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我没有生您的气。”她怎么忍心骊一个对自己有栽培之恩,又形同母亲股照顾她的人生气。
“你原谅我了?”为了把病人的角色演得逼真些,她接着咳了二、三声,却完全忘记现在自己是中风而不是得肺痨。
幸污叶晴并未发现她的破绽。
“董事长……”
“coco,你知道我一直疼你如女儿,其实我更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媳妇,偏偏我们维硕没这个福气可以娶你为妻,真教我不甘心啊!”
“董事长,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相信一定有其他人比我更适合当您的媳妇的,您别操心——”
“我谁都不要,只要你。”
叶晴进退维谷。
“coco——”陈慈乘胜追击,哀哀切切地说:“我不知道今天一闭上了眼,明天是否还能活着,如果你不能成为我的媳妇,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董事长,您会好起来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你不用安慰我。”
“您别说丧气话。”
“唉!我要是这么死了,我心不甘啊……”
奇怪,这对话怎么有点熟悉,仿佛在哪儿曾听过?
“coco,维硕这孩子,虽然算不上是好儿子,但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我也相信。”医生说过不能刺激她,所以叶睛不敢反驳。
“coco,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得寸进尺了。
“求求你嫁给维硕,了足我的心愿好不好?”
“这……”
病人有什么要求尽量顺着她意。
医生的叮咛又浮现耳际。
“coco,你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要求吧?”
“我……”
陈慈突然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锦盒交到她手上。
“这条翡翠钻石项链是当年我婆婆给我的见面礼,今天我把它转送给你。”她可是有备而来。
“董事长……”这么贵重的东西,叶晴怎敢收下。
“coco,我已经是个生命垂危的老人,难道你真要我死不瞑目?”
顺她意,不能刺激她。
“董事长,我……答应您。”
“真的?!”她倏地睁大眼睛,一点也没刚才的病态。
“董事长,您……”
“该改口叫妈了!”连说话的声音也中气十足。
“妈。”她羞答答地叫。
陈慈过于兴奋而忘了自己此刻扮演的角色,突然坐直起身对着门的方向叫:
“死小子,你还不快进来。”
“董事长,您……”
汤维硕简直被自己母亲给打败。
“妈,您忘了您是病人?”
“哎”再假就不像了’!反正,coco已经喊我一声妈,这个媳妇是逃不掉了,如果你再出一点差错,我唯你是问!”
“原来,你们……”叶晴又羞又气地冲了出去。
“快去追啊!”陈慈推推儿子催促着。
“妈,我会被您害死!”他追了过去。
“放心,安啦!是你的,跑不了的。”陈慈笑得可开心。
是吗?
他可没母亲的乐观。
幸亏汤维硕的脚长,一下子就追上了叶晴,否则再任她这么跑下去,他真会得心脏病而死。
他由身后抱住了她,将她旋过身与他面对面。
“放开我!你这个骗子、痞子!”她气忿地捶打着他。
汤维硕并没有阻止她,他让她尽情地打、尽情地发泄。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她打到自己筋疲力竭,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这可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落泪,即使当初余景晖欺骗她时,她也没流泪。
这样一个骗局,汤维硕也不愿见到。
“请你原谅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不会再相信男人的话。”她一脸的泪,一脸的恨意。
“我不知道过去曾经有谁欺骗过你,但是我发誓我的欺骗完全是善意的。”
“善意的?”她冷笑。“你把我当三岁孩子耍,这叫善意的?”
“当初你找我借种,要是我不答应你,你一样会去找别人,万一对方对你有企图,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你对我还不是一样有企图!”她反唇相稽。
“我绝对没有企图,我只想负责任。”
“如果我今天没有怀孕,你会想负责吗?”她咬咬牙,心有不甘。
“会!”他斩钉截铁。
“试问你是否对每个和你上过床的女人都负责?”
“我是和不少女人上过床,我是个正常男人,我有我的需要,但她们不是你,我根本不必负责。”
“只因我是处女?”她讽刺。
“对我而言,是不是处女都不是一回事,我不是古代人,那一层薄膜对我没有什么意义,我要的是一种感觉,一分爱!”
“感觉?爱?”
“以前我也不相信会有这种事的发生,我自认有一颗不安定的心,但是我却对你——一见钟情。”
原本怒火焚身的叶晴顿时通体舒畅,忘了要生气似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惊异地问:“你……你说什么?”
“我爱上你!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更想当孩子的爸爸。”
她因他的表明而愣住了。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可自拔地爱上你,但是我就是爱你,即使你是如此凶悍、如此易怒,我还是爱你。”
这也就是爱一个人,连缺点也会包容吧!
汤维硕那温柔真挚,但又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摄人眼神,令叶晴的情绪翻腾,她觉得自己几乎将被他的眼神融化似的。
但她得理不饶人抓住他的话柄。
“你说我什么?凶悍?易怒?”
完了!说错话了!
“你这个自大狂!”她非得让他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不可。“要我嫁给你,除非地球倒转,否则休想!”
真是祸从口出啊!汤维硕第一次领悟这句话的道理。
看着婴儿专柜上的baby用品,叶晴不禁亮起双眸,小小的衣服、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袜子和鞋子,样样令她爱不释手。
虽然距离产期仍有一段时间,但是她却忍不住买了一些。
步出百货公司,也许是外面的空气充斥着汽油味,令她突然有想吐的感觉。
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她找了角落蹲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
一条手帕由她身后递给了她,她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她拿过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没有道谢地将手帕丢了回去。
对这样的反应,汤维硕早习以为常。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跟着我?”她绷着脸。
有时她实在不得不佩服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
好像不管她用什么态度对他,他都始终不受影响。
见她因害喜而变得苍白的脸,他只有心疼。
“你觉得怎样?”
“不用你猫哭耗子。”
他说的一点也没错。
她十分易怒。
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情绪更是晴时多云偶阵雨,连自己都快受不了。
“渴不渴?”他耐性十足:“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用新鲜水果制成果汁的专卖店,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你为什么不离我远一点?从没有见过哪个男人比你更死皮赖脸的。”她恨死自己这么苛刻的口气,但是她每一次一发脾气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
“好、好
“哼!”她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但她知道他一定也紧跟在后,像个保镖似的。
对这样的情形,她早已见怪不怪,因为他一定要看着她平安抵达家才会安心。
这种被呵护、被重视的感觉,倒也还真不错。
第10章
佟磊和陆皓正在品尝着沈烈特别研发的新式调酒,并且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