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桐,你……你该不会也开始寂寞难耐,想挑一个充当你灰暗生活中的玩伴吧!”
什么寂寞难耐?她还春情大发咧!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白了芝怡一眼,霭桐继续把桌上的信,一封、一封的拆开来。
“芝怡,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寂寞难耐?还不都是刚刚那些小太妹害的,说怎么霭桐勾引了别人的男朋友,要霭桐行为检点一下,所以霭桐才会变得这么反常。”文眉解释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啊!我们霭桐这么炙手可热的人物,还需要去勾引别人用过的吗?”芝怡失声尖叫道。
“就是嘛!何况连霭桐勾引了谁,她们都不说清楚,那才呕呢!”
“太过分了……”
文眉和芝怡颇有默契地停住口,奇怪,怎么她们两个费了那个多的口水在替霭桐打抱不平,她小姐却一句感激的回应都没有?两人默契十足的转头一看……
“宋霭桐——”异口同声地对霭桐用力一吼,天啊!这个死没良心的霭桐竟然捂着耳朵在看那些“马屁精写出来的作文”——情书,未免太侮辱她们两个的口水!
缓缓地抬起头来,霭桐怀疑的望向她们两个,不悦地轻斥道:“你们两个有毛病啊!叫这么大声,嫌我不够出名是不是?”
“我们有毛病?”越过桌面,芝怡气嘟嘟地把霭桐捂住耳朵的双手给扳了下来,恶声恶气地骂道:“你才有毛病呢!没事捂着耳朵,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眼珠子贼溜溜地在她们两个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叹了口气,霭桐才接着又道:“你要知道,看情书需要气氛的,瞧,我旁边有两个大喇叭,发出来的声音高达一百二十分贝,别说信看不下去,甚至还看不懂耶!除了捂着耳朵,我能有什么方法隔绝噪音的骚扰?”
“霭桐,我怎么没看到喇叭呢?”听见霭桐提到了喇叭,文眉就努力地东张西望,奇怪!霭桐竟然说有两个,怎么她连一个影子也没瞧见?
天啊!这家伙的反应真不是普通的钝!她都快被霭桐气疯了,她小姐竟然反问怎么没看到喇叭?喇叭就长在她小姐的嘴上啊!
“眉眉,麻烦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芝怡一副败给她了的表情。
“我很清醒啊!”
“是吗?”伸出双手,芝怡用力阖上文眉微开的双唇,“这就是霭桐所谓的喇叭,懂了没?”
“哦——”文眉一脸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指的就是这里啊!唉!早知道反应也不要这么快。
“喂!这可是你们自己承认,我可没说。”霭桐撇清关系道。
芝怡无奈地垮下双肩,唉!算了,跟霭桐生气只会气死自己,她还是省省力气好了。
不管霭桐今天为什么突然有兴趣看情书,反正她想看,她们就陪着一起看;以前就很好奇那些男生究竟都写了些什么,难得今天有机会一探究竟,索性先满足一下好奇心。
思及此,芝怕无预警地抢过一封情书,文眉则有样学样,也跟着一起看情书。
现在总算让她们闭上嘴巴了,霭桐摇摇头看着两位好友,瞧她们,看情书比看教科书还认真!也好,这会儿让她们仔细看几遍,等一下就可以让她们一个、一个描述给她听。说实在,这些男生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如果她想找出“嫌疑犯”,是非得靠她们两个不可了。
才觉得日子过得挺无聊的,马上就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找上门,真好!想想,从高一到现在,两年多了,除了功课令人咋舌之外,其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成就,难得有这么点可以动动脑筋的事,正好可以为她黯淡的高中生涯,添上一笔小小的成就,也许有那么一天,她会成为大名鼎鼎的“大侦探宋霭桐”也说不定啊!
天啊!不能再幻想下去了,万一要不小心应验了一句话——乐极生悲,到时候别说小小的成就没了,反而多添了一道败笔,那只会毁了她智商一八○的英名,先找出“嫌疑犯”才是当务之急啊!
看着满满一桌的垃圾食物,于以攸真的只能自叹弗如,唉!本是同根生,为什么以欢能够毫无禁忌的随心所欲,她却得小心翼翼的顾前顾后?如果她能有以欢一半的洒脱,也许今天就不会为“情”而愁眉不展!
“拜托,心情已经够糟了,你还在一旁‘吐大气’,配乐啊!”撇了一下嘴巴,白了以攸一眼,于以欢继续发飙道:“三十岁的人,活像五、六十岁的老太婆,整天皱着一张脸,风干橘子皮啊!”
沉静的回视以欢一眼,以攸淡淡的回道:“怎么了?又跟姊夫吵架了是不是?”
“不准跟我提那个欲求不满的家伙。”提起她那位需索无度的老公,心情再好,也马上跌到谷底,满脑子都是色情画面的男人,不提也罢。
“好,不提。不过,大姊,上班时间……这样子……”以攸比了比桌上那堆零嘴,“可能不太好看哦!”
“心情不好,管他好不好看。”
“可是这是我的办公室,就算你不管,也得看一下地点对不对?”以攸看着自己办公室的会客厅,半个小时不到,已经成了垃圾场,如果任由以欢这样下去,晚上只怕要沿途扫垃圾,才能顺利离开办公室。
毫无愧疚的看了一眼她所制造的混乱,以欢大方地回道:“如果舍不得你的办公室,那没关系,我们可以转移阵地。”
一听到“我们”,以攸就已经猜到目的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她于以欢的心,她于以攸岂有不知的道理?
“大姊,又想去吵霆浚了?”
“什么‘又’!不过才这礼拜的第二次,被你说得好像几十遍了。”
“这礼拜?!”以攸苦笑不得,唉!真亏她说得出口,今天才星期三,日子都还没过一半,她小姐却已经要去霆浚的办公室做第二次报到了!如果撇开“这礼拜”的界限不说,她小姐岂止报到几十遍,恐怕是N遍——连她自己都算不清了。
身为于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于霆浚的工作量反而多于她们这两个顶头上司,以攸实有些不忍继续添加他额外的困扰。
“大姊,别再逼霆浚了。”
“我不逼他,难不成任由你姊夫来逼我?何况,就算不为我自己想,也要为你自己想,年纪一大把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以攸,你真甘心蹲在于家,做一辈子的老处女吗?”
面对以欢的说词,以攸真的无言以对,她是不甘心,可是这已经不是以欢所说得那么简单,她的秘密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摊在阳光底下?而她的痛,又有谁能知晓呢?
“以攸,走啦!别想了,等一下你还得好好的配合我呢!”
以攸还是投降了,哎!怎么说,人还是自私的,为了她的将来她是非得帮着以欢不可。
宛若一阵强风过境,咻的一声,霆浚办公室的门就这样毫无警觉地被震开了。
不用抬头,他也猜得到进来的那两个女人是何方神圣,于以欢——于氏集团的董事长兼他的大姊,于以攸——于氏集团的总经理兼他的二姊;若不是仗着职位比他高,她们是没那胆子硬闯他的办公室的。
其实她们还没开口,霆浚就已经知道她们的来意,为了这般无聊的事情,三天两头就上他这儿大吵一番,说起来还真是有恒心;不过,这也正是他们于家每个人的特色——为达目的、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