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能借此化解两人间的不愉快。
“你……”她突来的道歉,让怒火冲天的铁沙克顿而怔住,也教他胸口一把熊燃的怒火,不知道是该继续旺燃,还是让它慢慢灭熄。
“如果,我早知道你有这样特别的做事原则,我不可能还笨得故意来惹恼你,让你心情大受影响,进而影响到彼此的合作。”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现在,你可以走了。”虽然,他的口气依然强势,但,怒焰已悄降缓熄,让他可以稍稍冷静与她对谈。
“我都已经道歉了,难道你就不可以……”陶葳惊言道。她还以为自己的退让,可以得到较好的回报。
“绝对不可以!”拳头一握,他俊颜绷紧,“虽然这一切并不是你乐见的,但是,我已经说过,我不跟女人谈公事、做生意!”
闻声,陶葳的一切耐性与理性,就此与她挥别。她愤瞪晶亮黑瞳。
“是吗?你确定吗?难道,艳红窟的茉塔不是女人?被送来伺候你的女人,你连一块钱也不必支付给她,就可以享受她的服务?”她出言挑衅。
“你……你……”又被顶嘴、又被惹毛了,铁沙克愤瞠怒眼。
“还是说,她们两人都是男人,所以你才接受……”话都还没说完,陶葳就发现自己已被铁沙克一掌狠钉在墙柱上。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她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现在知道要怕了?”冷扬薄唇,他表情阴森。
“放开我!”她挣扎着。
“放开你?那天,你不是才说我们男人可以做的事,你们女人也一样做得到吗?那现在,你何不努力试试,看要如何,你才能像
我这样地把我钉在墙上,也让我吓得尖叫连连?”他冷唇扬笑。
她的力气,哪比得过他!?陶葳一边想挣脱他,一边气极尖叫。
“空有一股蛮力,四肢发达,既不懂得思考,又不知道要尊重女性,这样的你们,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的胆子还蛮大的,还挺伶牙俐齿的嘛。”盯住她丰润而一再合的红唇。一股异样感受冲击着他的感官。
“如果,你愿意就此离开,发誓不再来烦我,那我就放了你,如何?”
“给我ITP的生产权,不必你赶,我自动走人!”忍住颈子被紧勒的痛楚,陶葳困难地说着。
见她死性不改,铁沙克冷眯黑眼,加重掌间力道,恶意地勒痛她。
“如果你们女人,真有你说的那样了不起,工作能力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那身为女人的你,有必要这样拿命跟我搏订单吗?嗯?”
“这不一样!我们公司已经投入太多心血、财力与时间在ITP上,现在如果失去这张订单,那我们公司的损失,会很难估算!”
“公司又不是你的!”
“但你是因为我是女人,才拒绝继续跟我们合作!我不能让自
己成为公司的罪人!”不想开口求他,陶葳强忍窒息的痛苦,紧闭双唇。
清楚看见她眼底的难受,却不肯开口求饶,沙克恶意地加重力道。
“求我,我就放了你。”沙克恶眼扬笑。
但,陶葳却紧咬下唇,冷视他的眼,拒绝求饶。
见惯了一向唯唯诺诺也对他百般顺从的女人,陶葳刚烈且倔强的性子,教铁沙克倍感意外,也有……些许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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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她,铁沙克清楚看见她眼底的冷意、倔意,同时,也瞧见她因为水意滋润而恢复柔润的红唇。
“你——”突然,他松了手,收回威胁着她生命的无情力道。
颈上突然消失的压迫感,教陶葳霍地张口猛吸气,想为自己差点缺氧的脑子,吸进一口又一口的救命空气。
“既然,你不肯轻易放弃,那,我就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
闻声,陶葳蓦瞠黑瞳,愕看他疾速掠过一道晶亮的眼。
“只要你可以让我满意,那ITP的单子,我就答应交给你负责。”
“真的!?”她惊喜道。
看她乍然亮起的容颜,沙克转身走回沙发前,倾身自几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长烟点燃,轻抽着。
“当然,因为,你说的没错,我是曾经跟女人做过生意。”望着她,他笑得不怀好意。
“你……”他的笑,教陶葳不觉后退。
“茉塔和那些曾经服侍过我的女人,全是百分百的女人。”
“你、你的意思是?”惊喜的颜容,顿转苍白。
“如果,你愿意和那些女人一样服侍我,也让我满意的话,那……\"
抽一口烟,他轻吐出一圈白烟。
“我可以考虑把ITP订单交给你们永安平科技,就当成是支付你侍寝陪睡的报酬,如何?”
“你……你……”虽然他样似轻佻,但,他冷硬的眼神,教陶葳明白除非她答应,否则,一切将毫无转圜的余地。
只是,这样的条件,他教她如何能点头答应?
“任何一个有教养、有身分、有地位的男人,都不应该对一个才初次见面的女人,提出如此无理又无耻的要求!”
“是吗?那就难怪我会对你提出这样的要求了。”他笑着,“因为我只是一个有身分、有地位,又有权有势的男人,至于教养嘛,我不需要。”
“你——”
“你可以不答应,不过,这是我给贵公司的唯一机会。”她太过惊愕的眸,与苍白的脸色,教铁沙克有种戳破女人伪装自信的快感。
“我可以马上替你找一个……”她抿咬红唇,忍住难堪。
“不,我就是要你。”他紧盯她的眼。
“但是我……我并不是那种女人,我只是……”
“我当然知道你并不是那种“妓女”,但,就因为你不是;所以,现在我才会要你。”抽着烟,他笑扬唇角。
“你——”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她难堪,要她知难而退。
“我从没遇过像你这样倔的女人,也没上过像你这样有个性的女人,我想,那感觉一定很不一样。”走近她,沙克恶意地朝她吐出一口白烟。
紧紧握住身侧双拳,抑下被糟蹋的心,陶葳咬紧下唇,别过头,忍住呛人的烟味,与他伤人的目光。
“如何?”盯住她沁出血丝的红唇,沙克眸光幽沉。
咬唇,静凝他毫不遮掩而带有掠夺光芒的眼,陶葳握得死紧的双拳,十指关节已然泛白。
“不,我……”不再考虑,她出声拒绝。
“不?哼,我就说嘛,女人对公司会有什么向心力。”他唇角讥扬。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女人一遇到难关,就算工作能力再强,最后,还不是没用的逃回家庭里,而把一切的烂摊子,留给我们男人来收拾?”
“胡说!你胡说,是你的要求太过分了,所以我才……”
“才夹着尾巴想逃回台湾?”抽一口烟,转身在沙发上落坐,沙克笑看着就要落入他掌中的她。
“我没有这样就想逃回台湾,我只是不相信你的话!”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他的激将法,想为自己争口气的陶葳,强辩说道。
“不相信我的话?”他扬眼。
“我不相信你会守信用!”怒视神态一派轻松的铁沙克,陶葳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像你这么傲慢、无理,又不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哪可能会遵守对女人的承诺!?”
“你在质疑我的人格跟品性?”他黑眼倏扬。
“除非你先签下切结书,白纸黑字,我才相信你的话!”只要拿到他的切结书,她可以再想办法为自己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