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宁儿还是从实招来,“回贝勒爷,宁儿祖籍杭州。”
“为何流落到京城?”
“家道中落,爹娘原想带宁儿到京城投靠好友,奈何好友早已举家迁移洛阳,爹爹又在此刻身染重疾,我们只好在京城待下来。”
“你爹娘现在可好?”
“托贝勒爷的福,爹娘现在很好,格格曾经让奴婢回去见过爹娘,爹爹的身子已经康复了。”
瓒麒忽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好笑的道“你闭着眼睛怎么帮我刷背?”
他怎么知道她闭着眼睛?宁儿好奇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瓒麒正对着她直笑个不停,她吓得又是惊声一叫,往后一退,“贝勒爷,你……”
“府里的丫环可没人敢像你个样子,动不动就对着本贝勒大惊小叫。”
“我……”如果他也当着她们的面光溜溜的存心吓人,她就不相信她们还能够不当一回事。
“以后,给我睁着眼睛刷背,否则,我教你连前头都刷,听清楚了没?”
忍不住咬牙切齿,宁儿恼怒的应道:“喳!贝勒爷!”臭贝勒,坏贝勒!他根本是恶意欺负她!
伸手一勾,把宁儿揽到自己的胸前,瓒麒温柔的问:“生气了?”
“奴婢不敢。”他有胆子就教她刷前面,她一定刷得他皮破血流,看他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瞧她脸上明明写着“你最好给我当心点”,还说不敢?
勾唇一笑,瓒麒戏谑的道:“我以为你胆大包天,你也有不敢的事吗?”
“贝勒爷对奴婢有所误解,其实奴婢胆小如鼠,还望贝勒爷海涵。”
“是吗?”笑着放开宁儿,瓒麒眷恋的看着她气在眼里,却不肯发怒的模样。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宁儿连忙问道:“贝勒爷,水冷了,要不要奴婢教人加桶热水?”
“免了。”说着,瓒麒当着她的面走出澡盆。
差一点又是一声惊叫,宁儿连忙捂住嘴巴。
“还不快点帮本贝勒着装,若是不小心让贝勒爷我染上风寒,我拿你暖床。”
闻言一惊,她慌慌张张的跑去拿衣服。
见状,瓒麒不禁开怀大笑,有她的日子,真是有趣极了!
站在窗边,望着被乌云半掩的月色,宁儿幽幽一叹,进到书香苑也不过短短的一天,就吓得她快魂飞魄散,这接下来的日子她该怎么熬?
不如,趁着今晚贝勒爷上恪亲王府,把他的寝房搜个仔细,找出“血狐狸”,她便可以立刻离开怡亲王府。她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再不回去,爹爹一定会派人把她抓回去,如此一来,她就功亏一篑了。
吹熄房里的烛火,宁儿走出卧房,正大光明的转进瓒麒的寝房。
偌大的寝房找起来实在挺费事的,生怕有所遗漏,宁儿一个个角落慢慢的搜,就连床上也不放过……
“你在找什么?”看着跪在炕上东摸西摸的宁儿,瓒麒虎视眺眺的靠了过去。
惊吓的跌坐在炕上,她不安的瞪着他,“贝……贝勒爷!”
“要不要我帮你找?”笑得无邪,瓒麒在床沿坐下。
“不……我……我是来整理贝勒爷的寝房。”
“你知道什么时候了吗?都已经子时了。”
“我……宁儿手笨,没想到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是这样子吗?”执起宁儿的下巴,瓒麒向前一倾,邪佞的在她的唇边轻声低语,“我看,你分明是想帮我暖床,才留到这会儿还不肯走是不是?”
“不……”
“贝勒爷我就成全你。”不再有平日的温和亲切,瓒麒霸道的封住那双丰润的红唇,他的舌长驱直入闯进她的口中,狂烈的席卷,粗鲁的占有。难得她自个儿送上门,他岂能放掉她?
