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他的声音更冷。
因为我不想爱上你!她在心里大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地看着他。
听不到她的回答,雷兆风顿时成了一只发狂的狮子。“你不担心我抽回资金?”
“合约已经签了……”她的声音细小。
“原来这就是你打的主意,契约签定了,而你认定我无法毁约?”雷兆风倏地起身,眼里的冷意足以冰冻任何事物。
“你是什么意思?”他啾着她。“邵名玢,没有人可以玩弄我,你以为我会这样就让你走吗?”
“你留下我也没用,我终究会离开的。”他眼里的憎恨挈垮她凝聚的勇气,她不想再争辩。
“没错,你终究会离开,但那是在三个月后。”他收拾起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嘲讽的冷意。“何况,我可还未品尝过你这情妇的滋味,你说,我怎会舍得让你离开?”他傲慢地打量过她全身。
名玢知道他话里的暗示,心里升起一阵恐慌。
他握住她的手臂,如钢箝般不许她挣脱,她被拉离沙发,往主卧室走去。
“雷兆风,你想做什么?”她惊恐不己。
“做什么?”他一阵冷笑。“让你这个情妇当得名副其实。”
“不!”她骛喘。
“你似乎没有说不的权利。”
他将她带进主卧室,然后将她颤抖的身躯推到大床逼。“或许等我用过之后,我会考虑让你走。”
“不!你不是那种人。”她试着唤回他的理智。
“但我也绝不是好人。”他将衬衫从裤头拉出来,开始解扣子,动作没有丝毫迟疑。“你知道我刚刚是从哪里离开的吗?邵玫翎的闺房,合作才刚开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把我弄上床。”
他轻蔑的笑声传遍整个房间,名玢闭起眼睛。泪水积聚在眼眶里,他的话就像一根针刺进她脆弱的心。
“可惜我对她没有兴趣。”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更恶毒。“如果她知道我有兴趣的是她妹妹。她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怕她会用比他更恶毒百倍的话来羞辱她,名玢在心里苦笑。
下午在会议室,她就看出邵玫翎对雷兆风的企图,邵玫翎不会轻易放弃他的。
“她肯定不会太高兴。”他如猎豹般无声地来到她面前。
她被他突来的贴近吓得趺坐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但他高大的身躯却在此时欺上。
“不要。”她抓紧自己的衣领,语气充满恐惧。
“挣扎也没用。”他将她抗拒的手拉到头顶固定住。
“我求你。”
她脸色发白,痛苦地低语,但所有的抗拒和痛苦皆隐没在他冷硬的双唇中。
雷兆风毫不温柔的吻着她,发泄似的蹂蹋她的双唇,但依旧无法浇熄他满腔的怒火。
名玢不断地挣扎,但是她的柔弱对他起不了作用,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双唇逐渐麻木,在他无情的欺凌下,心也封闭起来。
他抬起头,看见她毫无生气的模样,理智冒出头来,但随即又被睬下去。直到一手扯开她的衣领。衣料破裂的声音才如同钟响般,将他的理智敲醒。
他看着身下颤抖不已的身躯,突然对自己的冲动厌恶到极点。他怎么会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举动?他是想得到她,但是……不是在这种强迫的情况下!
名玢闭上眼不看他,他一点一点的扼杀了她对他的爱!泪水顺着脸庞滑落至发间,心直往下沉,再也回不到原点。
他拭去她颊涟的泪痕,轻柔的动作令她睁开眼,他的眸子对上她,有那么一刻,她在他眼里见到疼惜,但随即换上冰霜。
“我对不情愿的女人没兴趣。”他起身离开她,她受伤的模样令他无法正视她。
一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她立刻蜷缩起身子,前一刻的惊恐依旧让她克制不住地打着轻颤。
“别想离开,因为无论你躲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他撂下威胁后,大步走出卧室。
名玢再也止不住泪水奔流,咬紧下唇,无声地哭泣。
离开卧室的雷兆风拿了一瓶酒和杯子进到书房,他不是粗暴的人,但今晚他却差点失去理性,侵犯了她。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她,就变得失去控制,他明明可以换个方式留下她,却选择了最糟的一种,结果把两人的关系搞得这么僵,恐怕这辈子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
站在书桌前,他狠狠灌了几杯酒,却还浇不熄胯下高昂的欲火。
从没有女人可以影响他如此深,他为她打破所有的原则,他在乎她,但,她却急着想从他身边逃走……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放手已经不像刚开始以为的那么容易了。
☆ ☆ ☆
曾姨打了电话来,转述邵老夫人的命令,名玢不得不答应出席邵家大姐儿子的满月酒会。
此刻,名玢就站在邵家的豪华别墅大门前。
她没有立刻走进去,只是静静的站着,一双美眸冷冷地扫过前方的建筑物。巴洛克式风格的楼房充分显现出主人的贵族气息,二十年前母亲曾拉着她的手站在同一个地方,这栋巨大的房子在她小小的心灵留下震撼。但自从她懂事后,她就恨不得逃出这座美丽的牢笼。
最后她是逃出来了,身体是自由了,但心灵的梗桔却从未解脱。
旧时痛苦的回忆一幕幕掠过眼前,让她心生退怯,无法再往前迈进一步。
“名玢!”曾姨眼看酒会已进行多时,却还不见名玢的身影,忍不住出来看看。“怎么不进来呢?大家都在等你一个。”
名玢转头看见她,扯了下嘴角。曾姨说什么都没用,因为她清楚……自己只是个不起眼的小私生女,没有人会在乎她是否出席的。
“我不知道一个满月酒会竟可以办得如此盛大。”她嘲讽的说。
“是老夫人的意思,能看着曾孙出世,她觉得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曾姨领着她走过花木扶疏的花园小径。
愈接近大宅,谈笑声就愈大声,名玢记起她离开邵家的那个晚上,就和今晚一样,整栋大宅衣香鬓影、充满着祝贺声,唯有她觉得刺耳,死命地握着王叔的手,一步步踏出邵家大宅……
没想到事隔十五年,她又在相同的欢乐气氛下,走进她所痛恨的房子!
曾姨带名玢来到位于大厅左侧的日光室,这里虽然没有大应那么多人,但也聚集了不少贵妇,以邵老夫人为中心固坐着,目光焦点全在她怀里的小婴儿身上。邵老夫人一脸骄傲,直到看见了邵名玢,唇角的笑容才迅速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她一贯的威严。
“妈,名玢来看您了。”曾姨恭敬的说。
邵老夫人看到名玢脸上那倨傲的神情时,心头猛地一震。
原本充斥着谈笑声的日光室因名玢的出现而安静下来,几个贵妇人莫不打量着这位陌生的女孩。
“燕妮。”邵老夫人丢给曾姨一个眼神。
曾姨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各位夫人们,大厅里有准备满月蛋糕,我们到大厅去庆祝吧!”
于是六、七个贵妇便跟着曾姨离开日光室,只留下邵老夫人和名玢。
“燕妮的确是个好媳妇。”邵老夫人由衷的说。
名玢扬起讪笑的眉。她当然是个好媳妇儿,毕竟她为邵家生了个继承香火的男孙。
邵老夫人看着一脸冷傲的孙女。“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和进益总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