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哥哥背着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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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页

 

  娄显恭看着他接上线,操作起列印的功能后,十指如飞的运作,不时对着萤幕蹙眉凝思,丝毫不浪费时间的继续处理其他的文件,忍不住看得有些出神。

  突然发现,其实不太一样了。

  虽然尔雅斯文的气质依旧,那种成熟、值得人信赖的形象也如同记忆中那般没有改变,可是对照眼前独当一面、认真工作的他,那股成熟或是让人感到安心信赖的特质似乎更加的强烈。

  比起记忆中的他,此刻近在眼前的他更显得高大英挺,看着他文质彬彬的清雅俊颜,她猛然醒悟到,她记忆中的那个冠府已经完全长大,全然不复几年前的学生模样,而是个真正成熟的成年男子了……

  「娃娃?」埋首电脑中的人突然抬起头来,准确无误的逮住她的打量。

  娄显恭大窘,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失神,更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

  「有事吗?」他看着她,文雅的面容上带着纵容的浅浅笑意。

  「没,没事啦!」抓着笔,她假装忙碌,但另一件比假装忙碌还要好一点的事发生了。

  书房的电话铃声突然大作,刚好让她可以「自然的」掩饰这尴尬的一刻。

  她接起电话,内心暗暗庆幸的喂了一声,然后在对方急切的说明当中楞住——

  脸上血色渐失的同时,她后悔了。

  如果可以,她情愿从没接过这通电话,她情愿!

  「怎么会……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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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诊室内,娄锡山身边的机要秘书正面对娄家第二代长子神色俱厉的质问,明明置身冷气房当中,却只见机要秘书频频拭汗,试着要说明经过。

  那原本只是一个例行性的聚会,是娄锡山平时就常去的一个招待所,提供的酒没问题、食物没问题,帮忙推拿的按摩师更是领有专业执照的好手,一直就是娄锡山指定的对象。

  如同往常那样,在按摩师推拿过后,娄锡山吃了点东西,也喝了点酒,之后很固定式的开口表示感到疲累时,秘书不疑有他,也是照往常那样,护送他到休息室去小眠一下。

  一切都如同往常那样,不应该出问题的,但脑溢血这种事说发生就发生,没人会料得到,原本该是休憩调养精神的人会在睡眠中引发脑溢血,等到秘书如往常那样,隔了一个半小时要去叫醒他时,他已经断了气,心跳也不知道停止多久了。

  这等重大的事,要面对的人那么多,秘书当然不能接受事实,不但尽人事做起了人工呼吸跟急救处置,甚至还叫来了救护车,试着想把人送至医院抢救,但结果很明显……

  「大哥,你自己也很清楚爸的习惯,他说要休息,秘书是绝不敢打扰的,发生这种意外,你不能全怪秘书。」娄家老二很实事求是,阻止兄长的发飙。

  秘书投以感激的目光,感激娄家老二的明理。

  不过,娄锡山的离世,真正的混乱跟纷争,这时才要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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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娄显恭最不喜欢的地方。

  即便自家的本业跟医疗完全脱不了开系,不是经营医疗行为就是生产医疗药品,但她就是痛恨这些。

  不管是药水味还是医院本身,那都让她万分的抗拒与排斥,特别是在这一刻——

  「你们确定要这时候就宣布,不再另外约时问吗?」律师推了推眼镜,确认当事人们的意愿。

  「我看现在就直接宣布好了,毕竟之后还要忙我爸的丧事,趁那段时间周律师也正好可以处理过户的问题,两件事同时进行比较省时省力。」娄家长兄表示。

  娄家老二没意见,身为晚辈的娄显恭更加没有意见,别说是辈分问题,此刻的她,心神恍惚得厉害,根本就听不见别人在讨论这些遗嘱要不要直接宣布。

  她看着病床上、已经被宣判死亡的祖父,对着那毫无生气的枯瘦面容,内心只萦绕一股不真实感。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她昏昏沉沉的,恍神得很厉害,对于身边的争执,似乎有听见,却无法理解……

  「律师,你没弄错吧?」娄家老大几乎要让宣布的遗嘱给气得跳脚。

  「所有的不动产跟我爸名下的现金留给显恭,还包括医院跟药厂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娄家老二皱起了眉头。

  「不管是医院还是药厂,虽然言明我们两兄弟有经营权,但一人也才得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剩下的却全都是显恭那丫头的?还不包括那些不动产……这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身为长子的娄家老大简直是傻眼了。

  「抱歉,娄老爷的遗嘱就是这样签定的,我只是尽我的职责,宣布这份遗嘱。」律师表示他的爱莫能助。

  「我是长子耶,姑且不说其他的土地、不动产,那间主屋没留给我,说得过去吗?」娄家长兄越想越气。

  「大哥,你冷静一点。」娄家老二是两兄弟间较为冷静的一个。

  「这要我怎么冷静?」

  「也许爸有什么用意。」

  「什么用意?白纸黑字,还能有什么用意?」

  为了遗嘱的内容,两兄弟和一个律师,当场为了遗嘱内容而争论了起来。

  在扰攘成一气当中,娄显恭听而不闻,只觉得好伤心、好伤心。

  没有人发现她走出了病房,她就像一抹游魂,飘啊荡的来到病房外,护送她到医院来的阎冠府适时接住了她幽幽荡荡的魂魄……

  「娃娃?」他牵住她的手,看着她的俊颜不掩忧心。

  对着他那张好似变得陌生,但又让她打从心底感到熟悉的面容,娄显恭只觉得眼前模糊成一片,在她省悟过来之前,滚烫的泪已经滴落,直流个不停。

  看着泪流不止的她,阎冠府一颗心拧得紧紧。

  意外来得突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回来会遇上这样的事,可看着她轻轻发颤、只能无声流泪的模样,却又让他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他已经回来了,要不然,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办?

  他可邻的娃娃……

  心中轻叹,阎冠府并没开口劝她别哭,他只是轻轻、轻轻的拥她入怀,一句话都没说。

  「冠府……冠府……」顺势偎进他的怀中,她紧抱着他啜泣,脑子里昏乱乱的,只能无意识的唤着他。

  「哭吧。」他柔声道。「我在这里。」

  「爷爷……爷爷死掉了……他死掉了……」

  「嗯,我知道。」送她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想过最坏的打算。

  「怎会……怎么会这样?」滚烫的热泪直往下滴,她一点也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明明早上出门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说死就死了?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她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

  虽然说,因为娄锡山的事业繁忙,导致祖孙俩没太多的时间互动,感情上虽然也不错,但还不至于构得上亲密与宠溺那种关系,可就算如此,好歹那是她的祖父,是她的至亲,也是她身边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

  即便她跟佣人相处的时间还比跟祖父多上一些,可是在她来说,重要的是那份精神象征,太过粘腻或亲密的亲子关系并不是她所在意的第一要件。

  祖孙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娄锡山的存在,仅只是他的存在感,对她而言就是一种安定的力量,让她觉得自己有个家、有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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