充满掠夺的吻教人害怕又无助,宁儿挣扎的想逃离,可是柔软的身躯怎么也敌不过强悍的蛮力,她转而慌张的捶打。
扯开宁儿的外衣,接着是她的亵衣、抹胸,瓒麒的手一把掳获她雪白的玉峰,恣意的搓揉,撩拨着浑圆的饱满为他的抚弄颤抖、挺立。
不知名的狂热让意识渐渐迷惑,她无力的垂下双手。
抱着宁儿倒在炕上,瓒麒的嘴急转直下,深深含住如玫瑰绽放的蓓蕾,拨弄着阵阵的酥麻。
火热与欢愉攫住了感官,宁儿禁不住的呓语着她也不自知的渴望,现实正一步一步的离弃她。
“不!”瓒麒亲密的侵入把宁儿缥缈的理智拉了回来。
“不要……放开我……”体内的火热好似快要迸裂开来,宁儿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想甩去令她不知所措的激情,却不知道她的挣扎撩起了无限风情,教瓒麒看得更是如痴如醉。
“我不会放开你,我会满足你。”说着,他的嘴往下探索,滑过平柔滑嫩的腹丘,直捣情潮波起的花园。
“不……放开我……不要……你忘了你自个儿说过的话吗?”羞耻凝聚而成的泪珠轻轻滑下,宁儿抓着瓒麒的肩膀,努力的想推开他,可是瓒麒只是更蛮横的用他的唇舌掠取那片花丛,宁儿的泪水不由得愈来愈急。
就在她无力挣扎的时候,瓒麒突然放开她,起身走下炕床,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极尽压抑和冷漠的说:“以后,没我的召唤不准进这儿,否则,我就当你有意帮我暖床,到时候,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你听明白了吗?”
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把衣服穿回去,宁儿惊惶失措的逃回自己的房里。
全身一软,她瘫在紧闭的门上,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
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她止不住那异样的颤抖,她终于保住自己的清白,可为何体内有一股令人不解的空虚?
她愈来愈糊涂了,她究竟是怎么了?
第四章
天啊!她尝起来真甜,让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将他的阳刚埋进她柔软的身体……可恶!他是那么渴望她,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可是,他却让她的眼泪扰乱了决然的思绪,心软的放走她,致使这会儿只能念念不忘她的滋味,懊悔自己不该错过如此良机。
他真不明白自个儿在想什么?多情娇艳的美人儿他不要,反而看上来路不明的小丫环,她笨手笨脚的麻烦不断,更不把他的恩宠当一回事,把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留在身边,只是徒惹不快,他又何苦固执……
话虽如此,他却没法子教自己断了对她的觊觎,她勾走了他的魂,占据了他的目光,教他时时刻刻情不自禁的寻觅她清灵可人的身影,他就是要她,不择手段也非得得到她。
好似想到什么,瓒麒走到书案坐下,拾笔蘸墨,他行云流水的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
封了笺,瓒麒唇边挑起计谋的贼笑,他会让她明白,她是逃不开他的。
“贝勒爷!”
收起纷乱的思绪,瓒麒转向小路,“事情查得如何?”
“贝勒爷说得一点也没错,‘悦来客栈’果然有来自杭州的旅客,他们在那儿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不清楚,掌柜也说不出个什么,只是对方出手挺大方的,应该来头不小。”
沉吟了半晌,瓒麒交代道:“吩咐门房留意宁儿,她一出府,立刻跟我通报。”
“喳!”
拿起搁在桌上的信函,瓒麒交给小路,“你替我送封信给杜姑娘,请她明晚到怡亲王府一聚。”
瓒麒口中的杜姑娘原是“醉红楼”的花魁杜小婵,几个月前,NB229亲王府的NB721隶贝勒看上她,准备买下她的初夜,他因为看不惯NB721隶的风流成性,便多管闲事的伸手阻挠,抢先替杜小蝉赎了身,还帮她安排住所,从此,他们结为朋友。
小路疑惑的看着瓒麒。贝勒爷从来不让杜姑娘来怡亲王府,怎么今晚儿……贝勒爷最近愈来愈反常,真把他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