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回答啊。”她一点都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撞车,全是因为她在想为他和樊书碟学姐的事情。
“你……”江蓟平要生气了,蓦然,他念头一转,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想着什么见不的人的事,说出来怕我会笑,所以你才不敢说,对不对?”
靓颜果然上当了,她气着替自己辩护:“才不是咧,我会撞车是因为我正想着你和樊书碟学姐的事……唔……”说溜嘴了。
气自己的鲁莽,她懊恼的咬咬下唇。
“我和她的事?”江蓟平的脑中快速的闪过当时的片段,一个不愉快的画面闪到他的脑海内。“你看见樊书碟吻我了,对不对?”
“嗯。”
“小靓,我可以解释。”他的心里发慌,深怕她误会,尤其是在这个两人感情上不明朗的阶段。
“学长,不用了啦,我明白。”靓颜露出一抹微笑,心里却是莫名的发酸。
“我可不想你误会。”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和她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了。”
“当然有关系。”他的眸子转深,口气在认真也不过。“小靓,看着我。”
靓颜抬起头来,对上他黑若子夜的深眸。
“我和她从来都不是一对,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他抓紧薄弱的双肩,认真的道:“最近公司即将推出新产品,所以邀请了许多知名的模特儿为公司代言,那声饭局是为了商讨产品行销的事宜。当时蓟安突然代她过去,又介绍她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众人寒暄了几句后,她突如其来的吻上我的脸,那么多人在声,我不好拒绝,那只是一种见面礼仪,根本没有意义。”
“你高兴让她亲是你的事,用不着跟我解释那么多。”她噘嘴。
靓颜一旦遇到不愉快的事,总习惯噘着一张小嘴巴生闷气,看在江蓟平的眼里,显得可爱极了。
“哦?”他笑着看她,依稀闻到醋酸的味道,心就如同花一般的阵阵怒放。可喜可贺,她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他。
“你别这么看我。”靓颜无话可说。大学时代,有谁不知她沈阳靓颜是个出了名的包打听,谈论同学朋友的八卦几乎可以算是她的兴趣兼爱好了,只不过毕业后,众人联络少了,她的爱好才因此被抹杀。
“没话说了?”
“那又如何?”这也不能证明她关心她和学长的交往状况啊,尽管事实的确是如此。
死鸭子嘴硬。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江蓟平故作无所谓的道。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也舍不得在逼她,等她康复了,他有的是方法。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她从他的身边溜走的。
“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嘛。”她一反常态的道,压根儿不像是一个好奇宝宝会有的举动,换作是平常,哪怕是打破沙锅也会问到底。
“是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懂得、覆水难收。这个道理就行了,她只是我过去的一小段蓟咦,我和他不可能会有未来。”江蓟平寓意深长的宣告。
小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奇怪,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的学长,今天却一反常态的对她解释那么多而她原本失落的一颗心竟也怪异的像刚打入一剂强心针似的安心起来了。
“伤口还疼不疼?”
“疼,好疼喔。”她嘟起嘴,像个小孩似的撒起娇来了。
“知道疼就好,以后你就知道过马路要小心了。”他软着语气说:“对了,是谁送你来医院来的?”
“是一个姓江的好心老伯。”
“姓江?”还真巧,跟他同姓。
“是啊,他还帮我赴医药费呢。”她真幸运,遇到这样一个好人。
“大概几岁?”江蓟平的脑子动起来了。
“我不知道,我想五、六十应该有了吧。”
姓江、年龄五、六十,太可疑了。
“特征呢?”江蓟平又问。
“学长,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又不是在调查通缉犯。”
“我说你啊,就是这么迷糊。”他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人家的车子无缘无故的让你撞,还送你到医院来,甚至帮你付医药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好好的谢谢人家吗?”
“对喔。”还是学长考虑周到。“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难道对方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络方法吗?”
“啊,我想起来了,他又留行动电话给我,交待如果我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就打这支电话。”她将放在口袋的便条递给他。
看了纸上的号码,江蓟平微微一惊。这不就是他们家司机老刘的手机号码?
江蓟平更加确认靓颜遇到的好心认识谁了,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由这个举动,是巧合,还是刻意安排?
不行,他和小靓的感情上在不稳定状态,他可不允许闲杂人等来破坏,就算是自个儿的父亲也不行。
“这个电话号码我先替你保管,有空我会带你去好好的谢谢他。”
“谢谢你,学长,你多我实在是太好了。”靓颜动容的吸了吸鼻子。
“知道我对你好,还跟我这么见外。”他不自然的咳了几声,才又道:“我问你,你学长学长的叫,到底要叫到什么时候?”
“咦!靓颜不懂。以前她不都这么叫他的吗?
“叫学长就像别人在咕某某先生一样,听起来很生疏。“
“不然要叫什么?”
“我有名字。”
“叫江蓟平啊……这样不是太没礼貌了吗?”
“错了,这样只会更亲切,让我们的距离更近一点。”
“喔,好吧。”这样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就这样?”江蓟平皱眉。
“不然还要怎么样?”学长还真挑剔。
“好歹你出该叫一声来听听吧。”
“喔。”靓颜吐咽了几口口水,不自然的叫道:“蓟平。”
江蓟平露出满意的笑脸。“更好听。”
她的赞美让她的脸红得像彩霞一样,她觉得学长又开始奇怪了。
“小靓,想不想复习功课啊?”他问,等着猎物掉入陷阱。
“什么功课?”靓颜一仍疑惑。
“你靠近我的耳朵近一点,我告诉你。”江蓟平温柔的哄道。不过这一次可没有如他所愿,只见靓颜防备的看着他。
“学……”收到江蓟平警告的眼神,她连忙改了口:“咳……蓟平,你该不会又想骗我什么吧?”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上回被他夺走初吻后,她足足失眠了三天三夜,她还是小心为秒。
“我会骗你什么?”他不屑的瞥了她一眼。“骗财?还是骗色?”
靓颜 的心被他鄙视的眼神重击了一下。说的也是,论财,她家的总财产还不及他家的一根牛毛;论色,她长的是不丑,但应该也没有到让他相侵犯的地步吧。
“好吧。”她安的应允,把耳朵揍过去。
“很好。”他低低的暗笑,将热乎乎的鼻息吹指在她的耳垂上,随后嘴巴一偏,正中她的樱桃红嘴,轻柔的碰处仿佛一股电流。
没错,他再度侵犯了她,但她确不怎么在意,仿佛这样的结果是她所预期的一般。不可为讳言,她喜欢他的吻。
靓颜全身软趴趴的,几乎会被他征服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一句纳闷且熟悉的声音——
“老婆,我们好像走错病房了。”
这声音好像是……
“老爸!”靓颜惊叫了一声,迅速的推开江蓟平,小脸儿瞬音胀红。
只见病房门口伫立了一对拎了一堆行头且年近半百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