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台湾一个半月后,某天地突然接到一通惊喜的电话,下班时间一到便离开公司,坐车来到某家饭店一楼的西餐部。
“Ken,真的是你!”一进入餐厅,名玢远远看到人便急急挥着手。
一位有着深邃五官的男人从座位起身,满脸笑容的迎接她,并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Ken是淑姨的大儿子,也就是名玢的表哥。因为淑姨没有生女儿,所以当名玢到美国时,Ken,立刻就喜欢上这位小表妹,像亲妹妹般地疼爱她。
“接到你的电话时我还不敢相信。”名玢也回了他一个拥抱。
“现在总该相信了吧!”Ken放开她,然后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
“相信。”名玢笑着坐下。“对了,你怎么会来台湾?”
“想你啊!”Ken说。
“少来了,你才不会想我,一定是淑姨要你来的对不对?”名玢笑着打他。
“好吧!你说对了,是我妈要我来,她担心你在这里被欺负。”Ken的语气虽带着戏谄,但表情却是认真的。
“我在这里很好。”名玢感到一阵暖意,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你不是只请一个月的假吗?怎么会拖这么久?还有,我听我妈说邵家强迫你接受他们安排的婚事,是真的吗?”他就是为这事来台湾的。
“婚事取消了。”名玢扯了下嘴角。
“既然婚事取消了,那就没你的事了,为什么还不回美国?”Ken嗅到一丝不寻常,他盯着表妹,觉得她有事瞒他。“名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只是想在台湾多待一些时间,等我母亲的事办好就会回美国。”名纷试着用微笑化解Ken的忧心。“别说这些了,Susan呢?她有和你一起来吗?”Susan是Ken刚新婚不久的妻子。
“能不带她来吗?”Ken扮了个鬼脸,谈到爱妻,心里泛着甜蜜。“她就像个粘人的牛皮糖,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我还嫌烦咧!”
名玢横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
“那她人呢?”她和Susan从大学就认识,Ken和Susan认识到结婚,她也是功劳不小。
“时差的关系,一到房间倒头就睡了。”Ken是急着想见名玢,才会在此时先约她出来。
“怎么可以睡呢?”名玢倏地起身。“早八百年前她就说想来台湾。人来了,就该好好参观参观。”
Ken跟着起身,看来是阻止不了名玢要吵醒老婆的决定了。
名玢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到电梯前。
“你打算在台湾待几天?”她问。
“大概一个星期吧!”Ken侧着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伸出手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肉变少了喔!还有,是不是没睡好?瞧你黑眼圈实在吓人。”
“夸张!”名玢拿开他的手。
“你这样要是让我妈看到,她可是会心疼死。”Ken文捏捏她腰上的肉。
“那就别告诉淑姨,反正回美国之前,我会让失去的那些肉长回来的。”她用力拍了下腰上的大手。“别毛手毛脚的,小心你老婆吃醋。”
“对。吃你这个妹妹的醋。”Ken不依她,两人就在电梯前玩了起来,无视他人的异样眼光,直到电梯来了,两人坐上电梯,都还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电梯门重新关上,雷兆风终于收回冷厉的眼神。
“我的天啊!名玢到底有没有顾虑到我父亲的名声?竟公然带着男人到饭店开房间。”坐在餐厅里的邵玫翎嫌恶地说,没想到正在谈公事,也会看到这出“好戏”。
雷兆风一副想杀人的样子,黝黑的眸子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搞不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邵玫翎凉凉的说。“我听说她在美国时私生活很乱,男人一个换过一个,没想到回到台湾以后。性子还是不改……”
“闭嘴!”他冷声警告,呼吸声愈来愈沈,握着玻璃杯的手青筋浮现,已濒临失控的边缘。
突然,一声玻璃破裂的声响令邵玫翎惊叫出声。
“你的手!”见到血就怕的她直往后退。
雷兆风摊开掌心,看着掌心几道伤口,红色的鲜血泊涫流出,他却丝毫不觉得痛。
邵名玢,我会亲手撕碎你的面具,要你为今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双眼进射出地狱般冰冷的眸光,唇连扬着冷冽的笑容。
没有人可以这样耍弄他。
第八章
原本还怀疑一向爱玩、从不喊累的Susan为什么一到台湾倒头就睡,名玢后来才知道,原来再过七个月她就要当阿姨了。
后来怕Susan太过劳累,名玢决定让她好好休息,三个人就叫了一些饭店供应的餐点,留在房间没有出去。
一直到近午夜,名玢才离开饭店,她和Susan约好明天要好好逛逛台北,但前提是要Susan的身体状况许可。
十二点过一刻,名玢回到雷兆风的公寓。
当地打开门,乍见端坐在沙发上的雷兆风时,着实吓了一跳。
“夜游的女巫,你可回来了。”雷兆风手拿着酒杯,遥指着她。
这是近一个星期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名玢皱起眉,他眼底的冷意令她瑟缩。
她不想理他,打算直接回房间。
雷兆风却突然起身,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挡住她的路。“我的话还未说完,不准你离开。”
他一靠近,名玢便闻到浓浓的酒味,眉头微皱,她欲后退一步,退离他的身边。
察觉出她的意图,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强迫她面对他。
“雷兆风,你抓痛我了。”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令她低喊出声。
“你去哪里?和谁在一起?”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似的,他的手依旧箝住她不放,表情狰狞地逼问她。
“雷兆风,你放开我!”他眼里的怒意令她感到惧怕,但她拒绝表现出来。
“说!你和谁在一起?”更炽烈的怒焰在他眼里狂烧。
“雷兆风,你喝醉了。”她强迫自己冷静。
“我宁愿自己真的喝醉了,喝醉了就不用面对你这个虚伪、工于心计的女人。”他冷声道。
一阵屈辱涌上心头,她脸色苍白。
“怎么?无话可说了,被我说中了是吗?”他用另一只手指住她的下巴。“要不要我来说说看你今晚和谁在一起、在哪里?”
名玢瞪着他,他狰狞的模样令她害怕,他对待她的方式仿佛他有多恨她似的。
“你今天晚上和某个姘头到饭店开房间,对不?”他恶声道。
名玢惊惧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地下午去饭店,莫非……
“你派人跟踪我?”她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是我亲眼所见。”他的双眼透着冰寒的眸光,令名玢不寒而栗。“真可笑,我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情妇带着情夫到饭店开房间!”
明知他误会了,她却不想解释,就让他以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吧!也许这样,她就能在这感情漩涡里找到解脱的出口。
“我应该问他的技术如何,但又想到,你根本没办法比较我和他。”他扬着残酷的笑,打量她的眼神似要将她撕碎。
看出他打算对她做什么,名玢一阵惊慌,往后踉跄一步,却因为手臂被他抓住,以至于无法逃开。
“你要在这里还是进房间去?”他手一用力,她整个人便贴上他强健的身躯。
“雷兆风,放开我!”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奋力地挣扎,但是他的力气之大,使她无法挣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