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娶我,但我可不想嫁你。」这就是她的回答。
「啊?」他傻眼。
她说什么?她不想嫁他?这怎么行?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却还是不想嫁给他,为什么?
「若你能打动我的心,我再考虑看看要不要嫁与你为妻。」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厢房。
「等等……」淳于玥顾不得一切,裸身奔出房间,一把握住她的纤纤小手。「你难道不担心会怀孕?」
刀牡丹朝他露出绝美笑靥,伸手轻轻抚上他俊逸的脸庞,「那又如何?我就算怀孕了,也不代表非嫁给你不可,我相信爹及哥哥们都会接受我未婚生子一事。」
淳于玥瞪大双眸,万万没想到竟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回答。换句话说,她只要小孩,不要他?
「你还是快回房去穿上衣衫,以免著凉。」刀牡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随即转身离开。
淳于玥傻愣愣地待在原地,看著她翩然离去的窈窕身影。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他都快被她弄胡涂了。
此时,刀霸天、刀霸海正好经过,瞧见赤裸著身体站在长廊上的淳于玥。
「你疯了是不是?」刀霸天皱眉怪叫,看到这么噁心的东西,好想吐。
「请你不要让我们看到这么丑陋的东西,快滚回房去。」刀霸海冷冷的说,连看也不屑看一眼,以免伤眼睛。
谢德也正好经过,一瞧见裸身的淳于玥便说:「咦?你不是跟我说你患了重病吗?怎么会赤裸著身子站在这里?」念头一转,「好哇,你又骗我了!」
亏他当时还信以为真,想找大夫为他诊治。可恶,以後不管他说什么,他再也不相信了。
刀霸天、刀霸海往左走去,谢德往右走去,只留下他站在原地,没人理睬。
一阵冷风吹来,冷得他直发抖,打了个喷嚏。
唉,身为刑阑国的二皇子,他向来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为了获得佳人芳心,最後却沦落到赤裸著身子站在冷风中直发抖的下场……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报应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自从那日与她燕好後,淳于玥天天如影随形的跟在刀牡丹身旁。
「娘子,你等会儿要上哪去啊?」他讨好地笑问。见她身著一袭深色劲装,手上提著一只绣有天下镖局印记的布包,一定是要外出送镖。
上回她外出送镖,过了数十天才回来,让他饱受相思之苦,这回他一定要跟去。
刀牡丹冷眼睨了他一眼,「我还没嫁给你,别叫得那么亲热。」
「别这么冷淡嘛,再怎么说,你在比武招亲时输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妻了。」淳于玥轻搂著她的纤腰。
刀牡丹却一把将他的手拍开,迳自往前走去,「尚未拜堂,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淳于玥暗自叹口气。唉,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的关系变好?
好想再品尝她亲手所做的佳肴,好想再看一次她穿罗裙的模样,更想再次与她温存。
窈窕娇躯与他紧密结合,修长白皙的双腿紧紧缠绕著他的腰身,热情如火的回应著他的每一个律动……
天,她一定不晓得,那日的情景早已烙印在他脑海里,怎么也挥不去,更不许自己忘却。
她性情温和、待人体贴,厨艺一流,床上的狂野表现更是让他满意不已……她简直就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完美娇妻。
刀牡丹见他并未跟上来,转头一看,只见他满眼爱欲的看著她,不用问,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禁俏脸绯红。
「你在干嘛?还不快过来。」她娇嗔。
淳于玥连忙奔上前,大手依旧主动搂上她的纤腰。「娘子,有什么事?」脸上堆满了笑。
「你刚才在想什么?」她眯眼瞪著他。
「呃……」淳于玥搔搔脸颊,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就怕惹她生气。
「是不是在想一些下流的事?」她挑眉。
「哪……哪有。」他回答得很心虚。她看出来了啊?
刀牡丹见他不敢回答,也不想再追问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遂转身走到大门前。
谢德早已为她备好两匹马,以及食粮、茶水。「小姐,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淳于玥挑眉反问:「有谁要陪你同行?」不然为何准备两匹马?
「你。」她指向他。
「我?」他指著自己。
「没错,就是你。」谢德也指著他。
淳于玥眼底满是困惑,她从没对他提起此事。
「就算我不让你跟,你也会跟来,那不如就让你随我同行,以免我回来时又会看到有人装病,博取同情。」刀牡丹翻身上马。
而此行还有另一个目的,她要好好观察他是否真心要娶她为妻,更有些话得向他问个清楚。
谢德将一只水袋递给他,「看你最近的表现,跟以前比起来,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必他明讲,淳于玥也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些事。他现在巴不得能马上娶她为妻,哪有可能还会逃给她追?
刀牡丹也不喊他一声,迳自骑马往前奔去。
「娘子,等等我啊……」淳于玥连忙翻身上马,策马追上她。
两人并驾齐驱,离开锦乐城。
一路上,刀牡丹皆未与他交谈。
淳于玥却不在乎,只要能看著她就好。
好半晌,他们骑马来到一间位於驿道上的客栈,各路人马齐聚一堂,其中不乏满脸横肉的盗匪。
刀牡丹翻身下马,迳自步入客栈,原本吵嚷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许多男人以下流的目光紧瞅著身材窈窕、国色天姿的刀牡丹。
几名壮汉笑著走上前来,其中一人表情猥琐的说:「小姐,打哪来的?」
不等刀牡丹回答,淳于玥拥她入怀,眼底布满杀意,皮笑肉不笑的说:「她是我的妻子,请问各位有何指教?」
他向来最不喜欢与人起争执,但若有人存心找麻烦,那就莫怪他手下无情,更绝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那些壮汉见她早已嫁为人妇,又见淳于玥似乎不太好对付的样子,只得摸摸鼻子,迳自离开。
见没好戏可瞧,客栈内又恢复原本的热闹吵嚷,人们划拳劝酒,高谈阔论。
「快送上几盘小菜和茶水。」淳于玥向店小二吩咐,厚实大手占有性十足地搂著她的肩,往靠近窗边的一张方桌走去,他还为她拉开木凳。
刀牡丹挑眉望著他,坐了下来。「你还真体贴。」
店小二送上小菜和茶水。
「哪儿的话,这是应该的。」淳于玥为她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脸上堆满了笑,百般讨好。
刀牡丹端起茶杯,神情依旧冷淡,望向窗外。「这里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的事。」
「什么事?」他胆战心惊,暗自回想趄之前的一些事,没有一件是好的,他好像真的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刀牡丹转头看著他,「你之所以会来到尧日国,是为了瑶姬?」
「正是,我与刑阑王都很担忧她的情况,所以我才会独自前来,暗中查探她的消息。」
「锦囊内又装了什么?」
「你没拆开来看?」他讶异。
刀牡丹摇头,「要不然我也不会问你了。」
淳于玥凝视她许久,缓缓开口,「里头放著一道代表我皇族身分的黄金令牌,不得离身。」
刀牡丹再次凝视窗外的远处,「你身为刑阑国的皇族,日後当真可以一直待在尧日国?」
淳于玥伸手握住她的柔荑,「你担心我又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