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罗!”
咖啡屋的冷气开得极大,可是陈文椒还是忍不住的掏出手帕频频拭汗。他实在搞不懂,事情都过去了,舒维为什么不离开总公司,还故意恢复本来面目示人?
“听说你最近追她追得很紧?”陈文椒打哈哈的试探。
说到这事,李明毅就有些泄气,不过回头一想,这都要怪陈文椒,就因为他不肯跟自己说实话,才会害得他得罪美人,不讨她欢喜。
“说到底,你跟她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什么她会改装进入总公司?”仔细一想,还真有点可疑。
陈文椒尴尬的干笑两声,在精明的李明毅面前要说谎,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李明毅没耐心的催促,“不会是……你跟她——”他突然膛大眼睛,“有一腿,为了怕嫂夫人知道,才刻意安排她进总公司掩人耳目?”
陈文椒笑得更滑稽了。
爱偷腥的人果然有异于常人的一套见解,不过这也算是帮他找到藉口解围了。“就……就算是吧!”事实上也差不多,只是他一直想追她,下场却跟李明毅一样,她都不太理睬就是了。
得到想要的情报之后,李明毅顿觉失望,也没有心思再缠着陈文椒,结完帐送他走到门口,两人就分手说拜拜了。
可是才朝前走没几步,就遇上了安全组的罗夫。
“嗨!”洋人血统的罗夫果然有外国人的热情,远远的就朝李明毅招手,快步走了过来。
“罗夫先生。”李明毅也是笑脸相迎。
两人虽然同在总公司做事,可是不同部门也不同褛层,因此见面的机会不多。
“真巧,怎么在这里遇到你?”罗夫热络的问。
李明毅笑笑,指了指陈文椒的背影,“刚刚跟加工分厂的陈厂长谈完事要回去,你呢?”
“出来查一点资料。”罗夫略有隐瞒的说,“你跟他很熟?”
“岂止熟,还是大学时期的同学兼死党。”
罗夫靛蓝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那一定知道他跟王舒维的事罗?”
为了完成总裁交代的任务,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跟踪陈文椒,发现他跟王舒维经常秘密约会,而且也目睹了上次公园飞车抢公事包的事件。
上次他跟踪陈文椒到怀岚公园,见他形踪诡异的抱着一只公事包,像是在等人。可是等了三、四个小时也不见人影一个,就在他打算上前去探问公事包内装何物时,突然冲出一个黑衣黑帽的壮硕男人,快速的夺走公事包跳上机车逃逸。虽然他当下命令在车上待命的部下去追,可还是被他逃脱了。
事后陈文椒并没有就这事张扬、报警过,因此他怀疑那就是给勒索犯的赎款,他们私底下可能已经达成和解的协议了。
今天再跟踪陈文椒,发现他跟业务主任李明毅也很熟,于是决定利用他来探知一切。
说起王舒维,李明毅就有些泄气,“当然知道……”
罗夫开心的搭着他的肩,“有什么不开心的,我们一起进去聊聊。”他指着两人刚出来的咖啡屋说道。
李明毅犹豫了一会儿,但一想到王舒维跟陈文椒两人的关系,就不由得一阵懊恼。再反过来想想,罗夫是总裁的人,如果能扯上一点关系,说不定日后也会沾上好处,于是一点头,跟着他一起进去。
☆☆☆
“舒维姊姊,你来了?”趁着俊麟夜晚要跟客户应酬的空档,舒维回了一趟育幼院。天真烂漫的孩子们一看到她,立刻朝她涌来,边拉着她的手朝办公室走,边嚷道:“一纯姊姊,舒维姊姊回来了。”
一纯闻声飞奔而出,一见到舒维立即生气的责骂起来,“你这些日子跑哪儿去了?搬家也不说一声,想急死我跟易汉吗?”嘴里骂着,眼里却泛着担心的泪光。
“对不起嘛!”她低着头,不好意思的道歉。实在是跟俊麟在一起的日子太开心了,以至于忘了联络。
“原谅可以,必须告诉我为什么搬家?”说到底还是担心她。
舒维深感歉疚,没想到自已沉溺在爱的窝巢里的时候,最亲近的朋友却在为她担心受怕。她哄孩子们出去后,亲自倒了杯水给一纯,算是赔罪。
一纯原就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太担心了,口气才会不好,所以喝了她奉上的茶水后,心情也平静下来。
她拉舒维在身边坐下。“是不是色狼房东又欺负你?别担心,易汉替你教训他了。”
“教训?!你……你们该不会是……”
“揍了老色狼一顿。”一纯得意的说。
天啊!舒维捂住额头倒向椅背,又同情又好笑的说:“哈哈哈……看来那老色狼真要去改改运了,才被人揍过现在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一想起他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画面,舒维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活该、报应,只是……可怜了女房东。
“喂,你搬走多久了?”
“两个星期吧!”
“两个星期?!”一纯恨得牙痒痒的,“那个可恶的老色狼还骗我们说你才走两天!快告诉我,你这些日子都在哪?为什么不过来找我们?”
舒维意有所指的看了一下四周,“这里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太常回来打扰?”
这个房子总共才几坪呀,九个小孩、两个大人,根本就没有她可以立足的空间,更何况……她是为了和俊麟在一起才搬家的,怎么可能离开他搬到这里来呢?
“说什么傻话?”一纯洒脱的揉了揉她漂亮的卷发。“我可以睡沙发,将床让给你嘛!都是自已人还客气这些。”
“那我不成了鸠占雀巢的大坏蛋?”舒维笑着多谢她的美意,“放心吧!我已经找到新的房子了,过得很好,你跟易汉说一声,不要为我担心。”
说到易汉,她这才发现来那么久了,都没看到他。“易汉呢?上哪儿去了?”不会是为了上次的事,还在怪她吧,
提到他,一纯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我们急着找你,也是为了这事。”就是为了这事,才会发现她搬了家。
“到底什么事?”
一纯神秘兮兮的站起来,打开门确定没有人后,又走到窗户边去瞧了瞧,这么小心翼翼的举动看得舒维都跟着紧张起来。
“到底怎么了?”
“嘘……”一纯拉着她到一边去,低声说道:“易汉发现,我们可能被监视了。”
“什么?!”舒维忍不住大叫,但立刻又被一纯捂住了嘴,“小心点,易汉不想让孩子们知道,因为几个比较大、敏感的孩子已经隐约发现不对劲了。”
“怎么会呢?”舒维的脸色一片惨白,这是不是证明警察或俊麟已经发现什么了呢?
一想起俊麟可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她就忍不住一阵心慌。她不想让俊麟知道,不想让自己在他心目中美好的形象破灭。
“不行,我必须找陈文椒问问看。”
☆☆☆
陈文椒根本不知道!
当舒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海边别墅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她都跟陈文椒在一间隐密的茶艺馆里,没有人会知道、看到。
别墅里灯火通明,显然是有人回来了。
舒维高兴的跑过去,“麟。”一开门就扑向听到声音、正准备来开门的叶俊麟,把一整晚的忐忑不安全投向她认为最安全的避风港。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十点了,还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