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已经在心中起过誓了……
“为什么?”轩辕靳轻轻地问,连他自己也感到不解,他向来不是很关心这些不干己的事,她是他第一个主动问“为什么”的女子。
似乎只要遇见这个女人,他就会去做一些他从未做过的事……很有趣的感觉。
“我以为轩辕靳是不会问那么多的。”夏侯禧祺匪夷所思地望着他。
“我也不是常常遇到会让我发问的人。”他的回答同样高深莫测。
“听起来满舒服的,这是代表我是特别的人吗?”她才移动了一步,脚踝上传来的剧痛就令她跌入早已预备好的臂弯中。
“好痛…!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眼角溢出泪水,忍不住抓着他的手臂破口大骂。
“你真是我看过最没形象的女人了。”他有些无奈地低语,但眼眸中却隐隐透出邪气的笑意。
“真是对不住喔,我就是泼辣!”她没好气地说,她就是没办法对他撒娇,“我相信你也不会喜欢装模作样的女人吧!”
“无所谓喜不喜欢,那是他人的自由,与我何干?”轩辕靳的回答状似随意,却十分冷淡。
“我的脚到底怎么了?”夏侯禧祺仔细地看了他一会后,才开口问。
“大概是扭到了。”他把她抱回沙发上。
“扭到?”她叫了起来,“你刚为什么不早说?”
“我没说吗?”他有礼地问,但笑容却是邪气十足的。他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不然她以为他很甘心当搬运工?
“你……”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的手至少得休息三个月,脚或许是两个礼拜。”他动作轻柔地替她推拿她的脚。
他就是想看她这副懊恼的模样,因为这样的她很可爱,像个惹人疼爱的小女人。
三个月……两个礼拜……”还真是祸不单行呢!“没办法再快点好吗?”那她要怎么出任务嘛!
“有工作?”看着她气呼呼的脸儿,轩辕靳终于忍不住捏了一把。
怎么大家都把她当小孩!她翻了个大白眼,“这样你就能让我快点好吗?”
“我知道焰十三盟里有两个医生,你回去可以找他们证实我说的话。”他一把将她抱起,“明天我会送你回去,休息吧!”
“那你呢?”她看着他。
“我会替你锁门的。”他淡雅斯文地微笑着,“安心睡吧!”
“这样啊——”夏侯禧祺拖了一阵长长的尾音,慧黠的眼儿忽地骨碌碌的一转,凑上他的唇瓣,“那我是不是可以要求一个晚安吻……”说话的同时,她已经开始动作。
不扳回一城她就是不甘心,他居然这样戏弄她?他若是以为她会乖乖的被人玩弄,她就不叫夏侯禧祺!
但是……要怎么吻才能把人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夏侯禧祺很努力地回想着自己小说上所描写的画面,是不是要用舌头?还是牙齿?要先从哪个地方开始?
不过,他是死人呀!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就在她没好气的以双手顶开他的胸膛,打算退开时,腰上蓦然有着紧紧环拥的力量,把她拉回了温热的怀抱中,在她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前,深入地侵占她的一池甘泽。
这家伙!她不服气地瞪视着他,却被他的银眸锁住,无法动弹。
他的眼睛有着妖冶绝艳的气息,一般而言这些形容词是不可能也不适合用在男人身上的,却和他很相配,那股魔魅邪美的味道,似乎正是为他而生。
她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笑意,却无法分辨那是什么讯息。她呼吸着他的气息,思绪呈现空白状态,他的吻令她全身发热颤抖,不能呼吸,也无法思考,只好闭上眼睛。
接吻就是这么奇妙的事吗?像是有奇异的电波在流动着,交换着内心的情感,从他的身上传达至她的神经末梢。
但是……他喜欢她吗?还是她被这种气氛迷惑了?
许久之后,他松开了她的唇,她睁开眼睛,察觉他眼中的调侃,嘴角勾起满不在乎的纹路,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目光,“吻得不错,下回我会去找别人试试还有没有更高竿的吻技。”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这么说,总觉得里子丢了不要紧,面子得保住才行。
想迷惑人的自己反倒变成被迷得晕头转向的那一个,实在是有点丢脸。
不过,轩辕靳怎么会任她吻还回吻她?她不禁困惑着。
传说果然是骗人的!
“记得告诉我研究结果。”他不是很在意地顺口说,然后把她抱进卧房里。
第一回合,夏侯禧祺宣布战败!
不过她会扳回来的。为了这件事,她得想办法从冥界回来才行。
想活着日来的斗志油然产生,她忽地想起了那条软鞭,“对了!欠你的东西要还你吗?”老实说,她想把那玩意儿当私藏品。
偶像用过的东西嘛!嘿嘿嘿……
“你会用到的。”轩辕靳深沉而神秘的一笑,转身离开卧房。
而且他相信,他们很快会再见面就在冥界。
“你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焰十三盟的另一号怪医——楚御瞪大眼睛看着装可怜的夏侯禧祺,恨不得拿条绳子把她绑在病床上。
这小鬼就是喜欢把自己弄得全身上下都是伤,她以为药是免费的吗?
“呜呜呜……人家受伤已经够可怜了,你还凶人家。”夏侯禧祺委屈地扁扁嘴,佯装害怕地靠向送她来的涓,“涓,你看啦,御哥哥都凶人家。”
“没打你屁股就不错了。”楚御冷哼道,“急救是你自己来的?”嗯,不错!这块朽木还可以雕一雕。
“不是。”明知道他听了后可能会火山爆发,夏侯禧祺还是选择当乖宝宝说实话。
“我就知道不可能。”楚御收回那句称赞,“这家伙的手法很专业。”他还以为她开窍了,毕竟他已经教她教了快十年!
“那他没骗我喽?”夏侯禧祺喃喃地说。真糟糕!她真的要那么久才能好呀?
“轩辕靳吗?”涓一下子就猜到她说的“他”是谁。
这么说起来,西门之死是出于他的手?祺是不杀人的,顶多要人生不如死罢了。涓沉思着她带回来的情报。
“我要出任务耶!御哥哥,你快想想办法啦!”夏侯禧祺扯着楚御的医生服撒娇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他故作深思状。
“真的吗?”她睁大一对明亮的眸子。
“只要你认命,抱着必死的决心,有壮烈成仁的打算。”他咧开了不怀好意的笑,“别忘了替我向上帝问好呀。”他懒洋洋地揉乱她的一头黑发。
好,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也回给他一个甜腻的微笑,“你放心,我会记得在上帝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的。啊,对了,御哥哥,你听过天妒英才吧!”
阿根廷冥界
两个礼拜后,夏侯禧祺还是抱着一身的伤搭专用直升机飞往冥界。
“你是新进来的教官?”来接机的男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身穿迷彩装的夏侯禧祺,眼神中有着难解的饥渴。
这些人是多久没看见女人了?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以公事公办的态度道:“我相信通知上说得够明白了。”
她看未来这些日子里,她晚上也甭想睡了,光是应付这些偷袭者就够了。
“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男人别有深意的眼神一点也没有隐藏,“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这句话由他口中说出,似乎有着不能被解读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