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或许是因为我在外貌上略胜身旁那位挺着啤酒肚的先生,因此她对我特别的眷顾。但我希望的是,员工们能撒开人们外貌上的成见以及种族上的偏见;顾客们遵守我们在入口处的一些条规,当他们进到我们的公司中,同样的也希望受到相同的礼遇,这关系是对等的,更是彼此给予的尊重。”
显然他的发表令部份主管面有难色,各自低首咀嚼他的话。
楚劭琛倒也不为难的特别指出是哪个部门的专柜,哂然一笑,“就这样吧!你们可以先离开了。”
待众人相继离开,楚劭琛突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苏娜,请你先留下来。”喊住人事部主管的名字,他伫立在原地。在这间会议室待了这么久,各部门的主管也接见了,但最重要的秘书却像是失了踪似的,让他有些疑猜,难不成他提出的要求算是过分?
“有事吗?总裁。”苏娜迫切的声音中带有许多的期待。
苏娜是一名年约二十九岁的女性,自她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Formosa工作,算算时间也有六七个年头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不需要个秘书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他笑问。
原来是这档事,她本还猜想这名新任总裁会认出自己继而提出邀约呢!
提起秘书,她心中不禁暗自饮恨,若不是摆明了要已婚妇女的要求,她巴不得自己能降职在他身旁工作,成天的朝夕相处,她自信能勾上这多金又迷人的东方男子,摇身一变成为总裁夫人。
“当然不!”收起失望的小脸,苏娜又道:“由于这位秘书是从台湾分公司调派来的,因此她现在恐怕还在机场到这的途中。”
楚劭琛抿起嘴角,脸上透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了解了,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看来这位秘书比他还大牌,竟然还要他这新任总裁在此恭候她的大驾。
“呃……”
“有事?”他挑挑眉毛。
“我想向总裁推荐另一名秘书。”扭着丰臀,苏娜极尽风情的走向楚劭琛,有着那么点挑逗,又不过于放纵,分寸间拿捏得恰到好处。
怪不得他会觉得苏娜有那么点眼熟了,月前他在伦敦的一家酒吧见过她,当时她火辣的装扮夺去在场所有女性的光芒,整间酒吧男子的目光也集中在她低胸皮背心所露出的丰胸上。
那一晚苏娜曾主动向他提出邀约,然而一通电话却该死的响起,令他不得不去赴约,错失了这个机会。
“楚先生,”倚在桌边,楚劭琛气定神闲的看着苏娜在他面前卖弄风情。女人展现娇媚时,他是不会杀风景喊停的。“我不喜欢太过正式的称谓。”
“是的,楚先生。”听他这一说,苏娜更显心花怒放。“事实上,我想推荐的人选正是我自己。”她很难想象这么年轻又俊拔的男性是她日后的上司,她以为东方男子都是一些个头矮小,瘦弱得不堪一击,直到那日在酒吧看见他,才让她对东方男子的印象彻底改变。
尽管楚劭琛早就猜出她所谓的人选,但就尊重女性的角度出发,他仍是佯装出意外的样子。
“哦?”扬起嘴角,他显出自己的绅士风度,“能让你这样美丽又能干的女性主动提出这算是降级的要求,让我觉得倍感荣幸。”
自动将这话解释为答应自己的请求,苏娜软若无骨的手指有意的抚过他胸前的领带夹,媚笑道:“我会配合楚先生在工作上的任何要求,并且‘绝对服从’。”
“这点我绝对相信。”楚劭琛当然知道她所谓的“绝对服从”下代表着挑逗性的暗示。“但是我却不能答应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材就此埋没,区区的秘书职务太过于委屈像你这样的美人。”
“楚先生不喜欢我?”方才的试探后,苏娜这会儿更加大胆的将自己丰盈的胸脯挤近他。
楚劭琛仍是神色自然,只是一双大手已不规矩的解开她套装上的钮扣,“我喜欢各种样貌的女人,尤其又以你这种才貌兼俱的女性更属女人中的极品。”
“那楚先生何不将我留在身边?”将红发撩向一边,苏娜露出颈项性感的线条邀他印下吻痕。
“有你这样诱人的秘书,我恐怕自己会无心其他,只想邀你在桌上‘办公’。”说着,他已将她柔软的身体推向会议桌上,如她所愿吻上她细滑的颈子,一手成功的解开她最后一颗钮扣。
敲门声猛地响起,阻断了楚劭琛正要进攻的唇。
“这次又是哪个见鬼的程咬金!”皱起眉头,他老大不高兴的用中文咕哝,为这次艳福再度被破坏感到生气。
苏娜眼中带着未退的欲望,不懂他说的语言。
“先将你的扣子扣好吧!”拍拍她浑圆的臀部,楚劭琛倒是很快调适好自己的性致。“还有哪个人是我没见过的吗?美丽的人事部主管?”
经他这么一问,苏娜脸色微变,除了那个人之外,她再也想不到会有谁了。“大概是那位从台湾公司派来的秘书,安女士。”
很好,这位秘书可真是会挑时间,不是让他等候多时,就是坏他好事!
安禾宜从没想过自己会再踏上伦敦这片土地。
再次造访这片土地,她自然是不如上回那般紧张,心头上只是有抹淡淡的追忆之情,为她此生的第一个男人。
闪耀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白金的光环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闪亮。
如今的她二十四岁,有着人人称羡的丈夫,还有个近三岁大的儿子,在外人看来一个女人此生该有的,她都已拥有了。
照常理说这么个幸福的小女人,理应不介意将自己的幸福与旁人分享,但在安禾宜同事的眼中,她却是个神秘得不能再神秘的人。
同公司的人都知道,安禾宜的口风就像是上了道拉链,怎么拽也拽不开;而她平日的装扮堪称为修道院的修女也不为过,长发总是挽成个简单发髻束在脑后,鼻梁上笨重的黑框眼镜将她原先看似秀丽的脸压得老气横秋,衣着方面更不用说,不合时宜又过时的款式紧紧包覆着她玲珑的曲线,不轻易露出一寸不该露出的肌肤,四季皆是灰色、咖啡色系的裤装。
同事间曾有过不少人主动与她交谈,往往却在三句话后,受不了寒冷的气氛而摸鼻走人。问她怎么与她先生认识的,她说同学;老公从事何种职业?她回答电子业;怎么不见他来接你下班?她说他忙。
其实旁人不晓得在她简洁有力的回答下藏着不为人知的原因,之所以三两句打发掉他们是因为她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一个莫须有的“丈夫”,若是多说个几句,只怕别人听出她的凭空杜撰。
她的确有个儿子,这一切都该感谢兰蔺口中的“魏”,因为他家中的“从无例外”,果真让她为安家生个孙子,得以完成他父亲临终的遗愿,顺利的得到安家一半产业的继承权。
然而碍于孩子年幼的问题,这些年来安家在台湾的产业几乎都交由财产的另一位继承人,她的堂哥安廷华打理,至于她则是在外从事与家族相关的工作,以便日后儿子接管能尽辅佐之力,而不致手忙脚乱。
两年前,安禾宜凭着自己的实力考进了Formosa初在台湾成立的子公司服务,不靠任何的人际关系。她相信Formosa之所以能在全球拥有数百家的连锁,不是没有原因的,能以Formosa作为学习的环境,工作中必然能习得实用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