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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启之吁出一口气。 

  慢着,她在屋内逗留良久,还有什么布置? 

  在书架上又找到针孔拍摄机。 

  启之忽然生气,太过分了! 

  接着,吊灯,墙角也发现机关。 

  余小娟虽然急进,但不至于如此大胆妄为,一定是林森在背后教唆。 

  周启之愤怒地取起电话,预备斥责老友。 

  回心一想,缓缓放下电话,这间乡村屋本来属于林森,他要拍摄周启之出浴镜头,也有权这样做。 

  过不盖功,周启之呵周启之,你切莫忘恩负义。 

  他恼气渐消,斟一杯冰冻啤酒,喝完之后,好过得多。 

  找地方搬出去是正经,这屋里不知多少陷阱。 

  只见照片内王后穿着自巴黎名师订制的华丽钉珠服饰,艳光四射。 

  “看到她的钻表吗,我也有一只,大学毕业时叔叔送我的礼物。” 

  启之忽然说:“国家与人民那般贫困,她打扮得再华丽也没有用。” 

  “王后也得有王后的样子。” 

  “贵族更应身先士卒,有权柄的人一定有更大义务。” 

  王庭芳吁出一口气,“你说得真好。” 

  启之有点不好意思。 

  “启之,你我其实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可是与你谈天说地真有意思,一点负担也无。”

  启之不由得说:“因为我幼稚一如小朋友。” 

  王庭芳忽然笑起来,容颜像绽开云层见到晶光般亮丽。启之看得呆了。 

  就因为不常笑,所以笑起来才这样好看。他不敢逼视,连忙低下头。 

  厨子做出了清淡的三菜一汤,出乎意料,王庭芳吃得很多,真看不不出纤细的她胃纳一如壮汉。 

  她笑笑说:“非吃不可,否则,食少事多,其能久乎。” 

  启之想起来,“这是孔明自叹吧。” 

  “你可爱读三国志。” 

  启之笑。“你虞我诈,真没意思。” 

  她酌了一碗鸡汤给启之。 

  ------你希冀她下下厨为你做三菜一汤? 

  “你有心事。” 

  “什么?” 

  王庭芳说:“启之,你有心事,起初见你,你笑口常开,近日转了高职,反而心事重重,放心,启之,你一定胜任有余。” 

  启之低下头,“王小姐,你待人至诚。” 

  庭芳忽然问:“是谁先叫我王小姐?” 

  “因为你不是王先生,又不是王太太。” 

  庭芳抬起头,“这一叫,恐怕要到六十岁,永恒的老小姐,多可怕。” 

  “你是地方长官,他们不好叫你名字。” 

  “你呢?” 

  启之惆怅,“我更加不可,我是一号的司机。” 

  “现在你是我朋友。” 

  启之冲口而出:“首长身份,哪里还有朋友?只得中央与下属了。” 

  王庭芳本来在吃冰淇淋,忽然怔住,缓缓低头。 

  “你说得对,启之。” 

  启之以为饭局已经结束,可是庭芳邀请他到园子散步。 

  “不可,不知道多少长距离摄影机对着你,” 

  她微笑,“这一季好多了,除出领先报,大致还算平静。” 

  启之暗叫一声惭愧。 

  “市民仿佛已经消化我的办事作风,可是门口永远驻扎一队示威人群,每天一个新题目,不论什么,一定有人反对。” 

  启之但笑不语。 

  搞破坏有时也很有趣,大学里有的是淘气鬼,工程系学生每年一次把校长车子吊到大树上,叫他防不胜防啼笑皆非。 

  这时,门外一声咳嗽。爱司回来了。 

  庭芳立刻轻轻放下保护罩,语气谨慎起来。她低声问:“启之,下星期三有空吗?” 

