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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桃花真的很旺,我的老天,分身乏术。
国外的D知道我的相机掉了,便订了一台寄给我,这么大的礼。
已分手的B,买了新的机车,便把旧的机车送给我,因为以前我说过,想给我妈一台中古机车。
跟W说要放弃,他便跑来我家楼下等待,没送什么,我却为此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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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要给我一台中古机车,我想叫W陪我去牵车,到时见面他们就可以聊聊,其实他们本来也算有点认识的,说起我的坏话应该很自然。
所以我收集了B&W,可惜开的不是BMW呢!
好,我承认我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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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爱过谁?我都说不出来,是否很可笑?
曾经心跳加速,而后缓缓平静,彷佛什唤也没发生过,我可能跟几个人相遇了、离散了,终于还是一个人走路、一个人回家,偶尔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只有它一直目送我的背影。
若说生命是一连串不停的选择,我想我选择了一条单行道,通往一个未知的目标,旅伴们来了又走,沿途风景只有我最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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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十岁后,让我感慨的事,即使会有,也是属于人心难测、世事无常之类的,很少有什么恋爱的感伤了。
某天下午,我在图书馆看书,发现一个名字,是我以前暗恋过的人,恨偶然的出现在某平面媒体上。
一时之间我思绪纷乱、心跳加速,不知如何形容这感觉,往事如浪打在心头,一波一波无法平息,虽然我不曾对他表白,但他以某种无可取代的形式,存在于我恋爱的记事本上。
谢谢他,很难得的,让我又回到小女孩的浪漫情怀,那时我还写诗,写给我的恋慕,以及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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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广播放出一首英文歌,我跟着哼了几句,那是我曾熟悉的一首歌。
接着日说,这是十五年前的冠军曲。
什么?我一听惊到,原来十五年就这么过去啦?我才听一首歌的功夫,悠悠年华已似水流。
还记得那天,大学同学问我说:「好像我们昨晚才去pub买醉寻欢,那年才十九、二十岁,怎么一下就变成三十好几的中年人了?」
「是啊~~」我一边笑一边感慨。「一夜长大,一夜变老,这就是人生。」
有次参加同学会,看到一个当年的摇滚小子,变成满嘴老婆小孩的家居男人,时空人事变换之彻底,让我领悟,果然,我们是老了啊~~
不过我并不讨厌变老哟!沈淀下来细软往事、笑说回忆,也是生命另一种境界,绝对值得用心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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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在九月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来袭了。
雨一直没有停的时候,吵得人睡不着,又显得这夜特别静。
窗外的路灯照进来,屋里有种奇妙的朦胧感,彷佛我这居住者已经消失,只有这屋子还悄悄地存在。
夜风好凉,让我想起瀑布,湿气好重,水珠好多,我在秋天的夜晚,天空倒下瀑布,我和屋子都在水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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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面下雨了,所以我撑伞走在楼梯间。
外头虽是阴天,但一滴雨也没有,怎么我们公寓却下起了雨?
不晓得哪儿降下大量的水,劈哩啪啦落在这五层楼的建筑,或许顶楼的水塔发疯爆炸了,或许某一家的水龙头正在怒吼,总之我就是得缩着肩膀、撑着雨伞走在其中。
雨,何时才会停?我,不知要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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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夜,二猫一狗在房里陪着我。
朋友们昨晚聚会了,爸妈出门去看孙子,情人现在是没有,所以我一个人,淡淡静静的。外头月亮或许很圆,晚风或许很凉,天空或许很宽广,其实我觉得都无所谓。
我躺在凉席上听广播,在这团圆的日子:主持人公布了一个寻人的消息,要找一位叫刘杰的男性,今年已经八十多岁。
我以为是老人失踪的案例,很寻常的一件事,没想到那场离散发生在民国三十八年,至今五十多年分隔两岸,刘杰的妻子仍在寻找他。不管那是为人、为财、为名分,光这份坚持就够撼动我了。
半个世纪之后,会不会有人寻找我?我不敢期待。
若有人偶尔想起我,已是莫大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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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过后第一天,刚好是周一,晚上我带狗儿去散步,堤防冷清极了,只有篮球场还算有人气,却奇妙地让我在溜永场外,看到三幕截然不同的场景。
第一幕,两女一男站在机车旁,应该是在聊天,但男人突然哭起来,两个女人一起安慰他。这怎么回事?我猜男人失恋了,但不确定他是异性或同性恋。
第二幕,两个穿运动服的年轻男女,正在烤肉,虽然晚了一天,但他们的笑容让人相当舒服。
第三幕,两个应该是上班族的男女,坐在台阶上不知聊什么,女人双手掩面,应该是哭了,同样的姿势维持了很久,男人看得出来相当无奈,他们会不会是在谈判分手呢?
人生在世,总难免悲欢离合,有得就有头,有头也有得,今晚我只是路过的观众,有一天我自己也会身在其中,到时就尽情感受、尽量体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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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秋天的捷运时,不知为何大家都很疲倦。
这是周六下午的列车,坐在我对面的三位中年妇女,各有不同的打扮和身材,但不约而同地,她们都睡着了。
三个女人双手都抱着膝上的皮包,左边的向左倾,中间的低下头,右边的靠在右墙,她们似乎都累坏了,闭上双眼,微启嘴唇,沈稳地呼吸着。
有一位先生站在栏杆旁,他的头发看来很疲倦,无助地掉在额头前,他的公事包看来也很疲倦,支扣旁有一些岁月的皱纹。然而最疲倦的还是他寂静的眼神,定定看着空中某一点,就像在那透明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朵沙漠奇花。
十几分钟的车程中,只有电车低吼的声音,所有人都显得很疲倦,我不明白为什么,然而这样的疲倦也感染在我心头。
因此到站的时候,我跟所有人一样,都追不及待离开这太过疲倦的捷运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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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骑脚踏车出门。
路上有很多声音,有汽车、机车、货车和公车的喇叭声,有垃圾车的音乐铃声,也有小贩吐喝叫卖的声音,以及路人、学生三三两两的交谈笑声。
这一切声音都宣告着他们是存在的,是构成这热闹世界的一部分。
而我和我的脚踏车都沈默着,我不说话,我踩下的车轮也不吱喳,我更不会去按动那警告旁人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