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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了解。”青梅明白他心中仍有些许的挣扎。

  “青梅,答应我,先别让羿文或是谨晔知道。”

  青梅开口正要承诺,又及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改口,“可以,不过先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得帮我追上羿文,不然免谈。”青梅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耿煌煜抗议,“什么?!他是我的情敌喏!不干,说什么我也不做这等蠢事。”

  “何必呢?其实你也不是很喜欢我……别说不是,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青梅一句话堵住他的嘴,顿了顿才又说:“我们只有当朋友的命而已,你帮我追上羿文,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你又怎么知道羿文和你有夫妻命?诅不定你和他只能当朋友,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耿煌煜又恢复先前的吊儿郎当,露出帅得有点无赖的笑容。

  那是他的保护色!青梅轻易地看等他的意图,也就不再恼奴心他的玩世不恭。

  她看他一眼,摇摇头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我,现在的你不该又挂上一副面具,不会对我演戏。”

  耿煌煜露出一抹苦笑,对于她一眼识破他的伪装有些无奈,他开始了解为什么他又视如此喜欢她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地秀丽的外表,那颗聪慧的心才是最大主因。”

  可是,她早已心有所属,他并不难过这事实,只是有些遗憾。

  “你要我怎么帮你?”

  “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装出对我有兴趣就好了,如果他对我有情,他不会沉默的。”

  “如果不呢?”耿煌煜问道。

  青梅凄然一笑,“菩提树,一盏灯,青丝落尽,喃喃梵语度终生。”哀伤得教人心都拧了。

   

   ☆ ☆ ☆

   

  羿文虽然没有时时刻刻在青梅身后苦追,不过他可是分分秒秒惦着要赎罪,基本上,他将这种心态解释为怕被家人叨念,耳根子不得清静,但是究竟是不是这回事?只有天知道了。

  其实说穿了道歉只不过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实在没什么了不起;可是当你要道歉,人家却不见得要听,你总不能拿着扩音器在她耳畔吼道:“对不起!”就算道完歉了。

  所以挑选适合的场所、掌握绝佳的时机,才能将这门艺术发挥到最高境界,只是说是容易,但是做起来……唉,难!

  要把青梅哄到肯安安静静听他解释,实在是一条艰辛而漫长的路途,尤其是在打开门后,看见她和耿煌煜有说有笑、卿卿我我,还要强抑怒火装出很有风度的样子,更是呕死他了。

  “唉哟──”耿煌煜一见了羿文立刻提高八度音,用三姑六婆道人长短的口吻调侃道:“放情是柏大副总裁来巡视了,左妹妹,这下子我们互通款曲正巧被逮个正着,不知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办公室鸳鸯?啊!感叹苍天捉弄我们这对有情人,我死不足惜,只恐……”他困一眼睑比包公还黑的羿文,又凄凄惨惨地说道:“左妹妹珠胎暗结,留下你孤儿寡母,我于黄泉下如何能心安!”

  “瞎扯!”青梅一拳捶在耿煌煜头上,痛得他龇牙咧嘴,但为了让羿文发火,她又连忙轻抚着他的头,嗲道:“耿哥哥,对不起啦!痛不痛?”

  羿文寒着一张脸,目光忍不住飘向青梅平坦的小腹。

  青梅看他没啥反应就已经很懊恼了,他竟然还怀疑她的人格,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啦!”

  “你看哪里!”青梅怒视羿文,眼中炽热的怒火其实是脆弱的掩饰,他抓起皮包,头一扭就往门外走去。

  “左妹妹,你要去哪儿?”耿煌煜连忙追上去问。

  “厕所!你有没有兴趣?”青梅火药味十足地回头吼在场的两位男士。

  冷静!发泼只会让你显得很没气质!她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脾气,但羿文那一脸仿佛看闹剧的冷漠表情令她沮丧得想哭,为了不让泪决堤,她必须吼出心中的苦涩。

  青梅猛力甩上工作室的门,已不敢奢想羿文会追出来。

  “哇!左妹妹可其悍,不过这样才够味,不是吗?”耿煌煜流里流气地对羿文说。

  条地,一个如豹般敏锐的身影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欺身压住他。

  羿又冷冽的眸子闪着肃杀之气,而声音一如他的表情般冷且狠,“我警告你,不准再碰‘我的’青梅,不然后果自行负责。”

  “嘿!兄弟,放轻松嘛!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却不是说说就算!”羿文松开他的领子,走出工作室。

  “青梅,为了帮你我连老朋友都得罪了,你可别让我的苦心付诸流水啊!”耿煌煜对着羿文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 ☆ ☆

   

  青梅一踏出洗手间就见羿文在走廊上等她,她迅速别开脸,快步走下楼梯。

  红肿的双眼毫不留情地对外宣布她刚才着实痛哭了一场,她还是很爱哭的,只是早已习惯不在外表露自己的悲伤,如果没有羿文的安慰,泪水只不过是泪腺分泌的透明液体;但她的心已不再满足于那一方小小的手帕,她要的更多,她要他的拥抱,她要他的承诺,她要的在此时此刻他全部不能给她,那让他看见自己的泪又如何,还是只是哄哄她、拍拍她,草莓印花的手帕升格为雪白的丝帕。

  “青梅,我有话要跟你说。”羿文跟着走了下去。

  “我不想听。”

  “别任性,你听我解释。”

  任性!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一个任性骄纵的富家女!青梅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青梅,昨天晚上我……”羿文见她停下脚步,以为她终于愿意听他解释了。

  她不想听!此时他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脆弱的心所能承受的,青梅又开始走下楼。

  “喔,该死……青梅,我们能不能停止这种你走我追的游戏,你不厌烦吗?”

  羿文停下脚步,期待她也会很理性地停下来,两个人好好谈一下。

  “没人强迫你一定得参加。”青梅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脚下的速度不变。

  “青梅──”他朝她喊道,犹豫着该不该再追过去,但电子行事历的闹钤装置又一再提醒他开会时间到了。

  羿文低咒了声,按掉电子行事历的闹钤。

  “青梅,我们回去再谈。”

  三天!她苦追了二十一年,他却只肯追她三天,青梅没回头只是任自己不断地走,何时走出旌亚企业大楼她亦无所觉,直到面前一辆鲜红的法拉利跑车朝她按了三、四次喇叭,她才稍微有点知觉。

  “对不起。”她垂着头道了声歉,靠向路旁走去。

  “嘿,漂亮小姐,谁欺负你啦?”车内传来清亮的男中音。

  这声音!青梅猛然抬起头,望进车内灰发的男子,“圣……”

  “不准叫爷爷,白头发都给你喊出好几根了。”圣乔治打趣地说道,开了车门,“小妞,上车聊聊。”

  “唉呀呀,小妞,怎么你一双眼肿得跟兔子一样,谁把你气哭的?‘耿哥哥’我替你报仇。”圣乔治说话的口吻与耿煌煜如出一辙。

  青梅终于绽出一抹浅笑,但看来还是有些有气无力。

  “是不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圣乔治揣测道,表情似乎有点期待。

  “不是,他很好。”

  “很好就是不好,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青梅很抱歉地摇摇头。

  圣乔治很失望地叹了口气,“为了沈旌亚的外孙?”

  她捉了捉唇,答案已经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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