  启之一怔,“下月三号是我侄子小宝生日,我一早答应陪他吃饭。” 

  “啊。” 

  爱司进来,“王小姐,工商署长自纽约回来,有要紧报告。” 

  王庭芳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再说私事。“那么,爱司你送启之出去。” 

  爱司答声是。 

  一路上她与启之都没有言语。 

  “爱司-------” 

  她扬扬手,“我明白,大家都是好兄弟。”启之十分尴尬。 

  “启之你不要介怀,我心中没有芥蒂。” 

  启之微笑,“你是英雄。” 

  爱司又问:“伤口都好了吗?”启之点头。 

  “那次你受伤救了特首府名望。” 

  “爱司你太客气。” 

  “市民并不嗜血,见了红,大家都慌了,也许太过分了,渐渐收声,单挑重要的事来说。” 

  “像大屋搬小屋,开头总不习惯,故此吵闹不安。” 

  爱司问:“你觉得屋子面积更改了吗?” 

  启之连忙改变话题:“我自大哥家搬出来住得很舒服。” 

  爱司却说:“不过自市区搬到了郊区罢了。” 

  “王小姐有什么大计划?” 

  “她要出门。” 

  “这并不是希罕事。” 

  “到几个大国首都推广融岛,在哥伦比亚区华盛顿可能见到美国总统,整个行程两个多礼拜。” 

  “呵什么时候出发?” 

  “下星期四一早。” 

  启之怔住。 

  下星期三有空吗? 

  那天是小宝生日。 

  也许要同小宝商量一下,改期迁就,提早一日庆祝。 

  那晚回到家里,周启之辗转反则。 

  吃完饭,又再约他,是什么意思? 

  是,抑或不是? 

  手臂枕在颈后,想了半夜,渐渐入睡。 

  朦胧间同自己说:喜欢看到她说话,就赴约吧,多想干什么。 

  这时,电话铃响了。 

  启之惊醒,取过话筒,一把声音这样说:“师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启之不禁笑出来。“卿本佳人,缘何做贼?” 

  “为着生活。” 

  “嘿。” 

  “周启之,如果我们告诉凤凰台一号你是内奸,王庭芳会怎样想。”启之跳起来。 

  “师兄,避重就轻提供资料,大家好下台。” 

  “你敲诈我?” 

  “正是。” 

  “像黑社会一样,” 

  “师兄,你以为这世界是什么颜色,淡蓝抑或粉红?”太可恶了。 

  “快,师兄,截稿时间已到。” 

  启之只得将王庭芳行踪透露一二。 

  余小姐满意地挂上电话。 

  灯火通明的报馆办公室里还坐着林森与新闻组长。 

  大家沉默一会。 

  终于林森说:“事情居然演变到这种地步,始料未及。” 

  组长说:“他对她有感情。” 

  余小娟也说:“这还不奇,看情形,这感情还不是单方面的事。” 

  “什么?”林森跳起来。 

  “王小姐对他另眼相看。” 

  林森与新闻组长齐齐大声喊出来:“特首恋爱,哗,世纪新闻。” 

  余小娟说:“慢慢来,切勿打草惊蛇。” 

  “是是,呵,天助领先报。” 

  他们松一口气。 

  另一头,周启之却像吞了一大口粗盐,苦不堪言。 

  没想到离了职更惨,即无报酬又得提供消息。无论说什么,他都在出卖王庭芳,真叫他懊恼。 

  天亮了。 

  启之推开窗。 

  忽然听到布谷鸟叫,鸣声温柔又渴望,他脱口而出:“妈妈,是你叫启之?”泪盈于睫。清晰地回忆到,少年时放学下了电车,与小同学李景开一起过马路回家,已可看到母亲的面孔在厨房窗口张望出来,妈妈每天总是这样等他放学。 

  启之哽咽,苦恼地用手捂着面孔。 

  电话又响了。 

  是凤凰台管家找他,“启之,周末也早起,真是好青年。” 

  “有事找我?” 

  “王小姐有话说呢。” 

  “这么早?”启之意外。 

  “她迟些有事。” 

  “我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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