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突来的问号教凌雪未有些慌张。“我、我只是想跟妈说说话……”是凌璇之,她怎么没注意到他出来了,怎能让他看到她在哭的表情……
她哭了吗?眼瞪怎么红了?就算哭了,也丝毫不影响她天生丽质的美貌……
“紫色的礼服很适合你,很神秘、也很美。”完全衬托出她淑女的特质,微露的番肩、酥胸也性感诱人。
凌璇之衔起谈笑,眼底的惊艳是真的,像是被她握住心神不过仅有几秒钟。他匆匆地超过了她,以为就能保持冷静。
“能陪我跳第一支舞吗?”凌雪未急切的唤住他,像个青涩害羞的小女生。
停住脚步,凌璇之不自觉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昧,有丝失神。“这算威胁吗?”他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
凌雪未一愣,幽幽一笑。“如果你觉得是就是。”说完,换她匆匆超过他,像逃难似的来到母亲的房间。
待生日宴开始,她也如愿的和凌璇之跳了第一支舞,可他过于冷淡的态度教她像心死了船,报复性的和不同的男人跳了一支支的舞,自以为就能把他忘了。
可直到生日宴结束,回到房间。她的心还是好空好空,得不到任何的满足。
她不是爸妈的女儿,但她依然是高贵的凌氏千金,几乎什么都能唾手可得,然而她最爱的男人却不要她,不管她多么努力,依然不要她……
“你根本不需要我来。”
凌璇之微调的口吻惊醒了凌雪来,她回过了神,瞪住他那看不清情绪的表情。
他会主动来她的房间找她,就只想问那个秘密吧。很可悲,但她依然珍惜着与他共度的每一分一秒,不想那么快说出那个秘密……
“什么意思?”凌雪未笑了笑,反问他。
“有那么多男人被你迷得团团转,还需要我来吗?”凌璇之别有用意的道,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眸底也跃过了一闪而过的残光。
他居然在看着她犹如花蝴蝶般和其他男人跳舞时,有着莫名恐慌,活像她快被抢走似的,心底焚烧着滚滚醋意,任他喝了再多酒都无法释怀……
他怎么会有那样的反应?是因为今晚的她太美了,他着迷、沉醉了,舍不得把她交给其他男人吗?
“你在吃醋吗?”凌雪未不由得有这般的错觉。
“我只是不想浪费我的时闻。”正中下怀,凌璇之随便拿了个理由敷衍她,然后直接切人主题。“可以说了吧!”这是交易,他都如她愿的出席她的生日宴。
“说什么?”凌雪未装傻,抿起的笑不知是悲还是喜。
“凌雪未,你还敢装傻!你明明对我说,你怀了我的孩子……”凌璇之情绪激动的掐住她的肩膀,他千里迢迢的赶来日本,可不是要让她耍他的!
“没了。”凌雪未依然微笑着,笑得她的心至今仍隐隐作痛。
“没了……”无法理解这个答案,凌璇之有些困惑的喃喃自语。
凌雪未咬了咬唇,吸了口气,再说一遍。“我说,没了。”她没有说谎。
“说清楚,不许骗我!”凌璇之源起愤怒,加重了力道,真想失手掐死她。
她都说实话了,怎么他还以为她在骗他?对他而宫,她真的是个骗子吗?
凌雪未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时.眸底只有悲凉。“如果我说,什么都是骗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参加我的生曰宴,你会怪我吗?”
罢了,既然他那么不信任她。那她说了岂不是让他同情自己!
没了那些包袱,他会比较轻松吧……
“你居然敢骗我!你根本没有怀孕……”凌璇之用力推开她,胸臆间像是愤怒的快要爆炸,不知该生气还是松一口气。
“相不相信我可以让它成真?”凌雪未毫不畏惧的走近他,被糖衣般笑容包裹的她看似勇敢,其实她旱已脆弱不堪了。
“别做梦,我不会像七年前一样,禁不起你的诱惑上你床!”凌璇之狠狠地丢下话,转身,祝她如瘟疫般,只想尽快离远一点。
“放心,我不会再作贱自己了。”他根本不珍惜她的纯洁无瑕的身体。“我只是想知道,这么多年了,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她苦笑.依然满怀希望。
“我恨你。”这三个字该是咬牙切齿的,但他却说得没有一点说服力。
“那我的确该大笑特笑了。”凌雪未真的笑了,笑着流着泪“至少你对我还有恨,这就够了、够了……”幸好他是背对她的,她还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泪……
不想让他同情她、可怜她,以为她有多么娇弱……
凌璇之握紧拳头,就算他听到了隐隐吸泣的哭声,也不了了之,把她丢下了。
可再怎么逃避、再怎么假装不在乎,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七年后再度与她相逢,他的心有多么复杂、雀跃,比任何人都想见到她。
他居然在期待,那七年前打乱他所有步调的小女孩,会出落的多么美丽,那曾经四口声声说爱他的她,至今还记得对他的心意吗?
他太自私了,只希望她为他蜕变,为他痴心不换,却不肯承认自己始终忘不了她,老拿着早巳不复在的得意当挡箭牌,把她推开。
其实早在他自以为根她的同时,她的身影也早巳挥之不去,就这么一直惦在他的心底,不曾遗忘……
第八章
微凉的下午,乐乐咖啡店内正飘着阵阵的咖啡香,席间也坐满了客人,都是冲着老板娘精心拿手的咖啡前来的。
“来了,你们的拿铁咖啡、焦精咖啡和卡布其带冰沙,请慢用。”一名身怀六甲的清秀妇人,利落的端着咖啡给客人们,没有因为怀孕而行动笨重。
“盈儿,你都六个月了,不是要你别端咖啡了吗?琳琳不在,你只要煮好你的咖啡就好,其他我自个儿来……”男主人见了,免不了一阵心疼的斥责。
“又没关系,就当作运动嘛……”名唤盈儿的老板娘轻笑道。“好恩爱啊。”夏雨音含了口刚递来的卡布其诺冰沙,一边专注着老板夫妻的互动,美眸几乎快冒出好几朵心花。“听说老板可是玩摄影的,叫什么……”
“赫司阳。”凌雪未替她接下话,品尝着美味的焦糖咖啡。她们三人之中,就属夏雨音话最多,可也最无忧无虑、永远不知烦恼为何物。
“对,就是我爸爸妈咪最崇拜的摄影金童赫司阳,我想跟他们要签名……”说完,夏雨音拿了纸和笔,就要莽撞的冲向吧台。
“站住。”冷水依冷哼了声阻止,凛冽的瞄了她一眼。
“依依,你想跟我说什么?”干嘛直朝着她放电?
“别叫我依依。”冷水依绝丽的脸蛋向来没什么表情,只是隐隐冷笑着。
“依……”夏雨音咽下了口水,略无辜的改口道:“水依……”“喝你的冰沙。”冷水依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拿铁咖啡,美目仍直瞪着她。“你要是敢做出那么丢脸的事,就休想到我上班的兽医院跟那群猫啊狗啊玩。”
冷水依是个兽医,不过亲和力三个字压根儿不适用在她身上。她脾气火爆,作风低调,拿着手术刀的她反而比较像个冷血女杀手。
“雪未……”夏雨音被瞪到差点冻僵,委屈的像快哭了,赶紧讨救兵。鸣鸣,她又被依依欺负了啦,不,是水依才对,她最讨厌人家喊她小名了……
“哭什么哭,过几天就要嫁人了还哭,小心被你的男人抛弃!”冷水依的嘴巴毒.说出来的话有一半都是诅咒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