想纯正,可没你想像中的龌龊,同睡一张床不见得就会发生何事,我不会侵犯你的。”他揶揄道,“当然喽,若是你想侵犯我,我不会反对的。”
她顿足,被他消遣得满脸通红,“哼,我才没有欲望想袭击男人。”她觉得他有时候真的很不要脸。
“话不要说得太满咧。”他朝她暖昧地笑,“否则到时会下不了台。”逗纯洁如白纸的她,已成他的嗜好之一。
沈蝶衣讨厌他情色的眼神,生气地把睡衣丢向他的脸,“你不是很累了吗?快睡吧。”她自知在口头上赢不了他,只好请他闭嘴,要不,他若是说出更色的话,她可要钻进地洞了。
他伸一只手按住被她丢在脸上的睡衣哈哈大笑,“嗯,我要睡了,别忘了要睡在我身恻,否则我会生气的。”
“你不把睡衣丢还给我吗?”她觉得他的举止太亲密了。
“自己过来拿。”禹宴龙闻着睡衣上属于她的清新味道。
沈蝶衣硬着头皮走近床边,想伸手抽走睡衣,不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动作,拽住她的手,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在她惊愕微张的小嘴印上一吻。
“晚安。”他邪气地睨睇她,随即松开钳制她的手。
她抱着衣服往后退,咬着灼热的下唇,“你好像动物,有偷袭人的习性,这种习惯很不好,请你改掉。”
禹宴龙以食指左右摆动,“NO,捉弄你是我的乐趣。”在他垂下眼睑的刹那,一抹逗趣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着,“倒是你要习以为常才对,晚安。”
沈蝶衣托腮暗自生闷气,没胆违抗他,她彷佛看见自己惨澹的未来。
她后悔和他订下的约定,都怪自己没摸清他喜怒无常、专制、独裁的坏个性。唉!现在后悔已晚,她只有勇敢去面对。自己就像他新奇的玩具,或许等他玩腻了就会放她一马吧!
“起来啦,你上班会迟到哟。”沈蝶衣半弯腰摇着他,“快八点了。”她起个大早,煮好清粥小菜后就回房叫他起床。
禹宴龙翻个身,把脸埋进她睡过的枕头,咕哝着,“不要吵我,我好困。”
大男人还会赖床,真糟糕。她绕到床的另一边捺着性子催他,“再睡就真的会迟到喽。”看他甩都不甩,她干脆掀开薄被,双手轻拍他的脸,在他耳际大叫,“太阳照屁股了。”她不信这样还吵不醒他。
禹宴龙反射地弹坐起来,手捂着耳朵,“我耳膜快破掉了。”他瞪着笑盈盈的她,喃喃抱怨着,“你不会吻醒我呀,正好睡,却被你的尖叫声震醒,真是的。”
沈蝶衣脸上浮着浓浓的笑意,摊摊手,眼神无辜地说:“不能怪我,我怕你上班迟到了,而且你好会赖床哦。”
她洋溢着轻笑,因为少了负债的压力,愁思也在眼底淡去,整个人因笑而使脸庞的神情柔媚无比。
他喜欢她此刻的笑容,这让他清晨起床心情就不好的纪录改写,惬意的心情让他下床伸懒腰做运动。
“你梳洗好就到餐厅来用餐。”她含笑睇着心情不错的他,付量着,待会儿可以向他提出工作的要求,他心情好就会慨然答允。
他颔首,走进浴室刷牙洗脸;她则转回厨房,把清粥小菜端进餐厅。
禹宴龙穿着一套纯白休闲服踱入餐厅,拉开椅子人座。
“还合你胃口吧!”她见他津津有味地吃着。
“还可以,再为我添碗稀饭。”他夹块油豆腐送进嘴里,“你很早就上市场买菜了。”
“你怎会知道?”她把碗放到他面前,狐疑地瞅着他。
“我昨天傍晚就来这里,看过你的冰箱、橱物柜,就只有鲜奶、几包饼乾和一箱泡面,其余什度也没有。”他把菜夹进她碗里,嘲讽地说:“我若不知你瘦得快像难民,我会以为你在减肥哩。”
沈蝶衣落寞地说:“禹大哥,自己一人吃饭很无味,而且我工作时间紧凑,随意吃吃只要不饿就好。”她拿着筷子搅着稀饭。
“我明白了。”万宴龙边吃边说:“以后就由我陪你用餐,我若没空我会派下属来陪你的。”
她愕然地瞪大眼,心想,他弄错意思了。“禹大哥,你忙你的,不用为我费心。”她赶紧澄清道。
“蝶衣,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要求我答应让你回音乐教室授课对不对?”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我的答案是免谈。你的工作只保留一项,那就是接唱片公司的作曲工作,其他一律辞掉。”
“你要讲道理呀,我需要那些工作呀。”她忿忿地瞪着他,“没有那些工作,以后我移民的费用要从何处筹来?”
“移民?”禹宴龙抽张面纸擦拭嘴角,“把话说清楚。”
“这几年内我要赚取一笔财富,一旦履行完对你的约定,我就要带姊姊移居国外重新开始。”沈蝶衣离开座位,走到他身旁握住他的大手,“请你让我实现这小小的愿望,好吗?”她轻声细语地哀求道。
他的眼神变得晦暗、可怕,“一星期的时间都未到,你就计画要如何摆脱我吗?”他低沉平静的嗓音里夹带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你误会了,我没有要摆脱你,而是在规画未来的蓝图。”为何他每次都要误解她的话呢?她难过地想。
他用力拨开她的手,气愤地走出餐厅不想见到她。他怕生气之余会伤到她,一想到她想离开他,他就气得想杀人。哪个女人敢如此忽略、不重视他!惟有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