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莛,我们不--」
韦莛俯下头,吻上了她启合的双唇,不想听她的长篇废言,更不想听她说一些他们两人不适合的狗屁废话。
他一手搂上她的腰,将她靠向他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柔软的胸脯,如烈火炽焰般的吻,烧灼了两人的理智。
韦莛唇舌抵开她的唇瓣,滑溜灼热的舌探入她的香唇里,吸吮着她口中的甜蜜甘霖,辗转品尝她唇中的每一处。
戚品瑄闭起眼,眷恋着他的吻,心醉于他带点狂狷又带点温柔的吻,错综复杂的心情如一面网紧紧包裹着她。
情感和理智更像是一条中间绑了红线的绳子,用力不停地往两头拉扯。
情感告诉她--戚品瑄,妳爱这个男人,只管接受这个男人对妳的爱:理智却告诉她--戚品瑄,这个男人是妳配不上的,妳不可以妄想得到这个男人的爱,否则妳将会得到恶魔的惩罚。
就这样,脑海中不断出现情感和理智相织而过,就好像天使和恶魔在玩一场比赛,最后,还是恶魔战胜了善良可爱的天使。
短暂失去的理智终于回到戚品瑄的脑海里,她将手伸到他壮硕的胸膛上,用力地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强迫自己离开他。
韦莛愕然的看着她,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对不起。」
「妳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
「不该什么?」韦莛逼着她说。「不该和我接吻吗?」
「韦莛,我们不可能,与其以后彼此痛苦,何不……」
「所以说,妳也喜欢我。」
「不是。」戚品瑄回答的声音比蚊蚋还小,心虚地闪躲着他炙热的眼神。
「那为什么不大声的说出来?」
戚品瑄强迫自己看着他,为了他好,也为了自己,再痛她也要忍耐。「韦莛,你对我们的帮助,我对你充满着无限感谢,但我心里很明白,那是感激不是爱。」
「妳再说一次。」
「那是感激不是爱。」
韦莛静静地瞅着她看,看得她心慌意乱,看得她眼神闪烁,看得她手足无措。
他笑了,「妳不是个懂得掩藏自己感情、更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妳那天晚上和品伦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关于我父母,我会去处理,妳不需要担心。」
戚品瑄摇摇头,一想起他母亲那松了一大口气、放心的表情,她就没有任何勇气,也不抱任何希望。
她情深凝视着他,心痛得在滴血,不语,只因一切尽在不言中,明天过后,这一切就结束了,完全的结束了!
他,是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男人:而她,只不过是曾经接受过他帮助的可怜人。
韦莛向前跨了一大步,将她拉进怀中。「相信我会带给妳幸福。」
她有这个权利去拥有属于她的幸福吗?老天爷会可怜她,不再捉弄她吗?戚品瑄根本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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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下午,韦莛坚决要送他们姊弟到位于新店的租屋处。弯弯曲曲的狭小巷弄,稀稀落落的路灯,其中还有一、两盏灯坏了,甚至没装上灯泡,这里的安全绝对有很大的问题。
品伦是个男孩子,比较不用担心,但她是个女人,要是遇到了个变态,那该怎么办?
韦莛一想起来,忍不住感到不寒而栗。
又走了五分钟,几乎是来到这条巷子最底端。
戚品瑄站在一扇早已斑驳、腐朽的木门前,门只有些微的阖上,连个锁也没有。
「就是这里?!」韦莛不敢相信她找的房子,居住的环境品质竟然恶劣至此。
「是这栋的五楼,房子虽然老旧了些,但是房东夫妇人很好,离捷运站也不远,我想……」
韦莛想也没想,直接从她手上抢过少得可怜的一只旅行袋。「品伦,我们走。」
戚品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姊姊,又看看韦莛,动也不动地伫立在当场,等着他们先把问题解决。
戚品瑄追了上去,挡在他前面。「你在做什么?」
「妳就算不想继续住在我那里,我也不准妳住在这种地方。」
「这里有什么不好?」她也忍不住火了,瞪大眼睛和他据理力争。「交通方便、生活机能也不错,还有什么值得挑剔?」
「妳说这里好,一条巷子弯弯曲曲,没几盏路灯,买个东西得走上十几分钟的暗巷,要真遇上了个居心不良的歹徒,妳以为妳还会有命吗?」他又走了回去,脚轻轻一踢,那扇早已经过岁月无情摧残的老旧木门,马上寿终正寝的歪斜一边。「这扇门别说防人了,就连防只老鼠都防不住。」
戚品瑄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但那又能怎样呢?好的租屋环境她付得起吗?若是有钱,她还会选择这样的环境吗?
「妳口口声声要品伦好好用功念书,没有一个好的居住环境,品伦真能静下心来念书吗?」
「你以为我不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吗?」戚品瑄望着不发一语的弟弟,自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她走到弟弟前面。「品伦,对不起,姊姊没有能力让你过好一点的日子,对不起。」
「姊,妳别这么说,这些年来妳为了我已经吃尽了苦,我没关系。」戚品伦看了一眼这栋几十年的老旧房子。「只要有一个地方让我们遮风避雨就行了,反正也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韦莛不想再多浪费唇舌,她那死脑袋怎么说也说下通。他走过去,强拉住她的手腕,大步离开这里。「品伦,我们走。」
「韦莛,你放开我。」戚品瑄边被他拉着走,边想扳开他紧抓住她手腕的手,却怎么也扯不开,只能颠颠簸簸的被他拖拉在后面,直到被塞进车子里,她才得以重获自由。
戚品伦聪明的不多言,从驾驶座那边钻进后座,和他的书宝贝们安安静静等待将要爆发的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韦莛启动引擎,很快的将车驶离。
「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和房东签约了,也付了三个月押金和一个月房租,不去住那里,难不成真要我们姊弟流落街头吗?」
「我不会让你们流落街头。」
「我不会再回去你那里住。」
韦莛根本理都不理她,任由她说得口干舌燥、说破了嘴,他也绝不会让她住在那种地方。
「韦莛,我知道你对我们很好,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的生命就像株坚韧的小草,再大的风雨都打不垮我的。」
他还是不理她,径自开着车,进入了台北市区,没多久,他们来到国父纪念馆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摇控器一按,入口处的栅栏缓缓升起,他直接将车子开进去,往前又开了约莫二十公尺,驶进大楼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韦莛带着他们搭电梯上了十二楼,拿出磁卡一刷,门就应声而开。
他推开门率先走进去,「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
戚品瑄站在门外,不想再继续接受他的帮助。她宁愿去住破茅屋,也不想住皇宫。
韦莛直接将她拉进门,再唤着站在门口的戚品伦。「品伦,你也进来。」
戚品伦一接到命令,乖乖的走了进去,好奇的参观了一下l桓间房子。这房子比韦莛那儿小了一倍,但装潢虽非富丽堂皇,却温馨雅致,最重要的是电器、家具一应俱全,比姊姊租的那里优上千百倍。
「品伦我们走,我们不能住在这里。」戚品瑄走过去,要将弟弟带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