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驹差点被这句话吓得跌下沙发,她难道不晓得女孩子要含蓄一点吗?不过她若不这么问,也就不是左夙汎了。
「是啊!」他坦白的承认。
左夙汎一听,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
「知道什么?」
「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是啊!是啊!」他自嘲。
「那你不再生我的气了吧?你该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再说,我的出发点真的都是善意的。」她撒娇的说。
「包括骗我订婚、装电眼吗?」他挑起眉问。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是吗?」
「订婚是为了我们美好的将来而打算,难道不是善意的吗?」
「可是那时候我并不爱你。」
「嘻嘻!你从现在开始爱我,还是来得及的。」
「哼!」
「至于电眼,是为了瞧瞧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要知道,我得天天看著你,才有灵感设计程式,而且这么一来,我们将来的生活才更有保证嘛!」
「这么说来还都是我的错啰?」
「没有那么严重啦!身为你未来的另一半,我预先替你想好这么棒的解决办法,一举揪出公司的内贼,你不好好的感谢我吗?」
「那还真是谢谢你喔!」他真是被她给打败了,不过他其实也满享受这种对话方式的,而她也永远不会让他失望,只因她的头脑里装著太多太多奇怪的念头了。
「不用客气。」她毫不谦虚。
「你父亲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的?」他转移话题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保证不生气?」
「绝对不生气。」
「是这样的,我们左家有一个传统,凡是左家的女儿在满十八岁之后,都必须将一对鸳鸯宝剑佩带在身旁,若有男子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拿起那对宝剑的话,那么左家之女就必须嫁给那个有缘人。」
「老天!这是哪门子传统?」
「这是祖宗遗训。」
「那么左家历代的女子不都……」
「这么嫁出去的。万一没有那个机缘,就要独身一辈子。」
果然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猛然间,他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她曾说过最先看上的是他的眼镜,那么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黄家驹正想开口问明白,方红叶和江紫芸带著她们的男友许明智和颜振邦一起进门,在他们面前,他绝对不敢问出这种攸关面子的事,而且万一她拇鸢浮?
那他岂不是丢脸极了?还是暂且忍耐,往后再说吧!
左夙汎把一切经过全告诉了他们。显而易见的,三位男上都想趁早结婚,完成人生的重要大事,因而高兴的讨论婚事,计画婚礼和度蜜月的细节。
他们以为三位女士聚在角落窃窃私语,也是在讨论有关结婚的事,不料事情完全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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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又过了一年,三位小姐们才心甘情愿的踏上红毯的另一端。
而三个男士全都不敢吭一声,生怕新娘集体逃婚去了。在这一年中,他们还真是可怜到极点,从来没想到昔日的「大学三剑客」会沦落到这等地步。
江紫芸、方红叶、左夙汎笃信「爱情是天堂,婚姻是地狱」,所以她们坚决要多待在天堂一阵子再下地狱,比较划算,至少多一点欢乐美妙的回忆嘛!所以她们动了不少歪脑筋,才把婚事拖了一年。
可是三位男士忍耐不住而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们不马上下嫁,就要组成「逼婚集团」,比比看是他们「逼婚集团」高杆,还是她们「晚婚族」厉害。
她们在举行高峰会谈之后,决定趁他们的「逼婚集团」尚未成立之前结婚,结婚后再看她们如何大显神威整治他们。
达成共识之后,六个人举行一场超世纪的婚礼,一同踏向红毯的另一端,如此一来,三个女孩子也不用付对方什么罚款了。
席开将近四百桌,贺客盈门,昔日倍受江紫芸她们捉弄的所有人更公推方耀扬、黄家骏、江紫萍为首,设计了一套闹洞房大全,准备要好好的整整他们。
由于三对新人隔天就要飞往夏威夷度蜜月,所以新房都设在同一栋别墅,届时也好一起出发。
当方耀扬领著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杀到别墅时,却发现根本没人。然后,他在客厅发现一封信——
亲爱的学弟耀扬、二妹紫萍、黄家骏和千千万万人:
如此的良辰美景,怎可让你们这些鼠辈来破坏呢?希望你们早点看到迄封信,以免当太久的傻子。在此奉上万分的同情,这可是出自我的真心哦!
敬祈笑纳。
PS 亲爱的学弟,若想跟你伟大的学姊斗法,烦请再修练个线年再说吧!依你现在的道行,想跟学姊我斗,只能一边凉快去!
江紫芸
PS 耀扬弟弟,见信后请勿太过兴奋而吐血或流泪,柚屉中有一盒面纸,请自行取用,不用客气。那是买五送一的赠品,所以你不用节省。
左凤汎
PS 可怜的弟弟,身为你的姊姊,我很想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做人不可以太有同情心」这句话是你奉送给老姊的,所以啦,请保重。
方红紫
颜振邦、黄家驹、许明智联署
看完信後,方耀扬简直是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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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对新人一抵达夏威夷就各自带开。
「我一直想问你,邵智军当时那么做,真的只是因为他不想待在宏文吗?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吔!」左夙汎一直忘了把邵智军的事情问个清楚。
一年前,邵智军帮左夙汎拐到黄家驹后,利用这个机会迫使黄家驹于愤怒中将他踢出宏文,自行开了个人工作室。
后来左夙汎当上宏文未来的老板娘,为了公司的前途设想,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邵智军,所以双方就展开了一场斗智大战。
邵智军拼了命死守他的工作室,而左夙汎则使尽法宝要邵智军重返宏文,可惜斗了一年,还在原地徘徊。虽然召不回邵智军,但和他斗智却成了左夙汎的生活乐子之一。
那时的左夙汎玩得不亦乐乎,全然忘了其中是否另有玄机。
「你不知道吗?」黄家驹记得,左夙汎为了公司设想,用尽怪招要使邵智军回归宏文,搞得邵智军生不如死。
「就是不知道才问呀!我一直不明白,宏文待他不薄,为什么不想待了呢?」
「原因很简单。他很多年前就想要独自创业,怎知邵家父母不同意,硬说男孩子不可以一年到头换工作,一定要死撑下去才行。若想换工作,除非是被老板给开除了,否则绝不允许,所以他才会设下那个圈套。」
「哦!」她双眼一亮,动起脑筋来。
「算了,就让智军去吧!他都走了一年,宏文不是好好的吗?」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左夙汎一下子想到许多好点子,足以令邵智军和方耀扬两个人皆向她低头认输,此时若放弃,岂不太无趣了?
「算了吧!」
「怎么可以算了?没有了邵智军,我的生活会变得很无趣;再没有了方耀扬,我的日子怎么过!」左夙汎咕哝著。
「什么?」
「放过他们两个,我的鬼点子就无用武之地。亲爱的老公,我这可是为了你著想,难道你想亲自上阵?」她又笑得贼贼的了。
「随你吧!」一提及她的鬼点子,黄家驹避之唯恐不及。他会多烧香,替邵智军跟方耀扬求平安。
「邵家的兄弟好像都颇奇怪,你想,是不是因为有七个兄弟才产生心理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