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香,又好甜的,性格虽是天真烂漫,却更有种引人疯狂的魅力,像是一朵初绽的含露蓓蕾,诱人无法不去犯罪,他想吃了她,好想。
他心跳如擂鼓,那种诡异到彷佛就要失控了的感觉,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
趁他恍神之际,她赶紧推开他,摇着头出声。
「我……我不是不信任你,是……是台风啦!我……」
祁小艾!快想出可以堂而皇之拒绝,又不会伤害到他的好理由呀!妳平常不是鬼主意最多的吗?
「我……怕会停水,怕会没有水可以洗澡!」呃,这个理由不坏吧,就算是没做过好歹也看过小说,知道做完了那件事后是要洗澡的,没错吧?
斯庭浩闻言却只是笑得更大声。
怕停水?好烂的理由!
「别担心,如果真的停水,我们就去淋雨,让老天为我们洗涤干净,也或许会发现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体验。」
「不行!还是不行的……我总觉得……更何况你还没有跟我说过……嗯……呃……啊……」
请原谅她的语无伦次,因为他用一只手将她的手架高至头顶,俊脸倾低,鼻尖轻触她的脸,热热的呼吸在她额上、发间及耳里来回,直至来到了她的唇畔,他用嘴直接吮住了她的喋喋不休。
至于那话语尾端的小声尖叫及娇沁呻吟,则是因为他的手探进她衣服底,一把握牢了她的丰盈。
在他的手霸气地碰触她的那一瞬之前,祁小艾发誓她是真的曾经抗拒过,但就从那一刻起,一种迷醉至死的感觉陡然席卷了她,霸占了她的所有意志,她全身的感官及细胞都在吶喊着要她投降赴死算了,她甚至不知是在何时让他拉敞了领口,更不知他的唇是在何时来到她那半裸着,正上下起伏、微颤着的胸脯……
却在此时……
「等一下,庭浩!」她娇声喊停,皱了皱眉,「我好像听到门外有声音……」
「什么都没有……」热吻继续,他用牙试图咬开那护裹着一对柔软浑圆的内衣,「从现在开始,妳只许听我在妳身上制造出的声音。」
她虽酡红了脸却仍是坚持,「真的!人家真的听到了……」
斯庭浩不理会她,一心只想着继续,她暗暗咬牙,一双手被压制着的她只能祭出最后绝招了──
膝盖抬起,她奋力往上顶,果真听见了他的惨呼!
噢,好痛!他叫得连她都感觉到痛了。
没理会他的痛呼,双手甫得着了自由的祁小艾由他身下快快钻出,滑下床去。
「是倚天剑!是牠在呜呜叫,我不会听错的!」
她快手快脚地拢紧衣服跑去开门,果不其然,外头正是倚天剑。
「怎么了?」祁小艾心疼地抱起狗。
斯庭浩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不信她只知顾那一只的死活,却不理会后头还在吃疼的他。
恶咒的话还没出口,他便看见祁小艾抱着倚天剑蹬蹬蹬下楼去了。
可恶!
斯庭浩双臂枕在脑后,懊恼地躺在大床上,眼神着恼地盯着击打在天窗上的豆大雨点,心头发闷,下半身依旧紧绷微疼,全身上下难过得好像快要死了。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因为她在乎狗比在乎他更甚而生气!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那么在意着她的感受!
他之所以亲近她,只是为了那块山坡地,只是为了完成公事,只是为了不想辜负犹太Boss的青睐及肯定,只是为了……他不断说服自己……
却在此时听见祁小艾的尖叫,所有思绪被吓跑了的他霍然跳起,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疾速冲去。
老天,是不是落地窗被风吹破,她让碎玻璃扎伤了脚底?还是有小偷趁着台风夜,偷偷跑进来想发天灾财?
斯庭浩心惊胆战的冲下楼,下到一楼时却僵停下脚步,因为看见了祁小艾转身面向他,全身颤抖,双目滢然,双手是血。
「庭、庭浩……」在他担忧屏息间,她终于开口了,「柠檬派……牠生了!牠生了!牠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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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夜,奇迹夜。
斯庭浩坐在楼梯间,冷眼瞧着祁小艾快乐蹲视着柠檬派舔舐着初生宝贝的动作,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只小老鼠似的初生狗儿,被柠檬派由肛门口给挤出体内。
「台风一号、台风二号、台风三号……」祁小艾边数着边回头,朝他递送一抹甜笑,「你要不要靠过来?也好看得清楚一点。」
不要!他没作声,仅是摇头回应。他瞇着眼睛托着下巴,唯一想知道的是,她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乖乖回到床上继续他们未完的「战役」?
他下腹间的冲动依然存在,对于她的渴望也仍在继续攀升,即便此时她手上沾满了狗狗的血。
台风夜,奇迹夜。
他坐在那里看着,突然眼前出现了幻影──
生孩子的变成了祁小艾,他呆坐在手术室外,看见她跳下床兴奋地飞扑过来,怀中还抱着他们的孩子,活像小老鼠一样的孩子。
「我生了!我生了!庭浩,还是三胞胎喔!三个小壮丁,个个都像你,都像阿富汗猎犬……」
他先是震撼,再是不耐伸手打散了幻影。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想生小孩绑住自己,而且,更要命的还是一次三个?!
他明明见到大哥、二哥被老婆孩子缠住了的下场,极度不屑并深自警惕,知道这年头要养大一个孩子非得花费上百万,与买基金股票相较起,是回收得最慢,投资报酬率也最不可计数的一项笨投资了。
他三十二岁了,从不曾有过想定下来的念头,他也很满意目前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为什么小艾手里抱着孩子的画面,会让他如此震撼?
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却突然发现笑声没了,他瞥向祁小艾,见那背对着他蹲着的小女人双肩上下抽动,他走到她身边,惊讶地看见了她的眼泪。
「怎么了?」他胸口猛窒气息一缩,一个会哭的小艾?他是不是眼花了?
不顾手上的鲜血,祁小艾转身投入他怀中伤心哭泣。
「死了一只……没气了……庭浩……呜呜……我们没有『台风四号』了。」
是的,他们没有「台风四号」了,在风雨夜里,斯庭浩带着她穿着雨衣在后院挖了深坑,将那气息全无的初生狗儿好好地埋进土里,尘归尘,土归土,可怜的小家伙甚至还不曾张开眼睛,瞧瞧这个大千世界。
小家伙虽被埋了起来,祁小艾的伤心却仍未结束,他摇摇头将她抱进怀里,顶着强风回到屋子里。
他抱着她走进厨房,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坐着,一边绞着毛巾为她拭净脸,一边沉声说教。
「一只还没来得及和妳建立感情的小狗就能让妳哭成这个样,小艾,如果哪天妳那些宝贝狗儿一只接一只的走,妳岂不是要哭到眼睛瞎了?」
「一只接一只的走?!」
他假设的画面让她哭得更惨,涕泗纵横,甚至哭到微微打起嗝,他看了不忍,埋怨自己的多嘴,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到厅里的沙发椅上坐定,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
「我也知道……知道这是不可能避免的事情……从小到大,我也已经送走过很多很多的狗狗了,但我还是……还是会忍不住伤心……」
祁小艾偎在他怀里,说了一堆伤心的话后,转而描述起她的计画了。