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离开办公室后,雷兆风想起人在企划部的邵名玢,不知她调查得如何,可有任何进展?
☆ ☆ ☆
雷兆风站在车旁,这里离进益大楼有两个路口远,几天来他都是在同一地点、同一时间等候名玢,他其实可以让司机送她回去,但为了某个无法解释的理由,他打破了从不等女人的黄金定律。
六点十分,邵名玢准时出现在马路对面。
他贪婪地看着邵名玢娇柔的外貌,这一刻,他完全不在乎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
名玢有点心不在焉的走到路口,连号志灯已转为绿灯也没有察觉,直到身后的人超前时撞了她一下才回过神,跟在人群后越过马路。
一辆黑色轿车闯过红灯,以危险的高速前进,有人开始放声大叫,警告所有人,但是轿车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朝邵名玢直直冲撞过去。
邵名玢被惊叫声唤醒神智,看见那辆黑色轿车时,她忘了反应,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朝自己冲过来。
雷兆风惊见这一幕,血液从脸上退去,他立刻奔向邵名玢,在车子撞上她的前一秒将她扑倒在地,躲过车子。
名玢重重地摔在地上,耳边则是一道又一道的尖叫声,一股巨大的痛楚从膝盖处传来,痛得她皱起眉头。
雷兆风迅速起身看着扬长而去的黑色轿车,锐利的黑眸顿时染上一层冰霜。
没有车牌!这是一场预谋的车祸!
路人纷纷围过来,其中有人提议叫救护车。
名玢试着从地上爬起来,雷兆风见状便过来搀扶着她,她一跛一跛地走到车子旁。
“你的膝盖流血了。”雷兆风不顾她的反对,把她全身上下检查过一遍。
她低下头看着破皮的膝盖。
“我送你到医院。”他把她抱上驾驶座旁,然后自己坐上驾驶座,火速开往医完。
在医生为邵名玢处理膝盖伤口时,雷兆风拨了通电话给叶竣鑫。
“帮我查一辆车。”电话一接通,他劈头就是一句。“我要在最短的时问内知道结果。”
“车号?”叶竣鑫也不罗唆。
“不知道。”歹徒为了不留下证据所以拿掉车牌,不过他们大概忘了他有通天的本领。“但车型是……另外,我隐约看见后车窗贴了一张天狮帮的图腾。”雷兆风扬相信这会是一条线索。
“天狮帮?”叶竣鑫的声音有着惊讶,他感觉不对劲。“发生了什么事吗?”
“邵名玢刚才差点被车撞。”雷兆风想抽烟,但看见墙上贴了禁止吸烟的标志旋即作罢。
“天狮帮的人干的?”
“我无法确定。”他回头看一下邵名玢,医生还在为她处理伤口。
“邵名玢怎么会和天狮帮扯上关系雷老大,你确定车子是冲着邵名玢,而不是纯属意外?”叶竣鑫知道天狮帮现在正处于漂白的阶段,任何的黑道行为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我很确定。”雷兆风肯定地说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揪出幕后的指使者。
“邵名玢伤得很严重吗?”叶竣玢关心地问道,经过办公室的那一番对话之后,他隐约嗅出邵家千金对雷老大的影响。
“膝盖有一点擦伤,不过就是摔得很严重。”看见她倒在地上时,雷兆风只有一个念头,她绝不能有事。
“你呢?”
“我没事。”
“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车子。”
“谢啦!我挂电话了,有消息再告诉我。”雷兆风眼角瞥见医生已处理好伤口,收起电话,走向医生。
“医生,她的情况怎样?”他看到她脸色依旧苍白。
“膝盖上的伤口己处理好,我刚才为邵小姐检查过,没有脑震荡的现象,你可以放心,回去只要泡泡热水澡,就可减少肌肉疼痛的情形。”医生说明了情况。
“谢谢你。”虽是对医生说,但雷兆风的视线一直停在名玢的脸上。
“照顾病人是医生的职责。”医生一个颔首,对一旁收拾的护士交代几句后便离开急诊室。
医生一离开,名玢就急着下床,雷兆风见状赶忙阻止。
“我的鞋子呢?”邵名玢低头找着不见踪影的鞋子,她不喜欢上医院,医院会议她想起母亲那时受病痛折磨的情形,所以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名玢,你别急。”雷兆风帮她找出鞋子。
“雷兆风,快带我离开这里。”她扯着他的袖子,脸上的无助令人心疼。
他的心一阵揪紧,忍不住搂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我先去缴费、拿药,然后就离开。”
“我和你一起去。”她不想单独留在急诊室。
“你的脚可以走吗?”他担心她脚上的伤。
“我可以。”邵名玢穿上鞋子站好,膝盖微微的刺痛令她皱眉,不过还不至于影响行走能力。
“好吧!那我们离开这里!”雷兆风搂着她的腰,两人一同离开急诊室。
☆ ☆ ☆
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名玢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挺直着背,逞强的模样让一旁的雷兆风看了颇心疼。
“很痛吗?”他绕过车子,替她打开车门。
无视于他扶助的手,名玢想自己下车,却因动作一时太快而扯到伤口,不禁低喊出声。
“我帮你。”硬是拉着她的手,雷兆风索性一把将她抱起。“低头。”
“喂!你别这样!”名玢惊喊一声。
“抱好我的脖子,否则掉下去我可不管。”他半是开玩笑的威胁道。
“我可以自己走,放我下来。”名玢身体僵直,根本无法放松,更遑论用手抱着他。
“拿着我手上的钥匙。”雷兆风动了动放在她胳肢窝下方的左手,一向怕痒的名玢差点惊跳起来,双手赶紧绕到他颈后,很不情愿地搂着他。
“原来你怕痒。”像是发现什么秘密似的,雷兆风一脸捉弄的表情。名玢不理会他,伸手拿过他手上的钥匙,按下车子的防盗锁。
雷兆风抱着轻盈的她进入电梯,不到一分钟,电梯便来到顶楼。
“雷兆风,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名玢不自在地在他怀中挣扎了下。
“开门。”他只回了两个字。
她只好照着做,用钥匙打开门。
雷兆风抱着她走进客厅,将她好好地放在沙发上。
双脚一着地,名玢立刻就想回房间,却被他阻止。
“坐下!”
不容别人反抗的语气令名玢皱起眉来,他一把坐到她旁边,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混着淡淡烟草味的独特男性气息。
“把脚放上来。”雷兆风突然把手伸到她的小腿下,名玢惊得把腿一缩,结果又扯到伤口,痛得她双眼泛起泪光。
“小心!”雷兆风有些不悦,不懂他的碰触为什么会带给她如此大的惊吓。
“你、你别对我这么好。”忍着痛,名玢硬是在两人之间拉开一些距离。
看到她美丽的脸上有着倔强,拼命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挤破头的想往他怀里钻,不知为何,却反而更吸引他。
“你脚上的伤口需要好好照顾。”他说,没有再逼近她。
“我自己会照顾。”她移开视线,怕自己陷入他深邃的黑眸里。
第一次听到女人说不需要他,雷兆风微微苦笑,看来对于她独特的言行,他还有得适应。
“那好,既然你可以照顾自己,那么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雷兆风舒适地靠着椅背,双脚抬高放在茶几上。“你有和谁结怨吗?”
“结怨?”名玢皱眉。
“或者是得罪某人?”
“没有。”名玢眉头愈皱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